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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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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对陈轩宇的凌虐已经不知进行了多久,他只感觉这人就像滩打不坏的烂泥,不管多少次捏爆他的头,多少次把他按在地里砸的血肉模糊,他都会趁着自己吸食他血液的时候很快从地上或空中爬起来,然后继续用那种没有表情的脸和毫不在乎的语气问那句让自己快要疯掉的话:

“费尔南,你想要什么赏赐。”

“他妈的狗杂种!”费尔南抓起陈轩宇的身体直接对着他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去,黑影当中血液漫天,费尔南感觉他的血都要染红了天际。

然而这个混账竟然还在自己的两爪中间,维持着被自己撕咬的状态,丝毫不在乎他那已经残破了一个巨大咬痕动弹不得的身躯,眼珠灵活地转向自己,再次开口:

“说说看吧。准许你向我求赏赐了。”

你的脖子还在往外飙血欸!你出的血都要赶上这里一年的降水量了!为什么你还能像个没有知觉的恶灵一般满不在乎地说话?

这场面哪怕对费尔南这种无恶不作的人来讲都堪比精神污染了!

“妈的!老子是要杀了你啊!能不能给我点尊重!”

费尔南拎起了陈轩宇的脚,一把将他甩飞出去,让他的身体在费尔南宫——他刚给自己飘到空中的老基地起的名字,砸穿了一个横贯两头的洞。

又接着,率先赶在陈轩宇浑身是血的残破身躯从另一端飞出时接住他的身体,再一次一拳将他打飞到天际。

“怎么样?持续再生很痛苦吧!这样的痛苦不知道你还要忍耐多久呢?”

这句话其实是在激他,因为费尔南真的怕……他真的怕陈轩宇的再生是永无休止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疲劳。

不过好在他也看出来了……陈轩宇的再生速度也在一点点放缓!

就比如现在,在一点点像更高空飞升的陈轩宇就已经成了个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血人。

趁着现在,痛打落水狗!

费尔南在魔力与魔法的加持下,以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原理十倍音速地飞行,在空中就宛若一道红色的闪电,陈轩宇残破的肉体在他的各种攻击招式下更加支离破碎,最后被他一击重击狠狠击落在了费尔南宫之上,他又狠狠落下,一脚踩爆了陈轩宇的蛋。

在他脚下的陈轩宇就这样抬手稍微擦去了脸上的血污,他整张脸都被血糊满了,这让费尔南更加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却又好像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我好像确实该赏你点什么了,费尔南。”

费尔南的怒火攻心,移开脚,野兽型的爪子一把扯烂了他的小腹和蛋枪,见陈轩宇张开嘴要说话,他又一只爪子塞进了他的嘴里,把他的下巴从头上扯下来。

你不是很喜欢恶心我吗?那我也来吧!

费尔南这么想着,一边发出他能发出的最邪恶的笑声,一边玩弄着他怎么也不会坏掉的身体,嘴上还时不时说出激怒他的言语。

其中不止有对陈轩宇的人身攻击,还会辱骂他的父母,辱骂朱染,又会说一些标准反派激怒人的台词,比如说着会在他死后把他的家人也虐杀,把他认识的女性全都侮辱一遍的计划……

费尔南越说越高兴越说越高兴,这样的虐杀持续了很久,很快周围陈轩宇的断肢碎肉就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他也才终于停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有些茫然地抬头望天,这才发觉自己好像已经把这辈子想杀的人,这辈子能够想出的虐杀方法,这辈子能施行的暴力手段都用了一个遍。

此刻,他身为一个自以为无恶不作的人,竟然没来由地感到有些空虚。

他突然觉得杀人有些杀腻了,或许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了。

一抬脚的功夫,陈轩宇又一身是血地站在了自己眼前,他踢开了挡在他身前自己废弃的胳膊堆成的小山,走到了费尔南身前。

“为什么……你还没有倒下?”费尔南跪在地上有些绝望而不解地问。

“为什么?大概是……我也腻了吧……”

“你他妈就不会感到疼吗?你的再生就没有一个上限吗?”

