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被自己的复制品死死抓住,围的密不透风,本以为是必死的结局。但渐渐的,墨羽发现,这些复制品的攻击对她不起任何作用,或者说,是她们的攻击太弱了,比普通人还要弱。
难道这些家伙是按照自己平时的状态去复制的?那这关可太简单了吧?
“喂!你干嘛用嘴咬我啊?不要用着我的身体做这种事情啊!”弄清楚状况的墨羽赶忙甩开咬住自己手掌的那个家伙,虽然没受伤,但身上被弄得一团糟,不少地方还都被口水打湿了。
“咦~怎么全是口水啊!太恶心了吧!”
[墨羽小姐,其实我一直搞不明白。明明口水是你们无时无刻都在吞咽的东西,为什么出了嘴巴就是脏东西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是吧,所以,这些口水其实并不脏。如果是我身上占满墨羽小姐的口水,我并不介意用自己的舌头去舔干净。]
[你这也太恶心了,简直比这些家伙的口水还恶心。]
[不不不,墨羽小姐。我不是说了吗?口水并不恶心,因为我们时时刻刻都在吞咽它,所以四舍五入,作为绅士的我也并不恶心。并且,某些强大种族的口水就是极其稀有的锻造材料,比如龙的唾液就叫龙涎。]
[反正我是受不了被口水涂遍全身的。什么龙涎很稀有?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墨羽小姐,吞龙的龙涎是不能用作锻造或者炼金的,它会吞噬并同化其他物质的能量。而且,你脑海中这头吞龙小姑娘身上好像有神明的气息。]
[可能她前不久刚把尼德霍格吃了吧。]
[准确来讲,是尼德霍格的一小部分残影。不过还是很不可思议,就算她是吞龙,这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人家天赋好有问题吗?别说这个了,快告诉我怎么走,刚刚一激动全忘了。]
[墨羽小姐,刚刚你除了激动以外,更多的是慌张。]
[ 少废话!快干正事。]
[好的,很荣幸为您服务。]
深誓有条不紊的给墨羽说的之后的路线,墨羽不快不慢的走着,身边一直围绕着一个结界,防止“墨羽”靠近。
[墨羽小姐,不管从哪方面来看,你都很特别,仿佛是其他世界的来客。]
[某种意义上,你说的没错,但我并没有被排斥,这就足够了。]
[墨羽小姐可不只是没有被排斥,我能感觉到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因为你认识的大多数人都对你有好感。还有那个叫夜姬的吸血鬼,你好像很在意她?]
[随便窥探别人的思想,真没礼貌。]
[这是不可抗力,但如果墨羽小姐真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是没法看到的。比如刚刚我推测起你的来历,按理说,这时候人都会下意识的想起一些东西,可你的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这类事物的线索。]
[怎么?你还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面对面对话。虽然现在我获得的信息都是真实的,但推测别人心中所想,显然更让我感兴趣。]
[这也是绅士的作风吗?]
[不,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兴趣而已。]
[那你的兴趣真变态,你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墨羽小姐不就是我的朋友了吗?所以,作为朋友,能告诉我这位叫夜姬的血族小姐是什么来历吗?]
[居然又被你绕回来了……]
[当然,不懂的一定要弄懂才行。]
[你知道观星,为什么不知道夜姬呢?据我所知,她应该挺出名的吧。]
[我没有印象,只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感觉很重要。]
[夜姬也是神明,因为那场阴谋被封印了,失去了神格。不久前我遇到了她,就把她带回来了。观星和夜姬自己都跟我说,她是一个强大且残暴的君主。不过目前看来,夜姬其实挺温柔的。]
[夜姬……嗯,好像很有意思,有机会还真想接触一下呢。]
[被美色吸引了吗?绅士~]
[当然不是,只是比较好奇,连观星都能谋杀的存在,为什么杀不了你口中的那个夜姬?]
[谁知道呢?总会有很多未知的因素。而且,观星也不是当场就被杀害,她也苟了很久啊。]
[墨羽小姐,如果不是能读取你的内心,我根本听不懂“苟”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现在的语言学已经变化成这样了吗?感觉好粗鄙。前面我就想问了,为什么表达情绪的时候是用“蛇”和“老天鹅”来形容?]
[这……]
[这些形容只有你自己会用吗?果然,墨羽小姐是个很有学问的人,或许有一天,你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文学体系?]
[罢了,会被当成邪教徒的,我还没那么作。]
[“作”?嗯,又学到一个新的用法。这些用法真的很奇特,明明牛头不对马嘴,却又感觉没什么问题,甚至更能凸显出说话者的情绪和意思,让智商较低的人也能毫不费力的听懂。]
[……]
[小姐,不要沉默啊,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安全通过这里,要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要不要再给你放几个烟花?我这不还没出去吗?不要立flag啊!]
