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击杀
“【风墙】!”
赛达的前后左右外加头顶都被强劲的风给揽住了去路,风形成的四方牢笼看着柔柔弱弱,实则碰一下都要被削去一块肉的。
不过这一个【风墙】在高阶的【浴火】面前实在不值一提,赛达也知道自己的【浴火】维持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他将身上包裹的火焰膨胀开来,用火焰去撑破【风墙】搭建的牢笼。
就在赛达身上火焰膨胀的同时,扎克利也在准备他的最后一招,他还可以在使用一次【迎月潮】,虽然威力没有第一次强大,但是只要找准机会和角度,就可以抵消掉魔力不足带来的力量差距。
只不过他还需要时间,还要再等等才能,正计算着时间,赛达已经冲出了【风墙】,裹挟着熊熊烈火朝着他扑了过来。
扎克利咬咬牙没有反击硬生生接下了赛达打过来的一拳,被打飞到半空中,赛达本打算乘胜追击,却想到如果自己再打下去扎克利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没有跟上再补一拳这一拳也手下留情了。
直到扎克利落了地,他开口问道,“认输吧。”赛达不了解扎克利,他不知道这样三个字对扎克利来说就像是讥讽一样,即便赛达并没有这个意思。
扎克利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被点着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嗤笑了一声道,“哼,认输?你以为我是你那个没出息的爸爸?明明还能动却被判定输了比赛,丢不丢人,你也要认输?老子和儿子一样没用!”
赛达皱着眉,他以前很讨厌别人诋毁自己的父亲,可是后来越长大他也能明白当时父亲的心境,也看到了父亲不断证明自己的实际行动,也越少地听到那些诋毁的言论了,没想到今天他又听到了,这些留言不在表面上流传,私底下还是根深蒂固地。
不过这属于私人恩怨,不能带到比赛中,有什么恩怨赛场下在好好说清楚,不过赛达也是生气了的,“我是说你认输吧,再打下去也没意义了。”
“没意义?怎么就没意义了?我可是,我可是还能动啊!只要我的手指头还能动,我就不会认输,不像你和你没用的爸爸。”扎克利从地上站直了身体,双眼猩红,嘴角挂着血,他凭什么认输,他又不是不能动,不就是让他打了一拳这不是还能动吗,既然他手下留情羞辱人,就别怪他抓住机会反击了。
“再打下去的话,你会受伤的……”赛达还打算再劝一劝,可话还没说完扎克利就直直冲了过来。
“蕴藏着无尽骇浪的**,请回应我的召唤,用波涛洗去污秽,将罪恶锁入深渊!”他一边直冲一遍吟唱着咒语,在距离赛达还有五六米的地方释放了【迎月潮】。
汹涌的水流在那样近的距离朝着赛达席卷而去,虽然这一次的威力远小于第一次,但是这样近的距离只要擦到赛达的身体,就能扑灭他的火焰,也能获取到他的魔力。
海水像是被子一样兜头罩下,赛达勉励地维持着【浴火】的火焰,希望能抵御一下猛烈的水流,毕竟一旦被碰到他所有的魔力都会被抽走,到时候连盾属性的【防御结界】都无法施展,就真的要淹没于这海水中了。
扎克利并没有将【迎月潮】释放完全,只是很小规模的一些水流,足够将赛达淹没其中,随后他也纵身跃入水中。
在水中他的动作依旧灵活,完全不受水流的影响,或者说他是控制着水流将自己推到了赛达的面前,他徒手抓住了赛达周身的火焰,想要将其强行撕开。
只要裂开一个口就好,只要迎月潮的水能触碰到这小子的皮肤,他就赢了啊!
赛达在水中无法动弹,还要去维持【浴火】的火焰,他再一次成为了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他咬着牙做出最后的抗战,现在就看谁的魔法会先失效,观众们的心都被提了起来,有些人都已经站了起来,伊万夫和图兰的心也紧紧揪着,看着赛达周身的火焰逐渐微弱了下去。
赛达周身的火焰逐渐微弱了,雄狮在水中还不如一只落水狗,这句话是伊万夫刚刚当上城卫军领军的时候,最常听到的被诋毁的话,没想到今天会再贴回儿子身上。
不过伊万夫倒是没有太多的担心,不管是赛达的身体素质,还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伊万夫觉得儿子绝对没问题,他的儿子比他要强的多。
然而还未退去的海水中竟然有一丝丝鲜艳的红色在蜿蜒扩散,图兰激动得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水流中的两个人,谁受伤了吗?为什么会有鲜红的颜色,是血吗?
当海水退去,展现在观众眼前的一幕胜负已分,然而却没人为胜者感到高兴,因为这一场的胜负的评判标准是生死。
终是扎克利略胜一筹,借着【迎月潮】的冲刷,以及自己不管不顾徒手将包裹在赛达身上的火焰给扯开了一个口子,虽然双手被灼伤,但是水流也顺着缝隙钻入,从里面打破了火焰的防御,将赛达所剩无几的魔力抽了个干净。
扎克利的魔力有了补给,他将手贴在赛达的胸口施展了【冰锥】,巨大而尖锐的冰锥穿透了赛达的胸膛,赛达被串在了冰锥尖端,鲜血染红了冰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冰锥】带有的封冻效果在周围的场地上覆盖了一层冰,温热的血滴落上去甚至能听到冰微微融化的声音,血瞬间冷却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扎克利跪在冰锥两步开外的地方,双手撑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手上沾过人命,所以对杀人并没有多么陌生,他最后明明已经赢了,却还要最后使出【冰锥】,就是为了置赛达于死地。
太叫人厌恶了,摆出了一副善良大度,把别人都当做了坏人是吗?好,那就让你看看坏人有多坏,哼对了,他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才对。
扎克利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被冰锥穿透胸膛的赛达,致死不屑地哼了一声,完全没有一丝愧色和惊慌。
观众席一片鸦雀无声,扎克利心里不禁鄙夷,这一群人都是废物,不就是死了个人吗?吓着了?哼。
这里是蓬罗内城主竞选的比赛擂台,蓬罗内举行这个竞赛已经有两百多年了,从来没发生过选手死亡的情况。
因为比赛规定的第一条就清清楚楚写着‘点到为止’,一旦致对手死亡也就与城主的位置绝缘了,所以不会有人在这里杀人太不明智了。
可是扎克利不一样,他杀过人所以不怕什么,更何况他从没想过要当什么城主,来参加这个脑残的比赛也是被他老爹命令才来参加的。
虽然击杀对手无缘城主之位,但是在正式的赛场上至对手伤残或死亡都是无需承担法律责任的,所以扎克利更加不后悔自己的举动。
哼,就算是赛场之外不允许杀人,他也杀了好几个了,怕什么?死了也活该,早早认输了不好吗?非要成为刀下鬼才痛快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