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空魔法名叫‘道具箱’,它对你非常有用,所以维多利亚,你要在一周内牢牢掌握,不要让我失望哦。”
不是说好了帮我研究魔导人偶吗?阿莱斯特却把课题扯到时空魔法上去了,平心而论这个魔法确实很有用,它能产生一个独立的异次元空间,并且能随时随地打开时空裂隙,从异次元空间里面取东西出来,或者把东西放进去。听说一般魔法师的道具箱最多只有篮球大小,但是我的道具箱却达到了两米的直径,阿莱斯特听说之后都惊呆了。
学习道具箱足足花费了我一周的时间,不过结果还不错。我现在可以把从厨房偷来的食物全部放进道具箱,因为里面的时间时停止流动的,放进去的食物既不会变质也不会腐烂,甚至隔几天拿出来还是热的。更加便利的是,在我控制观察者2号的时候,甚至可以在它的位置打开道具箱,直接将食物放进去,这样就不必担心再通过通风管道的时候粘上蜘蛛网和老鼠屎了。
不过,我一不小心偷走了为伊丽莎白专门准备的苹果派,结果没有苹果派吃的伊丽莎白大吵大闹了一顿,直接引发了“捉拿厨房小偷”的行动。仆人们轮流看守厨房,一副不抓到小偷绝不罢休的架势。
哦呵呵呵,一群蠢货!
我给观察者装备的可是下个世代最好的光学隐身系统,它在隐身状态下几乎是看不到的,而道具箱的开口可以设置在观察者周围一米的任何位置,开口大小也可以随意调节,结果就是,无论仆人们多努力,我依然可以轻松盗取食物。
不过,我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栽赃陷害什么的,不是恶女的正常操作吗?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善良,正义与高尚早已在那杀死我的火焰中化为了灰烬,我只为复仇而生!
一个计划很快得到了实施,从那天开始,我只在玛丽轮值的时候才偷食物,而且一次偷的数量还特别多。几位聪明的仆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个规律,然后将这件事儿报告给了我父亲路德伯爵。
好吧,我承认我父亲是个即自私又愚蠢的人,但是他在这件事儿上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履行了身为家主的职责。玛丽的宿舍遭到搜查,结果找到了大量被盗的培根和香肠,甚至还有半块苹果派就摆在桌子上。在如此铁证面前,玛丽被带到了院子里,绑在后院的石柱上,生锈的镣铐束缚了她的手腕,刺骨的寒风拂过她纷乱的头发,眼泪在落下之前就冻成了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在院子里哭喊,“大小姐,快救我,快点救救我!”
我透过自己做的玻璃窗兴致十足的观看着这场“表演”,一边吃着热情腾腾的苹果派,一边品尝美味的红茶。接替托马斯的内务总管是个叫杰克的中年人,他身材高大,与原本麻杆一根的托马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位新总管急于在主人面前表现一下,于是他大步流星的走向被镣铐锁住的玛丽,毫不客气的撕开了她的衣服,露出白皙的后背。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玛丽终于意识到大难临头,“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们……啊啊啊啊——!”
啪!
皮鞭穿透风雪,在玛丽的悲伤留下一倒血痕,玛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泪涕具下,双腿不住地颤抖。然而还没等她继续辩解,第二鞭就落了下来,这次玛丽背上的皮肤直接绽开,形成了可怕的开放式伤口,鲜血在寒风中飞舞,在落地之前就冻成了冰。
“原谅我,求求您原谅我!伯爵大人,我承认,我都承认,原谅我……请您……呜哇哇哇——!”
玛丽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开始胡言乱语,但是杰克的鞭子毫不犹豫的落下,在她的背上制造出全新的伤痕。
啪!啪!啪!
每当鞭子落下,玛丽的哀嚎声就会在院子里回荡,那痛苦的声音在我耳中简直是美妙的音乐。她每惨叫一声,我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就会稍微削减那么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仍然切实的减轻了我内心的煎熬,就连苹果派都变得更加美味了。
啊啊,这就是复仇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
让人……让人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嘴角开始不断上扬,淡然的冷笑逐渐变成恶魔般狰狞的笑容,如果现在有人看到我的话,一定会把我当成恶魔变化的拟态吧?我现在都在怀疑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恶魔。
在抽了十几鞭子之后,玛丽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她跪倒在雪地里,被生锈的镣铐吊在石柱上,雪白的后背已经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大片,她的精神开始逐渐恍惚,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倾泻而下,把雪地染成一片金黄。
“原谅……我……原谅……”
即使已经气若游丝,这场私刑依然没有停止,我那残忍的父亲没有发话,他只是坐在温暖的玻璃门后面,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刑场。杰克的额头冒出了汗水,可见他有多卖力,这个男人暴露出了他嗜虐的一面,残忍而又无情。
啪!啪!啪!