“你提醒了我。”陈轩宇淡淡地说,接着全身完好如初光滑如新。

“你!”费尔南伸出手,又想继续对他施展暴力,但是手还没到,他就突然静止在了空中。

“让我来告诉你几件事吧,费尔南。”动弹不得的费尔南这才发现他的语气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变化。

“第一,论技能使用,你还差的远呢。”周围的一切全部静止,唯有他在慢悠悠向着自己走动,眼中金光阵阵,仿若解说一般对着自己说:

“这个,是时间停止的变种应用。能够在只保留特定人的意识的情况下停止他身体的时间。”

他又走到了费尔南身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伸出手指对着他的心脏戳了十几下。

“这个,叫局部超弱化。”

他又伸出拳头打在了他的胸口,一拳、两拳、三拳、四拳、五拳。

“这个,叫做时停伤势积累。”话音落地,时停解除,费尔南的胸口被打破了一个硕大的血洞,心脏顷刻破碎,然而还未体会到死亡的痛苦,他的身体突然像倒带那样恢复,直到完好如初。

“这个,叫保留意识下的时间逆流。”费尔南身上还残留着刚刚被打穿了心脏的痛苦与死亡的恐惧,如果没有这一下时间逆流,他现在可能真的已经濒死了。

冷汗直冒,嗓子要吐出来似的恶心。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陈轩宇的正面战斗力肯定不如现在的自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有无数种方法能杀掉自己!

坏了!大意了!怎么办!当下他心里唯有浮现了这几句话,再无暇顾及其他,可还不等他多思考,陈轩宇再次慢悠悠开口:

“第二,你这个基地,一直以来让他浮在空中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话音刚落,他们所在的上万米高的基地突然开始往下自由落体,若是这个重量的东西从这个高度落在地上恐怕周边城市……不,半座岛屿都要被沉到海里不可啊?

失重感传来,还跪在地上的费尔南惊恐地看向了陈轩宇,他似乎完全不顾及地上人民的死活,毫无慈悲地盯着自己。

“不去救救你的宫殿吗。”

费尔南被问的有些发懵,难道在陈轩宇眼里地上的人命还没有一座宫殿重要?当然费尔南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比起这破烂的基地也更在意自己的性命,他才不会为了其他人专门去做这种无用功……

“当然,这可由不得你。”陈轩宇再次开口,话毕,陈轩宇的空间魔法发动,费尔南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费尔南宫正下方,不得不靠着肉体顶住了下坠的宫殿。

“啊啊啊啊啊啊啊!”费尔南双手高举艰难地托住了下坠的宫殿,若非如此,他肯定要被它压到地上变成肉馅,成为那几百万艾尔苏格人的陪葬品不可。

这时又见陈轩宇立足于虚空,明明在空中却一步一步掷地有声,缓缓地朝着被压在宫殿下的自己走来。

“是不是感觉到自己的驭物没法使用而且头顶越来越重了?”

费尔南被道破心事,满脸惊疑。

陈轩宇走到他的眼前,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明明比自己小了那么多,看自己的眼神却像在俯视一条丑陋的狗。

“并不是因为我用了重力魔法,费尔南。”陈轩宇依旧不疾不徐。“单纯只是因为我把你的驭物能力收回来了。连带着你的部分‘肉体力量’一起,所以你被这个宫殿压着才会觉得越来越重。”

费尔南听了甚至顾不得头上的重物,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人竟然还能把赐给自己的力量收回去,此刻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惊恐,担心得而复失的惊恐!

“你……最好赶紧给我还回来,否则,我撑不住了,这个掉下去会把我们一块压死!同归于尽吧!”

费尔南因为用力而沙哑着嗓子说。

没错,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吸收了那么多士兵的生命力,又有着拼命三号的十倍加持,他甚至觉得若不是靠着自己拖住头上的“宫殿”,陈轩宇甚至会被它一块压扁。

“嗯?”陈轩宇歪了一下头,但表达的并不是疑惑,而是费解。

“看来你还有说话的力气……”

他说完,下一秒费尔南就感到头上的重量、压强突然增大了一倍。

“现在才是施加了重力魔法。如何,想和我一起被压下去试试看吗?”

