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卡片？”
菲格尼斯拿着手里的紫金卡问到。
“对你来讲……相当于通行证，只有拥有这东西才能自由出入学院。”
墨羽解释到，同时心里酸的要死，科林那家伙现在装都不装了，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张紫金卡出来。
“什么叫对我来讲？说清楚点！”菲格尼斯用威胁似的语气说道。
“注意你的态度，输家。”
墨羽完全不虚，虽然自己打不过这家伙，但不知为何，菲格尼斯称他输给了自己。
而作为恶魔，败者要服从强者，菲格尼斯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有原则的。
“可恶！等我取回了全部力量，定将你踩在脚下！”菲格尼斯咬牙说到。
“嗯嗯，到时再说吧。”
墨羽叹了口气，据她了解过后得知，菲格尼斯的力量被许多人偷走过，现在的他跟全盛时期完全没有可比性……
对此，墨羽并不想去想太多，那样只会让自己担惊受怕。
“这张卡片能干什么？”
菲格尼斯调整语气，强行让自己的嗓音低下来。
“学会说请，能帮你保持礼貌。”
墨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你！”菲格尼斯肺都快气炸了，但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说到，“请！！！问这张破卡能干什么！”
“……里面能存学分，学分相当于钱，能在学院里当流通货币，你可以用它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还能用来记录学习次数，参与活动次数，获奖记录等等，这些是应付考核用的，不过你不是学员，不用去做这些东西。”
墨羽简单解释了一下。
“想要什么直接抢过来不久好了？这是强者的特权。”菲格尼斯理所应当的说到。
“现在可是太平盛世，你口中打打杀杀那一套行不通了。”墨羽装作过来人的语气说到。
“太平盛世？可笑。”菲格尼斯完全不相信墨羽口中的太平盛世，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该怎么乱还怎么乱。
“总之，你想要什么就去打工挣学分，不能用偷的或者抢的。”
“偷？你是在侮辱我！”
“……对不起。”
“哼。”菲格尼斯不再计较，又问到，“打工是什么？”
“打工就是……按别人的要求做点事，然后会有学分进到你的账上。”
“居然想让我为了区区几个钱去给别人当牛做马？可笑。”
菲格尼斯怎么可能去做那种无聊且耻辱的事。替人干活？这可不是适合他去做的东西。
“知足吧，紫金卡每个月都会有二十万到账，一般人根本花不完。”
这让墨羽想起白，白每个月最多的开销就是买猫粮狗粮，一个月下来总共也才不到十万……
“这还差不多。”菲格尼斯又重新坐下。
“嗯，但愿你别搞什么破坏。”
这是最让墨羽担心的，如果菲格尼斯肆意破坏东西的话，到时候科林会把账全记在她头上……
“那学员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要做哪些事而我不用？”
比起回答墨羽的问题，菲格尼斯更在乎这个。
至于搞不搞破坏可不是谁能管着他的，东西坏了就坏了，他完全不在意。
“学员就是学院里的学生，做那些事是为了考核达标从而顺利毕业，然后离开学院走向飞鸿腾达的人生。没达标的会被淘汰。”
“听起来像是监狱里的犯人，只有好好表现才能离开，表现差的会被拖进刑房里。”
菲格尼斯觉得这跟墨羽描述的非常相似。
“你去生活几天就知道了……”
墨羽对此不想过多解释，菲格尼斯像是几百年没出山的老古董一样，这也不明白那也看不懂，问题只会越问越多。
“还有多久才到？这家伙就不能飞快点吗？”
菲格尼斯已经在乖乖身上坐了好几天，十分不耐烦。
“不要强人所难啊，乖乖这么大一只，速度已经很快了。”
“那我自己去你说的那什么学院！不过一千多公里而已，几分钟就能到。”
菲格尼斯站起身就想要飞走的样子。
“你知道学院是什么样吗？错过了我可不管咯，到时候你的复仇大计也没戏。”
墨羽既想菲格尼斯走，又怕他到处放火，最终还是只能让自己看着……
“可恶！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菲格尼斯气fufu的坐下，额上青筋暴起。
“唉……”
墨羽很无奈，暴怒就好像菲格尼斯的本能一样，随时随地都在生气。
“你在叹什么气？是在嫌弃我吗？人类。”
光是从菲格尼斯的语气就能看出他很不爽，像是要把墨羽拽起来揍一顿。
“面对认识的人要说名字，用族群称呼别人可是很不礼貌的。”
“知道了知道了！”菲格尼斯很不耐烦的上下打量着墨羽，“你叫什么来着？女人？”
“是墨羽。”
“真是奇怪的名字，我还要费心思去记这种没用的东西，真是浪费时间。”菲格尼斯嫌弃的说到。