鞭子不停的落下,鲜血四散飞溅,但是被镣铐吊在石柱上的玛丽早就没有了反应,就连惨叫也变成哼哼唧唧的呻吟。
“够了,”父亲终于发话了,“把她吊在那里。”
说完,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没过几分钟,父亲就从玄关拿起了送给伊丽莎白的新礼物,脸上冷酷的表情也变成了温和慈爱的笑容,一溜烟的跑去了女儿的房间。我从未想过一个人变脸能变得这么快,透过观察者的视野,我真是看到了非常不得了的东西。
“维多利亚,”黑猫跳上了窗台,“那个灵魂,献祭给我。”
“正有此意,”我抚摸着食指上的戒指,“你会如愿以偿的,克里斯,请品尝绝望的灵魂吧,但是现在,还稍微欠点火候。”
黑猫注视着我,仿佛在冷笑。
“非常好,维多利亚,看来你已经摸到了窍门。只有最绝望最痛苦的灵魂才能满足我,所以,尽你所能,制造痛苦和绝望吧!”
呵呵呵,正如我所愿。
院子里的仆人们纷纷散去,杰克用一张破布擦了擦鞭子上的血,随手把沾满鲜血和碎肉的破布丢在雪地上。他最后瞪了奄奄一息的玛丽一眼,大步走进了温暖的宅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寒风冻结了绽开的伤口,逐渐掩埋了地上的血迹。玛丽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的伤口已经因为低温而失去知觉,身体开始麻木,寒冷正一点一点将她拉向死亡的深渊。
玛丽虽然是出身平民阶层的女孩子,但是她平时依仗伊丽莎白的宠爱,经常欺负其他佣人,所以死到临头连一个来看她的人都没有,我躲在暗处观察了很久,直到夜色完全降临,我才沿着墙根,悄悄地接近了石柱。
“真是可悲……”
我蹲下来,注视着玛丽暗淡的双眼,她的背上、身上和头发上都落满了雪,被镣铐固定的双手已经完全冻僵,若不是几缕白气从她的嘴里和鼻子里冒出来,我还真以为她已经死了。
“玛丽,”我抚摸着她的额头,“还活着吗?”
“救……”她睁开眼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我求救。但是,我却站直了身体,露出残忍的微笑。
“这场闹剧,很有趣吧?”我当着她的面打开时空裂隙,拿出一小块面包,“非常有趣,对吧?”
看到我的“道具箱”魔法,玛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拼命想要驱动已经冻僵的身体向我扑过来。可惜的是,寒冷早就冻结了她的双腿,她什么都做不到。
“是……你……恶魔……之子……”
“没错,正是我策划了这场闹剧,把你害成这副样子的人就是我?”我向戒指注入魔力,“哈哈哈,没想到吧?躲在阁楼上等死的那个孩子,会要了你的命?不过,玛丽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死亡会为你带来解脱?别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欺负的时候趾高气昂的样子哪儿去了?踢我肚子时的冷笑呢?你本不在我的复仇名单上,要是你跟其他人一样无视我的存在,也许你能长命百岁。”被注入了魔力的戒指闪耀着红光,“以深渊祭司维多利亚·弗拉梅尔·路德之名,将你献祭!在永劫中忏悔吧,碧池!”
我把戒指按在了玛丽的额头上,留下一个燃烧的烙印,那是克里斯的魔纹,被盖上这个章的灵魂,将再也无法逃出恶魔的掌心。
“不……不要……放过我……”
玛丽仿佛看到了深渊之底燃烧的地狱之火,以及被那火焰所焚烧的可被灵魂,它们将成为供养深渊恶魔的祭品,不断生产痛苦与绝望。
“放心好了,我最终也会落入地狱,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我在风雪中狞笑着,“不过在此之前,我会把你最喜欢的伊丽莎白送下去,敬请期待。”
说完,我把面包丢在她面前,转身离去,将绝望的玛丽一人留在院子里。
这是一个测试,一个对我自己的测试,上辈子我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取得了无数令人瞩目的成就,但是……我从未杀过人!我不确定自己究竟能不能把仇人杀掉,也许在最后一刻我会选择原谅他们。
事实证明我多虑了,杀掉仇人的感觉真是好爽!
看着这些混蛋死去,这种**……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