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在人海中挣扎了一段时间饿了的原因。
又或许是因为已经很久没吃过了的原因。
服务员端上来的烧烤似乎要比记忆中的好吃很多。
待塞拉和卓天羽两人聊着天吃完最后一串烧烤的时候，店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将手里最后一根签棍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塞拉缓缓的转过了头，望向了店铺外面。
和来的时候相比，冗长的队列和那人头攒动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见，偶尔从店铺面前走过的人群，也都是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回过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也快到八点半，不知不觉中他们也吃了快一个小时。
“我们回去吧，这桌我请！”
拿起店铺附赠的湿纸巾擦了擦嘴，塞拉还十分潇洒的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那你先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别拿着我的手机显摆啊。”
“咳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一边说着，塞拉已经从位置上站起了身子，朝着收银的方向跑了过去。
“老板！买单！”
“这家伙。”
看着塞拉的背影，卓天羽露出了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
“我也没说我那手机里装了付款的软件啊。”
暗笑着，嘀咕着，卓天羽也缓缓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话说回来，阿姨他们到底回塞拉了吗？”
百货大厦的出口处，一股刺骨的寒风随着自动门的大开，席向了正准备从里面出来的塞拉二人。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塞拉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兴，看向卓天羽的神色更是有些小小的愤怒。
“作为一个现代人，你居然还在用现金！”
“谁收现代人就一定要用微X，支X宝了，而且是你自己那么急着拿着我的手机过去的，我根本来不及跟你说。”
回想起刚才塞拉因为发现手机上没有付款软件的震惊，再到付不出钱的窘境，卓天羽脸上的笑容不说减少了，甚至有更甚的趋势。
这就是愉悦吗？
不，应该不算吧。
就在卓天羽暗自否定摇着的头的时候，突然屁股上传来一股巨力让他回过了神。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踹的地方，卓天羽缓缓的看向了塞拉，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小跑着跑出去了一段。
站在人行道的中央，回过身的她，朝着卓天羽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夜晚的街道上，行走在接到上的人已经比之前要少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街道两旁店铺的霓虹却依然闪烁着，将这片街道照的宛若是一座不夜城一般。
“还准备逛吗？”
来到了塞拉的身边，卓天羽微笑着看着塞拉。
“不了，我打算回去了。”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什么？”
“什么啊。”
“午餐肉的夜宵啊。”
“……对哦！你看那边的烤鸭店，我去问问他们还有没有剩的鸭屁股，问他们要点。”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塞拉最后还是买了一整个烤鸭（她自己付的钱）。
回到房间，看了一眼打开着的电视机与躺在床上熟睡着的午餐肉，塞拉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前。
随后轻轻的关上了电视。
“人家早就醒了。”
“你怎么知道的？”
塞拉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卓天羽，随后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轻轻的戳了戳午餐肉的身子，然而午餐肉却毫无反应。
“这不是毫无反应吗，果然是睡着了。”
“午餐肉，你妈给你买了烤鸭吃。”
“嘘，你就不能……”
还没等塞拉说完，午餐肉的脑袋突然“噌”的一下抬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家母亲之后，眼睛就死死的盯在了放在柜子上的打包盒上。
“你看，我说的吧。”
“唔……午餐肉！”
看着卓天羽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得意笑容，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塞拉，选择将这股努力全都发泄到午餐肉的身上。
猛地扑倒了对方的身上，塞拉泄气式的拽了拽对方的毛发。
“一听到吃的就这么大反应！你这是像谁啊！”
【……】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没，母亲要不要一起吃？】
“吃！”
丝毫没有自觉的塞拉，很是自然的在卓天羽的注视下分享了午餐肉一半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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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随着天边的第一缕眼光照入屋内，躺在床上的塞拉选择翻个身接着睡。
而在床边上的一张沙发椅上，早早起来的卓天羽此时正翻阅着这次任务的相关情报。
「邹子迟，男，53岁。
是邹式集团的老总，其麾下拥有着不下于XXX的资产……和其妻子生有一女，家庭和睦……」
忽略了中间他集团所属的一些子公司，还有房产，这些都只是最为表面，或者说是想让别人看到的一些资料。
缓缓的翻了一页，这接下来的一份，才是卓天羽真正需要去关心的。
「据调查，中年才有一女的邹子迟，可谓是对女儿宠爱有加，只可惜其女儿在十分年幼的时候被查出了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最后在手术的过程中不幸夭折……」
看到这里的卓天羽不由的皱了皱眉，此时的他已经或多或少的猜到了这位老总和那帮邪教碰到一起的契机了。
接着往下看。
「……邹子迟似乎对于他女儿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他的妻子也因为这件事情一度产生了抑郁的情绪。在其女儿确认死亡后的一周后，有人曾称在D城的巷北角经常见到邹子迟在那里出没。而说到D城的巷北角，那里可以说是整个D城的阴暗面的汇聚所在。
在那之后，邹子迟似乎还多次和一位神秘人进行过交易，其还会每个月给一个陌生账户汇一笔不低的款项。」
看到这里，卓天羽慢慢的合上了手上的资料，在感叹着基地给的信息终于稍微靠谱了一点的同时，他也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让一个死人复活，真的可能吗？
视线慢慢的转向了塞拉，看着还在沉睡着的少女，卓天羽微微的摇了摇头。
“就连已经成为邪神眷属的她都还畏惧着死亡，复活死人的可能性……不对，不需要复活……”
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卓天羽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的严肃。
“如果不是让对方活过来，仅仅是让对方动起来的话。”
距离跨年会还剩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