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你以前认识菲格尼斯吗？”
墨羽像是在闲聊。
他觉得，菲格尼斯是个很厉害的家伙，能打伤莉姆，而且还并非是全力一击，若是取回所有力量，是否能跟夜姬全盛时期相媲美？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夜姬应该对其有印象才对。
然而，夜姬却不假思索的摇摇头，说到:“我没印象。”
“力量损失也影响了记忆吗？那你还记得有哪些神明？”
墨羽不觉得这很奇怪，因为菲格尼斯同样连自己力量怎么丢失的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任何一个偷走他力量的家伙。
“除了几位众所周知的永恒不变的天神外，只有观星。至于之前你提到过的＜湮＞，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就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也许吧，但如果有机会找回力量，我绝不会放弃。”
“是嘛……也好……”
墨羽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庆幸。
“怎么？不满意我的回答吗？难道你是怕我恢复力量后就会回到天界，从而离开你，让你受寂寞？”夜姬用着耐人寻味的语气说到，“你不会惦记上我了吧？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呢，谁让我生来便如此迷人呢？”
“口区~”
墨羽不为所动，就算现在微微侧头就能看见夜姬的胖次也无动于衷稳如老狗。
在他眼里，夜姬还不如露露迷人，这个老奶奶也不看看自己德行，真以为有张好看的皮囊就能迷倒所有人了？
身材不如城墙，性格不如猿猴，除了那张脸，这女人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你什么意思？是在嫌弃我吗？”
夜姬黑着脸，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墨羽。
“不！不不不！刚刚是有个小虫子飞进嘴里了……我不是故意的……”墨羽急忙解释到。
虽然并没有小虫子，但他刚刚的确不是故意的，那是下意识的行为。
“弱小的虫子总会在不可逾越的存在面前像个小丑一样玩着自以为是的把戏。”
夜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墨羽拙劣的谎言？只不过她懒得动手教训这家伙。
而且，夜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教训墨羽的时候这家伙不记仇，可对她的态度并没有转变为理想的从属关系。
或许……墨羽其实是个M？越欺负他，他就越觉得自己跟他关系越好？
夜姬思索的时候，墨羽拘谨的躺在地上，时不时看一眼天空。夜姬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夜姬，菲格尼斯似乎没你想的那么坏，沙音好像还挺喜欢他的。”
墨羽又将话题转到菲格尼斯身上。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的思维太偏激。你不是很讨厌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作风吗？”
夜姬的语气不像是在排斥菲格尼斯，但也并非完全接纳，只要对方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她不会管。
“你相信永恒不变吗？”
墨羽并没有正面回答夜姬的问题，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就算是天地之间的法则。”
“所以，乱世造就了菲格尼斯这幅性格，那么现世能改变他吗？”
“……理论和实际是两回事。”
“是嘛？”墨羽坐起身，或许是夜色下良好的气氛让他有胆量偷偷揽住夜姬的腰，“理论上你不会想让我碰，但实际上你并不抗拒。”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得寸进尺。”
夜姬没有第一时间拍飞墨羽的手，或许是墨羽抱的并不紧，甚至大部分手臂都没碰到她，又或许是她正在酝酿什么大招。
不过，那双宝石般的红色眼睛毫无疑问透露着些许不悦。
“这也算得寸进尺吗？”
墨羽发誓自己只是碰到了夜姬的衣服，连一丁点肉感都没有。更何况，自己以前也抱过夜姬，虽然用的是女身……
“不把手拿开的话，我今晚就用你加餐。”
“呃……抱歉……”
那双猩红的眸子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危险，墨羽后背一凉，赶紧收回手臂。
“嗯？”
然而，夜姬却变得有些不悦，那模样就像是要打墨羽一样。
墨羽一脸茫然的举起手，示意夜姬，自己已经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了。
