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六个小时前。
地点,靠提普斯大陆沿海,红蜘蛛会船舰队的主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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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蜘蛛会的小部分战舰已经逐渐的接近托里斯,主舰以及大部分战舰还未行动。
这不仅仅是没有必要倾巢出动,也是红蜘蛛会教主提拉左的另一项计划。
‘围剿’计划已经开始实施,接下来的就是,‘打压’计划。
至于哪位精灵女王大人,则需要他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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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舰内一处房间内,
昏暗的幽蓝色灯光,漆黑的真皮座椅上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
腿甚至翘到了他面前的书桌上。
…
而他的后面立着一个两米高的半人半蛇。(上身为人,下半身为蛇)
少年手背在后脑勺后方悠闲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墨色的瞳孔似乎在看的并不是天花板,而是某样特别又神秘的东西。
少年的前方,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很昏暗,四周也没有任何的灯光。
但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半人高的窗户。
外面明亮的阳光,顺着窗照射了进来,光沿着走廊一直往少年的方向衍生,伸展的越远,光的强度就越低,而这道光,恰好照到了少年的脚边。(并没有接触少年)
窗外似乎能听到海浪移动的‘哗哗’声,以及四处飞翔的海鸟叫声。
…
“菲露露。”
少年旁诺无人的随口叫了一声,神采依旧悠哉,眼神依旧悠闲的盯着天花板。
“教主大人。”
少年身后的蛇女在听到少年的声音后,缓缓的挪动着粗壮的蛇尾来到他的身后。
抬起纤细白褶的手搭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当王的感觉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好呢。”
有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就好像领家少年在感叹傍晚的落日一般。
“是吗?可能是您当的‘王’还不够高吧。”
蛇女慢慢搓动着手指,替少年揉起了肩膀,已经好久没有替他揉过肩膀了。也已经好久没像这样亲昵的在一起了。(不像一对仆人,而是像一对兄妹)
“这样吗?那么我会继续往上‘跑’的”
少年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
(不是往上‘爬’,而是往上跑。提拉左自始至终都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了,即使能在‘那一排’当中排的上号的穆托,现在都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不管在武力上,还是谋略上,提拉左都认为自己拥有绝对的实力。这是他的嚣张也是他的自大,并且也是他在往后将要付出的代价…)
菲露露,是从小就跟谁提拉左的手下。
也并不是手下,而是认提拉左为哥哥的蛇女。
…(每一个强大的反派都拥有极度悲惨的人生,以及完美的天赋和强壮的身体…)
被族人唾弃的‘野种’,在树林捡到了被兽人父母无情抛弃的幼小半兽人。(兽人有极其小的概率会孕育出半兽人)
他们在青年时期立下,红蜘蛛会,这仅仅只是因为红蜘蛛这种魔物,是最毒最凶残的小型魔物。
壮大需要的时间,以及智谋,也更需要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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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卡洛斯…”
少年低吟了一句后,窗户就有一道白影闪了进来。
随后,一位‘天使’般的少女出现在了少年的面前。
‘天使’一出现,立刻单膝跪地,缓缓的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国王陛下”
“嗯,起来吧。”
少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天使’,他始终抬着头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即使他有事吩咐少女,他也不想错过某些值得他品味的东西。
“是,我亲爱的国王陛下。”
‘天使’的脸很白,不是苍白也不是惨白,而是一种天生的白,当然也并不是人类该有的白色。
她的脸始终都是一副笑脸,如果不在意她肤色的话,那么在旁人看来,她一定是一位举止优雅,谈吐斯文的白马王子。
“托里斯大陆的最西边,有一群人。”
少年悠闲的放下翘在桌上的二郎腿,也不再去看天花板,而是注视面前男人那纯白色的眼睛。
他的话有别样的韵味,话中有话,当然在所有的席位当中,所有人都能明白,‘天使’是干什么用的,也是用来干什么的。
“明白了,我的国王陛下…”
少年的话音刚落,那位举止优雅,谈吐斯文的‘天使’就迫不及待的笑了起来。
虽然没有笑死,但能看见微笑。
虽然这个微笑并不是人类熟知的‘微笑’。
兴奋,狂妄,血腥,残暴,戏谑。
嘴巴因为微笑而变成半弧状,但这个弧一直延伸到了耳根旁。
大嘴之下,是参差不齐的牙齿,不是白牙,而是红牙,沾满了鲜血的红牙。
血液凝固在牙齿上,形成了一层蜡,血嘴里传出来的味道腥臭难闻。
就连吸血鬼都不会如此嗜血。
‘天使’的整张嘴里里,没有一处不是红色的。
锋利带着倒刺的牙齿,就像鲨鱼的一样,不是一排一排的,而是多排。就像刮肉的案板一样,也更像‘铁处女’的牢壁。
嘴里混浊的血液,已经不再是血液,更像是快风干的血浆。
这副血盆大口,任谁都能联想到,这位衣装白色靓丽,长相酷似白马王子的白发‘天使’其实是一位恶心肮脏的食人魔。
他不是‘天使’,而是天翼族。
也是人族的一员。
但他的种种行为,不断的在表面他是一位魔族。
…
天翼族,追求和平,纯洁与美的种族,他们常年生活在天空大陆,圣里罗兰大陆的临近大陆,飞翔之国。
他们不称他们的国家为大陆,因为他们生活的大陆上,只有一座国家。
那便是飞翔之国。
虽然它的高度远没有圣里罗兰大陆高,但他们的国民追求的并不是高,而是无上的纯洁,光芒。
虽然他们自视清高,但不会否认‘圣主’应该更接近‘光明’。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上天的使者,高傲的称呼自己为‘奉天者’。
…
追求纯洁,在他们的眼中,极致的纯白便是最无尚的,最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