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如此说来,你……”
卫央儿将她拉到一边坐下。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川一鸣,另一位姐姐叫日向玲花。”
白子舒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卫央儿,这才开口道:“央儿姐,你……嫁人了?”
“这……”卫央儿顿时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白子舒似乎很是生气,瞪着眼睛问道:“你叫川一鸣是吧?为何娶了我央儿姐还要找别的女子?”
“嗯?”川一鸣懵了。
“子舒,不许无理!”卫央儿拉了她一把。
“哼!央儿姐,当初你我二人可是说好了的,若要嫁人,定要嫁给一个一心一意的,绝不找个花心萝卜!难道你都忘了不成?”白子舒怒道。
“我 ”
卫央儿越来越难为情。
“子舒!休得胡言!”门外,一个浑厚的的声音响起。
“爹!你看央儿姐,她……”
“不许乱讲,像个什么样子?”
卫央儿赶紧起身施礼:“央儿见过白世叔。”
川一鸣只是拱手,并未起身。
倒是那宫主亲自走到川一鸣面前拱手道:“老夫白阳云来迟,招呼不周,还请老祖见谅!”
川一鸣诧异道:“你竟识得本尊?”
白阳云微笑道:“那日在惊世殿城里讨逆联盟,晚辈对老祖印象颇深,是以多关注了些,真没想到,老祖您竟是重修一世,晚辈实在佩服您的勇气。”
说着,白阳云拜了下去。
“既如此,本尊也不废话,你可知这龙脉密辛?”川一鸣直接问道。
“龙脉?”倒是白阳云有些诧异的看着川一鸣。
“不错,本尊在国都时,曾听闻一些事情……”
当下,川一鸣将惊世殿的事情与白阳云父女说了一遍,又将国主的秘密说了,还有霸刀门与赤月教一行的经过全都讲了。
“最终,本尊决定沿着龙脉看看,若是能找出些线索,自是再好不过了。”川一鸣叹息道。
“原来如此。”白阳云点头道:“老祖,这龙脉之事,晚辈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不知对也不对。”
“但说无妨。”
“早年间曾听我祖上说过,当年太平界刚刚开辟之初,天道便放了三条龙脉在此界中,只是所在不祥。
后来,随着太平界生灵出现,这三条龙脉便开始发挥其作用,首先便是盛国,由于这条龙脉乃是三条龙脉中最大的一条,是以,盛国之国力最为强盛,而其他两条次之。”
“嗯,此事本尊倒也听说过。”川一鸣点头道。
“只是后来,三国之间发生了争端,盛国一家独大,另外两国根本就不是盛国的对手,没多久便败下阵来。
盛国国主下令,欲将那两国吞并。
此时,不知从何地来了一位方士,他劝说当时盛国国主不要将其他两国吞并,国主问其为何。
那方士说,若盛国将其他两国吞并,必定会增加盛国百姓欲军队士气,只是如此一来,他们必定起内讧,将来盛国必然不会久远。
国主一听,心中了然,从此以后,只是每百年攻打其他两国一次,以此来保证盛国国力可以碾压其他两国。
如此过了无数年,盛国国力愈发强大,已经远远超过其他两国众多,那两国百姓与国主皆叫苦连天,只是迫于盛国强大,他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知道有一日,两个国家中最弱小的那个国家中出现一个年轻人,他主动找到他们国家的国主,要求国主让他进入龙脉。
国主问其为何?
那青年却对国主说道,盛国日渐强大,我们两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要让他进入龙脉一年,他便有本事去破坏盛国龙脉。
国主听后大喜,便将那青年送入龙脉之中。
一年之后,青年却不知所踪。
若干年后,从盛国传来一个消息,说盛国的龙脉被一名青年斩断。
盛国国主盛怒,一气之下竟病倒了,打那以后,盛国国力日渐衰退,而其他两国却日渐昌盛。
然而,那个青年的下落却成了一个谜,至今无人知晓。“说到这里,白阳云往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白子舒听着父亲说了半晌,似乎打起了瞌睡。
“如此说来,盛国这条龙脉已经是坏掉了的。”川一鸣皱眉道。
“不错,不过此事十分久远,即便我白氏一族身位龙脉守护者,也不知道实情,也许,在这亿万年间,龙脉已经自己修复了也说不定。”
白阳云虽然说了关于盛国这条龙脉的传说,但对川一鸣解决问题却帮助不大。
只能说明盛国龙脉总是被其他两国惦记着罢了。
“女儿!你、你这是怎么了?女儿啊!”
白阳云的喊声打断了川一鸣的思绪。
川一鸣抬眼望去,只见白子述的身体不住的抽搐着,嘴角还带着一丝白沫。
“子舒妹妹!”卫央儿也急了,拉着她的手不知所措。
“快!帮我将她送到门中禁地!”白阳云高声道:“那里可以暂时让她不发作!”
众人正要动手,川一鸣却起身说道:“莫要着急,她为何会如此?”
