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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为了什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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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也好,野生动物也好,就算是“火雾战士”,在面对死亡时也是平等的。不同的只不过是死去的方式,以及死去的对象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仅此而已。

???????能被铭记的逝者只有一类,就是“同一个世界”的存在。宗族之人的死会令家族上下哀悼,伟人之死则会使世人皆知,只是——

???????遵循本能挥出手中的太刀,拼尽全力地战斗。

??? ?? 火雾战士会被同僚满怀敬意地铭记于心,谁要想这么可笑的事情?或会有人会以复仇者的姿态憧憬更加病态的复仇者,有些人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对强大的事物心怀憧憬而已。这个种族里的成员多半独来独往,虽有时候会因为利益问题而共聚一堂,但说不定下一秒就翻脸的现象也是大有可能。

?? ????总之,像这样战斗,战斗,不停地战斗下去就足够了。“火雾战士”不需要被人记住,每个人都不过是被当做讨伐用的工具。在这一点的基础上,所有人其实都没有相互尊重的必要。

?????(作为道具,怀着讨伐破坏世界平衡恶徒的使命感。骄傲且自豪地,做着这件孩童时无比憧憬的事情。作为人人敬畏的‘炎发灼眼的讨伐者’生存着,战斗着?!?)

?????? 名为“贽殿遮那” 的武士刀在手中发出无声的颤抖。也许是受这被逼入绝境的状况所致,这把蕴含匠人灵性的太刀,也似乎随着使用者的内心自己飞舞了起来。

?????(不可思议。)

?????? 当成肌肉记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这种强加理论的解释已经无所谓了。夏娜知道,这把刀——“贽殿遮那”是有灵魂的。身体如燕子般轻盈,出刀的每一个瞬间都是那么顺心如意,更不用说衔接的动作是多么自然。

??? ???仿佛,这副身体才是武器,是“贽殿遮那” 掌控的躯壳。砍伤了敌人也好,被敌人砍到了也罢,只要太刀的主人不去刻意地注意想必就不会倒下。?

???????肋骨断裂、心肺出血、手臂被砍伤……不管是多么严重的 伤都不能让这具身体的机能全部瘫痪。

????? ?因为“炎发灼眼的讨伐者” 可是最为完美的道具。至始至终,作为使徒杀手来说绝对是无可挑剔的存在。

? ? ?(感觉……又像回到了……没遇见悠二的时候。)

? ??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全力挥刀。

?????(什么都不去想,单纯的作为火雾战士。)

???????轰的一声。想必是因为不敌,少女的身影再度受到的强力的冲击倒飞了出去。娇小的身影携带着的却是可怕的力量,撞破了一座又一座的高楼。

???“炎发灼眼……!”

?? ???“现在是关心其他人的时候吗?!”

???????试图去解救 少女的威尔艾米娜被纱布拉克拦下。在“自在法”——“圣痕”附加的魔剑下,对付“万条巧手”的“坏刃”表现出的是压倒性的实力。尽管威尔艾米娜的技巧精湛到了极点,在这个状态下对她来说依旧是绝对的不利。

???????蒂雅玛特 愤怒地发出了提醒:“注意来袭!”

??? ???摩卡加斯 通过撞出大洞的大楼中间,找到了几乎是埋在废墟板块中的身影。

????? “能支撑到这个程度上,我姑且还是稍微表示赞叹吧,‘炎发灼眼的讨伐者’。战死沙场还真是完美切合你们的结局啊。无论是玛蒂尔达,还是你。是吧,‘天壤劫火’?”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算是契约者身处险境,却依旧保持天罚神的威严,甚至还想套话。也是……毕竟感到痛的不是你,而是她呢。”

??????? 摩卡加斯像是在嘲笑似 地停下了即将砍下的剑刃。本就身负重伤的“炎发灼眼的讨伐者”面对即便全盛时期也无法战胜的对手,其败北的结果显而易见。

????????亚拉斯托尔的声音没有退缩的意思?“就算你能击败我们,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打算做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你们有什么兴趣吧?击败你们只是顺带,而我的目的……就是所谓的……对,保护世界的和平。”

??????“还恬不知耻地说出这种话……”

??????“诶——?亚拉斯托尔,你不也是打过保护世界的旗号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情吗?你难道真以为自己就有资格说我吗?”

???????“你……!”

???????? 这时,大半身被埋在石板中的少女将其推开,颤抖着再度站了起来。虚弱的身形仿佛摇摇欲坠。只见夏娜用充满了血腥味的嘴巴开口:“亚拉斯托尔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你没有资格评判他。”

???????“……”

???????“喔?”?摩卡加斯 装作很吃惊的模样,眨眼间又变了回去。他无不蔑视和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是呢……伟大的‘天壤劫火’默许了‘循理神’迫害了‘天煞逆魂’这一件事,也是守护世界的重要一环吧?”

?????“你说‘循理神’?!” ?

???????话音刚落亚拉斯托尔就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身边的少女,其震惊之色也无不溢于表。

??????“威尔艾米娜曾经和我说过的……‘逆理神’以及……‘循理神’。”

?????????尽管 被敌人逼入绝境,夏娜的脸色也没有这般难看过。在她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后的半秒后,亚拉斯托尔和她都意识到了。

??????“你之所以来到这座城市,难道就是冲着……”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亚拉斯托尔的声音已经尽可能保持着稳重的感觉。

???????“呵呵,天罚神,你知道的吧,曾经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红世之王向逆理神的使者发起了事实上没有任何胜算的挑战,最后被扒皮拆骨,暴尸荒野的事情。”

???? ??“你会在这里,也就是说,你想找他复仇么?。”

???????“当然可以这么说。这是十分简单的推理,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你们始终都贯彻着不谈论涉及逆理神话题的理念,相信着也害怕着不知什么时候‘使者’会找上门来,将背后议论他的家伙们全部杀掉。你们以为他从今往后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但实际上他却一直存在。不像你啊,‘天壤劫火’,如果我现在就杀掉你的契约者,那么无疑,‘炎发灼眼的讨伐者’这一名号怕是要陷入低谷,而伟大的天罚神也要消停一段时间了。从这一点上,你可比不过他呢。”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想重拾当初的那种舒畅,享受着可能将他的内在全部挖出来的瞬间——啊啊,多么甜美的味道,魔神的契约者,他的身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的目标,是坂井悠二吗?”

??????夏娜听到这里心中一颤,顿时按捺不住了。但 亚拉斯托尔却通过暗中交流的方式制止了她。

?????? 摩卡加斯 只是淡然一笑:“你们多半会想到我想要他的‘零时迷子’?也是,毕竟现在的你们正处于和‘化妆舞会’正面的敌对状态下。我敢肯定,刚刚的那个‘坏刃’纱布拉克就是‘化妆舞会’派来的喔?”

???? ?“你……不会得逞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能要面对的是什么。”

???? ?“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吧,亚拉斯特尔?就算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能让玛蒂尔达受伤这一结果不是已经很好地证明了我不是一个简单的红世之王吗?” 摩卡加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能你也猜到了吧,我对‘零时迷子’没有半点兴趣,那俩想要的,就是坂井悠二。他是和‘天煞逆魂’存在关联的人。”

??????“存在关联??”

?????????—— “你闭嘴?!?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他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一瞬间夏娜已经无法保持沉默。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自己恋慕的少年成为 了神话中吞天裂地的怪物。

????????最重要的是,这意味着自己作为“炎发灼眼的讨伐者” ,不得不对他拔刀相向。这根本就是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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