夜姬意识到是误会，回头一看，抓着她裙子的是不知何时躲在身后的沙音……
“沙音，你怎么在这儿？”
墨羽也是才发现后面有个人，不过按理说沙音应该跟坎贝尔在一起才对。
“嘘~”沙音示意墨羽噤声，“我在和坎贝尔姐姐和露露姐姐玩躲猫猫的游戏呢，现在办鬼的是她们。”
“沙音一直藏在这里吗？”墨羽小声说到。
“不是，沙音刚刚才来。”沙音小声回应，“夜姬老师，墨羽哥哥，你们像刚刚那样好不好？我怕这样会被发现。”
“刚刚那样？”
墨羽看向夜姬，夜姬皱着眉，若有所思。
“就是墨羽哥哥像刚刚那样搂住夜姬老师的腰，这样沙音就不会被发现了。”沙音煞有其事的说到。
“……”
墨羽看了看夜姬，那眼神就像在说——你敢碰我一下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墨羽哥哥，快点，不然沙音就要被发现了！”
沙音不停的催促，殊不知自己是在推墨羽下火海。
墨羽无可奈何，屁股一挪， 又和夜姬挨着坐下，至于搂住腰什么的，的确有些不妥……
“墨羽哥哥，你和夜姬老师结婚了吗？”
沙音躲在两人身后，好奇的问到。
“噗！咳咳……”
墨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下意识转过头看向夜姬。
“你为什么一脸惊恐的表情？”
夜姬的脸微微泛红，但她很不满墨羽的反应，老娘天生丽质，你一个臭刁丝和我结婚怎么好像还是你亏了一样？
“沙音，我还没准备结婚……”
墨羽赶忙解释到，生怕夜姬下一秒会扑过来咬死自己。
“那墨羽哥哥和夜姬老师什么时候结婚啊？”沙音继续追问，就好像在她眼里，这两个人一定是夫妻一样。
“不对！沙音，我和夜姬老师不是那种关系，这种话不能乱说。”墨羽急切的解释到。
“可这是坎贝尔姐姐告诉我的。墨羽哥哥和夜姬老师还在同一间浴室洗澡。”
沙音一点都没犹豫，直接给墨羽当头一棒。
夜姬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她当然知道墨羽一直在用自己的浴室，可沙音那个说法就像在说墨羽跟自己一起洗澡一样……
“沙音，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这些问题不是你这个年纪能想通的。”
墨羽装作生气的样子，沙音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肯定是自己平时太放纵她，必须要好好管教管教。
“才没有，明明从刚刚到现在，夜姬老师一直在给墨羽哥哥看胖次，这不是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吗？”
沙音一点不怕墨羽的凶凶，又一手王炸甩他脸上，硬生生给墨羽给干懵逼了。
夜姬忽然警觉，摸了下自己屁股，才发现自己刚刚坐下的时候裙子卷起来了……
墨羽肯定知道这事，这家伙就是**上脑不告诉她！
夜姬顿时大怒，二话不说给了墨羽一个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多少有些用力，嗡鸣声刺破墨羽的耳膜，在他大脑中回荡。
待墨羽反应过来，夜姬又如猛虎一般扑倒墨羽，张大嘴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獠牙深深嵌入血肉。
不过几秒，墨羽的皮肤就开始泛白，很明显已经被榨干了……
小白想帮忙，但也只能默默看着，自己上去劝的话，说不定会被一起咬……
“麻了……”
待夜姬吃饱喝足后，墨羽侧过身躺下装死，他不想过多理论，反正最后都是自己的错。
看到墨羽的模样，沙音不明白那是什么感受，但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模样看起来很亲密。
果然，墨羽哥哥和夜姬老师关系很不一般！
在沙音正在发愣的时候，露露突然从旁边蹿出！
“喵！美味的小孩！”
露露一下子将沙音扑倒，顺势一口咬在沙音的脖子上！
“啊！救命啊，我被鬼抓到啦！”
沙音软绵绵的求救，很配合的倒下被咬。
脖子上感觉湿湿的痒痒的，总之不难受，还有点舒服。
沙音恍然大悟，原来夜姬老师和墨羽哥哥是在玩这种游戏吗？！
“喵喵，小孩有点塞牙喵~”
露露起身，装模作样的剔了剔牙。
“露露姐姐赢了，好厉害！”
沙音满是崇拜。
“嘻嘻，现在该坎贝尔喵当鬼了，她一定找不到我们的喵。”
“嗯嗯！”
露露拉着沙音又跑走了……
“等会儿该吃饭了！不要跑远了！露露这家伙一整天都上蹿下跳也不累的吗……”
墨羽撑起身子大喊，像极了一位操心的老父亲。
“墨羽，你有没有想过成神？”夜姬冷不丁的说到。
“嗯？什么意思？”墨羽一时没反应过来。
“成为神明，你有那个能力。”
夜姬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若墨羽现在境界突破跟曾经一样，那他很可能在二十岁之前就能进入天界。
“……我不感兴趣，我觉得，仅仅是绵长的寿命便不是一件好事，百年的时光，已经足够我去留恋一切。”
“是嘛……”
夜姬不再说什么，只是看向远处在篝火旁欢歌悦舞的人群以及在旁边陪着小蝙蝠放烟花的菲格尼斯……
……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