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沙砾组成的金字塔顶端,黑法老图坦卡蒙饶有兴致地看着逐渐朝祂走来的格蕾曼说道,“渺小的人类啊,你为何选择与我争斗?”
十二年前,祂也出发寻找过旧神眷者,但很无奈,祂的领土离那里太远了,等祂赶到时,格蕾曼已经被带走了,无奈的祂只能选择回老家了,这次的旧神气息泄露的很突然,祂也花了点代价才快速来到圣塞丽娜城。
但谁能想到,自己不想看到整个城市都被撒旦魔鬼占据开了技能清兵时,面前这个人类就给了自己一下,现在又放弃了有仇怨的撒旦来挑战从未谋面的自己。
你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
“神的命令,祂的眷属绝对会完成!”格蕾曼这样说道,如果没有纳克亚的命令,她还真不会选择挑战黑法老,虽然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祂刚刚清理掉了撒旦放出来的魔鬼……
这么算来,黑法老还稍微的帮助了一下自己……
格蕾曼手中再次出现无数丝线,手臂一震去除多余,她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银色长弓,“虽然有点不厚道,但你还是去死吧。”
搭弓做出射箭的姿势,本来空无一物的长弓上凭空出现一支箭。
图坦卡蒙脸色一凛,祂看出来了,那支凭空出现的箭上有神性!不对,比神性还要强大……
格蕾曼松开拉弓的手指,这支带着神性的箭顿时疾驰而出,像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般贯穿了空间,无视了距离的存在来到图坦卡蒙的眼前!
“扭曲!”两字从黑法老口中说出,那一刹那格蕾曼可以感觉到,空间扭曲了,不是那种使空间颤动的扭曲,而是将箭矢周围的所有空间以箭矢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状的扭曲!
一秒过后,那漩涡状的空间扭曲和贯穿了空间的箭矢互相抵消,黑法老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理解,“你那箭矢上究竟缠绕了什么?像是神性,但还要强大一些。”
手臂一挥,一道传送门户出现,可是格蕾曼没有立即踏入门户而是转头解释道,“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手段而已。”
然后踏入门户,几乎同时一道门户在图坦卡蒙的身后出现,格蕾曼利用丝线做出斩击,而攻击的部位正是图坦卡蒙的后颈。
“小手段?”图坦卡蒙没有动作,但是祂脚下无数的沙砾中开始跃动起来,挡住了格蕾曼的斩击。
“你将那种力量说成小手段?”图坦卡蒙转头,用祂那空洞的眼眶注视着格蕾曼,“如果那种力量还是小手段,那你该有多自负?”
嘶!
布匹撕裂的声音传来,六条蜘蛛长腿撕裂了格蕾曼背后的衣物,像是无坚不摧的长矛似的刺穿了图坦卡蒙的沙砾屏障,但依旧没有刺中图坦卡蒙。
一层薄薄的黑色的沙砾挡在了黑法老的面前,将离祂脸只有一指距离的蜘蛛长腿挡住。
“算了,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图坦卡蒙干枯的手臂一挥,一只缠着绷带的巨大手掌从格蕾曼的身后钻出,将其紧紧攥在手中。
“只要把你的心脏吃掉,我就能知道那种力量究竟是怎么做的。”
说着图坦卡蒙从金字塔上的王座扶手上轻轻一抓,一把泛着诡异黑色的匕首就出现在祂的手中。
“果然,对这种层次的战斗还是不熟悉吗?”格蕾曼叹息一声,然后准备强行冲破沙砾巨掌的束缚。
砰!结果这时,图坦卡蒙被一个人影直接给撞飞了,两者撞在旷野上,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
没有了黑法老支持的巨掌和金字塔瞬间化为一盘散沙,格蕾曼站在沙子中间,看着那又长又深的痕迹一脸见了鬼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一声长啸在她的身后响起,格蕾曼回头一看,上半身**,浑身冒着黑炎的米迦勒举着一把黑色巨剑,那个样子比魔鬼还魔鬼,哪里有一点天使的样子。
米迦勒怒吼一声,然后跳起,额,那种高度用飞形容更加合适,然后直接踏在了那条痕迹的尽头。
无数碎石和土块因为这一踏飞溅而起,黑色巨剑一秒砍出无数刀,将大地砍出无数裂缝。
而百米之外,半身变成沙砾的图坦卡蒙拽着左手右腿被砍断了的撒旦表情严肃道,“那个样子就像是没有任何智慧的野兽。”
吐出一口神血的撒旦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开心地笑道,“习惯就好,千百年前米迦勒的疯狂可比现在严重,简直比我这个魔王还魔王。”
以为自己已经很强悍了的格蕾曼被完全放开自己实力的米迦勒惊掉了下巴,“正牌神祗的战斗能力是这么强的吗?感觉瞬间没了实力上的优越感。”
突然,格蕾曼的头发倒竖了起来,她慌忙地看向四周,刚刚有一股极强的杀意对准了她,头发倒竖是因为蜘蛛的本能反应。
不过这空旷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神倒是有几位……
“额!”有两位神已经飞出去老远,而距离自己比较近的只有……
格蕾曼把视线重新回到了米迦勒的身上,“不会吧……”
米迦勒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大惊失色的格蕾曼迅速用出最坚硬的丝包围住了自己,不过没有用,剑身上燃着漆黑火焰的巨剑想热刀切黄油一样切开了她的丝,威势丝毫不减地砍在自己的腰间!
铛!咔嚓!
皮肉被削掉的声音和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格蕾曼被这一刀直接腰斩,上半身被怪力带出去老远,下半身倒在了原地。
亲自目睹了这一切的撒旦开怀的笑出声,一旁的图坦卡蒙也扬起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上帝折掉双翼了。”
“看吧,我就说米迦勒他很疯狂吧。”撒旦笑够了回应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消失在了原地,米迦勒的发疯时间不会太长,但这个时间足以他们两个找到新的旧神眷者。
此时,一家没有人的戏剧院里,穿着破烂衣服的男人拿着一只羽毛笔,用一些泛黄的纸张书写着什么,看上去就是一个没有地方度过风暴的流浪汉在无聊中想要写些什么都样子。
“哦?她竟然死掉了?”衣衫褴褛的男人朝着空气说道,看上去像一个精神病。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低头开始书写,祂写出来的字不是这个国家的通用语言,但一眼扫过去,那些字的意思都能看懂:圣塞丽娜地区,一个美丽而充满机遇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