“嗯嗯嗯嗯嗯……”费尔南使出吃奶的力气,眼珠都快被挤出眼眶,艰难地撑着头顶越来越重的大山缓缓下沉。

“另外我想,你应该多害怕一些才对,因为我的行为也是在告诉你,你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我都能在顷刻之间就随心把它收回,可能是在我们交手的任何一个时刻,可能是刚刚,可能是以后,也可能是……现在。”

“不要收回……我的力量!是我的!是我的!”

费尔南咬牙切齿,这样下去……这个混蛋,可能真的会把自己在地上压成碎肉啊!自己可没有再生系技能啊!

不过好在陈轩宇暂时还没有收回他的全部技能,既然这样,他也不会坐以待毙。靠着生体变异,他直接在肚子上又长出了一只大手,偷袭间一下子贯穿了陈轩宇的心脏。

“第三,我对你非常失望。”陈轩宇维持着身体被贯穿的姿势,甚至动都不愿意动一下,不,仔细看,费尔南才发现自己的手并不是贯穿了他的身体,而是穿透了他的身体。

身体灵体化的陈轩宇却依旧能用手掌掐住费尔南的脖子,让他呼吸越发困难。

“你的怒气也就仅此而已了吗?若答案是没有,我倒还能留你一阵,见识一下你到底还能用什么样的怒火来虐待我。若答案是有,你对我来讲也就没有价值了。”

费尔南现在已经有些绝望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打也打不死,花样百出,还能随时夺取自己全部力量的存在,哪怕他的肉体力量远不及自己,空有力量的自己对上他依旧会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

这种敌人……该怎么战胜啊!难道自己的征服大计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读心读到费尔南这样想法的陈轩宇略感满意。

没错,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夺去一个已然一无所有的人的性命并不是对他最残忍的,先赋予他一切,让他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再将他的一切连同生命一块夺去,那才是最为残忍的杀害手段。

他答应过朱染,要实现她的一个愿望……将费尔南用最残忍的手段虐杀至死,现在,也该到最终环节了。

“你?要杀我了吗?”一会儿的功夫,费尔南就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的傲慢,刚刚憧憬的未来的一切都在顷刻间化为了泡影,他也明白了自己自始至终看似威风凛凛,可实际也不过是面前这人手上的一只飞虫罢了。

现在,他似乎是终于玩腻了,要拍死自己了。

绝望,心中唯剩绝望。

但是还不够。他要让费尔南再陷入更深更深的绝望才行。

陈轩宇负手而立,同时自己灵魂深处开始地震一般剧烈地摇晃。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该死在的是比你更恶人之手。”

“你不杀我?”费尔南激动的心砰砰狂跳。

陈轩宇突然觉得很想嘲笑一下这个天真的小傻瓜,要论年龄,半截入土的邪恶博士费尔南对他来讲还像个刚从他妈妈肚子里取出来的小婴儿那么纯真可爱,只可惜他笑不出来。

“费尔南,你要清楚,然后用你的往后余生去记住这句话:这世界……不,所有世界上,只有唯一一个够资格被称为最恶的人,那就是我。”

陈轩宇深吸口气,这场对费尔南心灵与肉体的摧残也是时候进入最盛大的最终阶段了。

“条件已经满足了。当然这也在我的计划当中,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既然你没有向我提出过想要的赏赐,那我就在最后,赏赐给你最终也是最深刻的绝望吧。出来…………暴怒之罪。”

未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费尔南的头就被揪起,五米多高的硕大身躯被像条绳子一样轮了一圈,然后被向上甩出,从下往上贯穿了整个费尔南宫,就像他之前对待陈轩宇那样……不过他被扔出的速度要快了十倍,到达高点时已经几乎到了外太空。

在临甩出前,他看到了那张脸,脸上是癫狂而残忍的大笑,普通人的身高,裂开的大嘴却好像能塞进自己一整个头。

在空中,费尔南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又被按住了头,重新向下冲去,在空中,陈轩宇终于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要给自己赏赐了,他能听到的只有像是野兽般的嘶吼,可又像魔鬼般癫狂的笑声,他撕扯、啃咬自己庞大的身体,兴奋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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