说着,川一鸣抓起白子舒的手腕为她诊脉。
“哎?此事说来蹊跷,记得子舒小时候在山脚下玩耍,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个陌生人,子舒本来胆子就小,正要回头跑时,却被那怪人赶上。
那时晚辈正在教训一名弟子,等我听到声音赶去时,子舒正被那怪人摸了头。
我急的大叫一声,那怪人见我来了,便转身逃走,而子舒已然倒地不醒。
为了女儿安危,我并未去追那怪人,只是将子舒送回山上。
此后,子舒昏迷了月余才醒来,不过,她却忘记了许多事情,甚至连她娘都已经急不得了。”
“哦?竟然如此严重!”卫央儿皱眉道。
“嗯?”川一鸣皱眉,因为他在白子舒的脉象中摸到了一丝法则的气息。
“哎!不仅如此,子舒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眼见要不活了。这时,有宫中弟子建议晚辈将子舒送到禁地之中。
晚辈一想也对,毕竟是龙脉,既然能温养整个国家的国运,又岂会保不住一个人?
是以,晚辈才将子舒的人送到禁地之中。
说来也巧,只是送进龙脉的第二日,子舒便醒了,只是晚辈到处苦寻良策,想找到根本解决之法,可是……无奈之下,晚辈只好一直将她留在宫内,不让她外出,就怕……”
“原来子舒妹妹竟然如此可怜。”卫央儿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川一鸣并未说出诊脉结果,而是想到了天道。
在川一鸣躲避的时候,曾在一个小位面见到天道迫害生灵,如今白子舒的体内却存在一丝天道法则,难道天道还想对太平界出手不成?
可是天道的目的又是什么?
川一鸣想不通。
况且,龙脉乃是天道所留,而白氏一族更是龙脉守护者,天道更没有理由动自己人。
白子舒已经被千鸟宫的弟子送走,白阳云抱了拳,兀自去照看女儿。
“川一鸣,我也去看看。”卫央儿说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此刻,偏厅之中只留下日向玲花与川一鸣二人。
“你说,她会不会出事啊?”
川一鸣也看出了日向玲花的担心,微笑道:“其实她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想要彻底治好她的伤,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啊!原来你能治好她!那你为何刚才不说?”
“因为,本尊信不过这白阳云。”川一鸣阴着脸说道。
“你是说,他说的全是假话?”日向玲花诧异道。
川一鸣摇头道:“非也,他这些话语之中半真半假,不可不信但又不能全信。”
川一鸣低头,再次回想着白阳云的话。
那个青年究竟是何人,为何他请求国主,国主便会答应?
一年之内藏身与龙脉之中又能有何用?难道可以直接飞升?
对于这点,川一鸣是不信的。
龙脉灵气浓郁,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想要从一个低阶修士晋升为高阶修士绝对不行。
但川一鸣转念一想,若只是去了解龙脉,一年应该够的,那他原本的修为至少要在化神期以上。
什么样的一个青年能有如此高的修为?即便是他这样重修一世的人,恐怕也做不到。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川一鸣的猜疑,想要确定实锤,恐怕要亲自进入龙脉一探究竟才行。
只是如今白阳云去为女儿治病,根本无暇顾及川一鸣,是以,川一鸣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等待。
一个时辰后,外面传来喧哗声,日向玲花走到门外倾听。
“川一鸣!千鸟宫好像,出了大事!”
川一鸣起身随之走到门外,果然见宫内弟子到处奔走,他们表情凝重,步履奇快
“走,去看看!”
川一鸣拉着日向玲花便宫内冲去。
一路之上,他问了好几名宫内弟子,这才找到禁地方向。
“不好!本尊感应到了魔族气息!”
“魔族?”日向玲花吃惊道:“难道上一次的魔族未被杀光?”
川一鸣之前对抗魔族之事她是知道的,刚刚川一鸣说感应到了魔族气息,她以为是上一次逃走的魔族余孽。
“非也。”川一鸣解释道:“是通道,魔族通往太平界的通道即将开启,到时候会有更多的魔族出现在太平界,如此一来,恐怕要……生灵涂炭!”
说着,川一鸣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禁地处,川一鸣的感觉愈发的强烈,他不顾千鸟宫弟子的阻拦,径直闯到禁地中心。
“老祖!”白阳云纳头便拜。
只见白子舒被摆在一块石头上,全身上下被冰封。
在她里面不远处,一团黑雾在渐渐凝聚,正毫无规则的运动着。
“幸好来的及时!”川一鸣说道:“去!叫人来,越多越好!”
“是,老祖!”白阳云抱拳道:“老祖,需要多少人?”
川一鸣回头见他没走,便皱眉道:“去告知附近宗门,多派结丹期以上的弟子前来,越多越好!”
他的话说的很清楚,只要结丹期以上的修士,而且越多越好。
只千鸟宫一个宗门能提供的修士根部不足以对抗魔族。
那些嗜血的畜生非常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