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玥二人顺着声音走入包厢,因为这些包厢是给有钱人提供的,内部面积比林馨玥她们之前呆过的那间大上不少,里面用较为昂贵的木材镂空后铺上一层层棉絮,据说是用来吸音的。
进屋后,林馨玥率先看见了坐在座位上的蓝色头发的一小只,只比自己高一点的那种,活脱脱一个小正太模样的家伙,穿着一身西装,翘着二郎腿——不过为什么这家伙的表情那么欠揍呢?林歆瑜站到林馨玥身前,目光闪烁。
“你是谁?”林馨玥没有上前,她可没有那么大心眼与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坐在一起谈话。虽然他很小,但这种狐狸般的眼神她见多了……异世界的小孩都是怪物么?她们这么小的时候还在玩沙子、过家家,这些家伙就已经开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不不不,先问我是谁之前不应该报上你们自己的名号么?这里暂时还不是我的地盘,但说不定马上就是了,一部分礼仪是需要的。”那名蓝毛小正太独自一人坐在中央,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压力。这种上位者专属气味,很容易就让林馨玥猜到了眼前小正太的部分来历。
“我叫林馨玥,而她叫林歆瑜。”林馨玥没有撒谎,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一点没有贵公子模样的娇小少年知道她们的名字。这让林馨玥很奇怪,明明没有见过面的说。
“我叫骆狄·坎贝尔,当今国家最小的王子,两位美丽的小姐,请坐。”似乎他早有准备,指着眼前的两把空椅子,眼里透露出清澈,让人觉得这两把椅子只是提前多准备了的感觉,但林馨玥知道,他故意的。这让林馨玥联想到了一个人。
“你好骆狄殿下,刚才小妹说的话对帝国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刚开口,林馨玥就放低姿态,对上这种自傲的家伙,放低姿态才是交流的好方法,与他对着干只会让对方感到愤怒。
“嗯……原本说出这些话的人都是要掉脑袋的,不过这次我就原谅你们,我就当没有听到过……不过你们需要为我做一件事情……五千三……”骆狄捏着左手中指上略显宽大的银色戒指,庄严的淡金色眸子扫向林馨玥与林歆瑜,嘴角扯出一道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什么事情?……五千五,我帮你喊了。”林馨玥缓缓开口,思考了一会,“如果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但如果我们做不到,我们转身就走。”
“是么?这里可是我王的地盘,虽然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但你们真的走的掉么?凭你们手中稀释过的,可有可无的粉尘?你们早就被发现了,是我将你们放了进来,帮你们承担了风险,所以这个人情,是你们欠我的,你们没有拒绝我的权利。”这些话从这只正太口中说出来,意外带了点威严和傲……娇?
“你们贵族都那么喜欢拿人情说事?”站在一旁的林歆瑜吐槽道。
“人情看似是最便宜的,但往往是最昂贵的人情或许是一碗水,但换的确是一条命……”少年摊开手,金色眼眸泛蓝,“所以呢,我只有一个条件,放心。我不会刁难你们。”
“五千五一次……”
“五千五两次……”
“五千五三次……”
“成交!”台上的拍卖员重锤落下,宣定圆台中那名半果的狼耳少女的取出,那名少女抱着尾巴,连人带笼被带了下去,换上华丽的衣裳、抹上昂贵的药物,但她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林歆瑜上前一步道,“我们答应了,不过,莉亚,这里可不是你乱玩的地方。我们本身就欠你的人情早就还空了。”
似乎是身份被识破,那只小正太无力地躺在椅子上,之前的严肃感消逝殆尽,那股淡淡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消弭在空气中,“嘛……果然被发现了,瞒不过你们两的眼睛,所以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见林歆瑜的目光一直放在莉亚的戒指上,莉亚意识到了什么,捂住右手。
“嘛,这枚戒指和莉亚大小姐的一模一样,所以能不能请莉亚小姐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戒指在你的手指上(废话文学)另外你的头发在掉粉,金色露出来了!”林歆瑜指着莉亚那带上那串处于脱落状态的蓝粉道。
“你的眼睛,你尝试向我们施压,你的眼睛会从淡金色变为淡蓝色,拥有元素魔法的人,使用魔法时眼睛就是最好判断对方魔法属性的方式,而你……是冰魔法。”
“最关键的一点是,你的身高真的和莉亚一模一样,不怀疑都难,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将胸口两团肉藏起来的,嗯,就这样,多藏一会,让我姐姐大人有一丝丝满足感。”林歆瑜淡淡地说道。
“丫头!”林馨玥红着脸,恨不得钻个缝把自己埋了,林馨玥不是很在乎……不对,林馨玥一点都不在乎她的胸部大小,但被提到总有那么一丝羞耻。(这无故的羞耻心究竟从何而来?)
“咳咳……其实还有你身上的味道、说话方式、行为习惯……你除了掩盖外貌与声音,你丝毫没有遮掩其它习惯。”林馨玥很生硬地岔开了话题怕这样下去,她们会聊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所以,莉亚你的伪装太蹩脚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溜出来的!”
“他们都是瞎子!你们眼睛这么尖,这让我怎么玩?”其实林馨玥与林歆瑜并未感受到多少震撼,既然莉亚能从家中溜出来,身上没有点好东西就说不过去了,那层蓝粉算是魔法物品遮掩身份的一种方式,在这异世大陆上,有这种东西也见怪不怪。
“我去拿拍卖奖品啦!”莉亚晃了晃戒指,漂浮在半空中的蓝粉重新附着在她淡金色的发梢上,稍稍收敛了少女的活泼,淡金色眼眸蒙上了一层白霜。她从戒指中取出一罐粉末,那些银色粉末重组,化作两个盔甲侍卫,她正好领结,拉直衣裳,从腰间摸出一块银色令牌。
“很好奇我是怎么出去的么?自然是从正门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