[烟花?那是什么?]
[一种观赏用的……炸弹?升到天空后会炸成很多花纹,很漂亮。]
[真想亲眼看看啊,墨羽小姐脑中的画面有些模糊。]
[我也好久没见过了,想跟我一起出去吗?到时候做给你看。]
[出去嘛……想啊……当然想。]
[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墨羽到达终点,成功走出镜子迷宫。周围的一切都化作流光消散,又回到了那个无穷无尽的隧道。
[墨羽小姐,其实,这条隧道是没有尽头的,这个地方本就处于世界夹缝之中,我们都是世界的弃子。]
[什么?!所以这里没有出口的吗?]
[如果释放所有力量的话,墨羽小姐可以直接打破这里的障壁。但毕竟你是下界生物,拥有的神性微乎及微,在世界夹缝里会瞬间暴毙。不过别担心,这个过程很快,墨羽小姐是不会感到痛苦的。]
墨羽脸一黑,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那个拉她进这里的人给揍一顿,自己不就是来拔几棵草吗?至于要了我的命吗?!
[墨羽小姐,你来这里或许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偶然了,我来这里都是因为德拉涅尔那个怪阿姨!]
[但你一开始是拒绝的吧。]
[才没有,是我太善良了。]
[嗯?难道不是害怕那位女士画什么奇怪的漫画吗?]
[什么漫画?完全不知道呢。]
[墨羽小姐,自己骗自己可不好。我和你的思维目前的状态相当于是一体的,所以,你在想什么,你的任何情绪,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为什么所有重要的事你都要在最后才告诉我?!]
[墨羽小姐,你并没有问我这些问题不是吗?而且以你的聪明才智,早应该想到了才对。但你居然没有思考任何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脑中这件事,这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是对朋友的信任呢?]
[……]
[你原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可现在已经没必要去思考了吧。]
[深誓。]墨羽脑中想着这个两个字。
[怎么了?墨羽小姐。]
墨羽脑中出现一头猪的影像。
[墨羽小姐,我不是猪,我是精灵,而且是一位资深的绅士。]
[知道了知道了,绅士。]
[墨羽小姐,你脑海中,我的模样仍然是这只猪。]
[反正我也没见过你,聊了这么久,我就觉得你是这个样子的。而且,这不挺可爱的吗?]
[确实,大多数动物的幼年期都很可爱,当只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哼哼哼~]
[别学猪叫了,想办法让我们离开这里啊!]
[这个问题可不简单,容我想一想,怎么离开这里……]
[想好了吗?你在这里好歹也是万年老油条了,哪里多了一颗灰尘都知道吧。]
[老油条?听起来是食物的名字,但为什么意思是这样的?]
[不要想这些东西啊!给我想想怎么出去!]
[可墨羽小姐跟我搭话,作为绅士的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那我现在不说话了,你快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没问题,墨羽小姐。]
脑中瞬间平静下来,墨羽甩了甩头,百无聊赖开始观察起四周。还是那个样子,直直的一条道,墙壁上放着的是一盏盏灯。
如果从外边看的话,这里是什么样子呢?是直直的一个柱子?或者是一个特别大的圆环?
[墨羽小姐,从外边看这里其实就像是在看天上的星星一样。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世界泡间隙中数不清的“垃圾”戳穿世界壁。]
[你干嘛又跟我说话啊!不是让你好好想事情吗?]
[可只要墨羽小姐的脑子里在想东西的话我就能听见啊。]
[那我先睡一觉,想好了就叫醒我。]
[墨羽小姐,你会做梦吗?]
[那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就这样等死也挺好的,或者继续向前走遭遇下一个试炼。轰轰烈烈的死去,或是心平气和的迎接死神,这很有格调不是吗?]
[那有没有平平淡淡离开这里的选择?]
[很抱歉,并没有。]
[深誓,你有没有觉得你很没用?]
[墨羽小姐,你不应该用这副表情和情绪来说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
[这是吐槽。]
[吐槽?emmmm,为什么墨羽小姐也没法完全解释这个词?是还在研究中吗?]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原来如此,我懂了。墨羽小姐,虽然你是个男人,但意外的适合当女人哦。这句话就是吐槽对吧。]
墨羽:←_←
[墨羽小姐,即使你把眼睛移开也没用的,我并没有在你身边,而是在你脑子里。]
[→_→]
[哇偶!原来还可以这样?真厉害。ε(*?ω?)_/?:?☆]
忍无可忍的墨羽准备狠狠怼一遍深誓,但还没想好怎么说,脚下突然裂开一个传送圆洞,这是送她来的那个东西!
[深誓!我这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墨羽召唤出<终曲>,准备将深誓的拖进去,带他一起离开。
[深誓,快进来这里面!]
[……]
[深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