“嘁。你这连户口都没有的家伙。”
墨羽觉得自己名字挺好的，至少比狗蛋好。
“户口是什么？”
菲格尼斯搞不懂这两个字，所以暂时没有多生气。
“简单来讲，户口就是一个人的身份证明，能代表其所属的势力。例如，一个人类如果拥有龙族户口，那他就是龙族的一员。”
“听起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会从属任何势力，我只会成为一方势力，让别人来跟随我。”
菲格尼斯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也认为自己该这样做。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做什么事都要登记户口信息，没有户口的人，可能连姓名都不配拥有，只会被商人当成奴隶拿去卖。”
“你在说我是奴隶！？”菲格尼斯一下子将脸凑近。
墨羽看不清那张面具下的眼神是什么样，不过肯定不会是友善。
“没有，我又没说没户口的一定会是奴隶。”
“哼，算你识相。”
“还有可能是山贼强盗什么的。”
“你是在找死，居然把我跟那些蝼蚁相比！”
“可你看着也不像好人。”
“……”
菲格尼斯突然沉默不语，就那么静静坐在墨羽身后。
“怎么了？是觉得我说的对吗？”
墨羽头也不回的说到，语气一直都像是在闲聊。
“不。”菲格尼斯否认到，“我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你所认知的那种恶人。”
“是嘛，那就好。”墨羽想了想，又说到，“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世上没有好人，都是些被欲望控制的家伙罢了。”
菲格尼斯从来都是如此想到，曾经是，现在也是，即便世界更新换代，丑恶的东西也一层不变。
“你眼中的世界真可悲。”
墨羽不否认这样的想法，但菲格尼斯太过偏激。
“只有幼稚的孩子才会去美化这个丑陋的世界！我会用我的怒火，烧光所有丑恶！”
菲格尼斯捏着拳头，仰天长啸。
“菲格尼斯，不要大喊大叫，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傻子。”
“战斗！撕裂！毁灭！烧成灰烬！”
“……”
墨羽不再理菲格尼斯，她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发疯，这家伙一天之中总有几次会变成这样。
好在菲格尼斯发疯的时候没有乱打人。
“主人，真要把这家伙带回去吗？”
小白不太喜欢这个吵闹的家伙。
“没办法啊。”墨羽叹了口气，“一堆人都解决不了他，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那他以后真的会住到宅邸里来吗？我们会不会被赶走？”
小白可不觉得夜姬会惯着菲格尼斯，而且只要把墨羽赶走，菲格尼斯大概也会跟着走。
“不清楚，我们大概要搬家了。”
“我会一直陪在主人身边的！”
“嗯。”
墨羽对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算夜姬不说，墨羽也会带着菲格尼斯搬回自己的小店里。
如果这家伙在夜姬宅邸里的话，即便有无数护卫看着，也无法完全保证沙音的安全。
自己那边人并不多，就算菲格尼斯发狂也不会造成太大伤亡。
不过真正让墨羽稍微放心一点的是，菲格尼斯似乎真的不会轻易动手。
虽然这样说可能很奇怪，但只要不去过多招惹这家伙，还是勉强能相处的。
至少，菲格尼斯或多或少能听进别人说话，不是完完全全的疯子。
另一方面，对于菲格尼斯的身份，墨羽认为可能是某个跟夜姬遭遇相似的神明。
毕竟能一拳打伤莉姆，这力量太匪夷所思……
也让墨羽有些担心。
如果夜姬真的恢复全部力量，是否也会形成跟菲格尼斯一样偏激的性格？
到那时……
罢了。
墨羽摇摇头。
到那时，夜姬就回到神界了吧，跟自己还有什么关系？
……
“菲格尼斯，我们到了，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轻易动手伤人。”
“知道了，一路上都在啰嗦，真是聒噪。”
“我那是为你好，不管在哪里，都要学会忍耐。”
“我已经忍耐住不因你的喋喋不休而动手了！再啰嗦，你就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嗯嗯，对不起。”墨羽敷衍的道歉，“莉姆，送他回去，我要去科林那儿一趟。”
“呜姆。”
莉姆满口答应。
但当墨羽走远后，莉姆连看都没看一眼菲格尼斯，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菲格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