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直接刺激到了帝天的神经,帝天很少和人接触,所以这会儿他越是喜欢女孩,他越是对科德的举动不喜,他越是容易被刺激到。科德也没想到,帝天竟然对女孩说:“你是不是变心了?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把你毁掉!”
科德完全没来得及阻止,他看到,帝天直接用法术抽取女孩的意识。他这么做,女孩的意识一下子就从身体里飘了出来。她看见帝天,这一缕意识还被他吓的飞走了,科德见到女孩的身体直接软倒在帝天面前,就赶紧对装行李的车说:“我们不去演奏会现场了,去医院!”
科德又急切的对帝天说:“你在干什么?她只想演奏一首曲子给你听!她准备了很久的!她知道你很忙,你这是杀了她!”
帝天这会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抓着女孩,很不客气的对科德说:“不用你管。”
科德这会儿真是觉得帝天无理取闹:“你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冲动?我告诉你,你现在带她去医院,还可以叫魔法师把她的意识给叫回来,时间一长,她的意识回不来,她的身体会正常腐烂!你就是杀她的凶手!你给我清醒一点!不要再闹了!”
他这么一喊,终于把帝天喊住了。帝天愣在那里,一会儿才在科德去车的那边打开车门的时候,跟着科德上了车。
在车上,科德还在跟他解释:“我知道拿她做我俩的文章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要杀她的。真正的在乎,喜欢,怎么会要杀一个人呢?”
“她完全就是想给你惊喜,等到演奏会结束了,要是她的惊喜都被大家承认了,她就用你送给她的乐器把录下来的那一段音乐当做礼物送给你听。”
帝天在车上,抱着女孩的身体,他思考了很久,才稍微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确实是冲动了。
而当天空之路也挤满了车的时候,科德只好违规开车,带着他去了医院。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即便是急诊,他们也要按照流程走,科德去弄流程,帝天直接带着女孩去找医生。大概是花了一个时辰去请医生吧,等到医生来,女孩的意识都回不来了。她的身体冰凉冰凉的,让她简直就像一个人形冰块。
但是帝天不相信,医生也不说破,他给他一点希望,让他不至于绝望。
他一直固执的在根据那一点希望,尝试着去救爱人。他越是救治未果,没等到爱人的醒来,就越是对当初的行为感到后悔。他想向她说一声抱歉。
其实医生也知道自己的那一点希望不过是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而已。就算有复活镇的药水,那复活镇的复活药水的作用也只针对刚死去的人。那时候他去弄药水,没有弄到,复活镇的复活药水,市场上有真有假,药水的真假外地人是很难弄清楚的。
那么去找鬼瞳呢?鬼瞳的话,没有足够的代价,他是不会出手帮人的。更何况他神出鬼没,踪迹难寻。
办法,无论是什么办法,帝天都试过了,他每次看在躺在床上的女孩,都要想到自己当初的行为。他为什么要冲动,要对女孩下手?
他只能一直的照顾她的身体,他依然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礼物。女孩床边已经到处摆满了他送的植物,他这样做,好像女孩只是躺在床上睡着了一样。
他记得女孩说,她原来是在森林里出来的。她喜欢音乐,尤其喜欢听他的音乐。
故事的主体没有森林元素,兹血塔那就在演奏的时候加了点森林里树叶被风吹动而有的摩擦声,以及那一点鸟鸣。演出的音乐十分成功,否则舞台下的观众也不会鼓掌,鼓掌的掌声如雷鸣一般。
他们的音乐配合还是十分的强的,音乐在舞台上流转,舞台上的音乐里的场地渐渐消失。
兹血塔那等到场地完全消失了,就松了口气,她带着乐器和伙伴们一起下了台,下了台他们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在那里。
正好,主办方过来了,他为他们的演出鼓掌:“非常棒的演奏!”
阿代用手摸着脸,他问兹血塔那:“主人,我看上去怎么样?”
兹血塔那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非常好!就是有点紧张。没关系,我们保持激情,保持严肃,保持认真,演奏一定没问题的。就连拜铭流利都少有的在演奏时没有出什么问题。这一次我们的演奏是最完美的!”
灰银也这么觉得:“那我们演奏完了就干什么呢?就坐在这里等着拿奖了!我们这一次这么棒!”
拜铭流利没有什么太大的自信心,他苦恼的说:“可是这里这么多选手,我们真的可以拿奖吗……”
主办方鼓励他们:“只要你们的演奏没问题,你们的音乐好听,绝对是能拿奖的。给自己一点自信心!”
拜铭流利觉得自己还需要紧张一下,兹血塔那这会儿就问主办方:“所以你觉得复活镇的药水有用,你要用复活镇的药水去救你喜欢的人?你一般在哪里买的药水?”
主办方道:“线下购买。我认为那样比较可靠。”
兹血塔那冷笑:“可是我看你不懂药剂,你也分不清楚药水的真假。”她没好气的说,“等我们听完演奏,奖励颁发完了,我们再一起过去。”
“药水的话,还是线上购买吧。有的店铺是有生产许可证的。只是说商品有日期,数量限制,时间和价格有变动。”兹血塔那问他:“要去复活镇看人,你要怎么带我们过去?是我们自己想办法过去还是你请我们过去?花费怎么算?”
主办方听兹血塔那这么一说就急忙道:“是我要请你们过去。花费全部我包。”
兹血塔那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否则我可是会随时后悔走人的。你也不清楚我到底会不会会给你的人下毒,这样,我们签一个契约,天地可鉴我们的诚心。我这是为你好。”
主办方想了想就道:“还是不了。我有我的考虑。”
“那好吧。”兹血塔那也不会强行要求别人签契约,她本身就是一个容易睡着的人,她听着音乐,听了一段时间,竟然睡着了。
在梦里,她梦到一个人,那个男人和她穿的一模一样,他坐在书桌那里,拿着针线,在缝补一个娃娃。
他缝补的很认真很认真,兹血塔那感觉自己可以向他走过去。她也就是尝试了一下,人还没彻底走过去,房间里仅剩的光亮忽然熄灭了。
她彻底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那个男人忽然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