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像慢慢由模糊到变成了一个点,灰银感叹:“多好的一个族人呐,可惜,就这么走了。”
说得好像对方死了一样,兹血塔那一会儿就从离别的哀伤中走了出来。
“是啊。我们也别伤感了。先去第二部队看看吧。就在前面呢。不管领队是谁,我们的纪律要严明。留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办事会成功很多。你们别忘了,我是我们旅行团的领队。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未经过别人的允许呢。”
他是要给他们打下一记强力谨慎剂,他的前方迎来一声赞叹:“不错。要获得我的认可,领队要接我的招。叙利亚骑士长和我打了个平手。不必紧张。我从不对小孩手下留情。”
他的身影由模糊转为被沙笼罩的半模糊状态,透明的发丝在空中飞扬,那位少年帅气撩了一下头发,“那么,接招吧。”
他掷出几枚飞镖,飞镖无声的穿过兹血塔那的上空,又兀自拐弯。
兹血塔那一躲,几枚飞镖柄上缠绕着丝线。丝线与那位少年的手指相连,兹血塔那顺势抓着丝线一扯。对方的脸顷刻间由粉白转青:这小家伙力气真够大的!他故意的吗?
他忍着痛,兹血塔那脸上扬起胜利般的高傲笑容:傻里傻气,不自量力。就这个智商啊。还在飞镖上拉丝线,与其这样,不如玩旋转飞镖。
他想着想着便道出了心中所想:“别想了。我就是故意的。你们一个个智商都不怎地。各方面不及我,就只能做我的仆从。”
兹血塔那嚣张的藐视他,这是来自有实力的人对比他弱的族人的蔑视。不过这位少年一点也不害怕,“是吗?你很狂妄。很傲,很嚣张啊。这种人活不长久。”他又放出飞镖,这次不是几枚,是十几枚,“明明只是接住热身的几招而已,你当我只有几枚飞镖?你当我徒有虚名?你可当我空有实力,你当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的胆大妄为让躲在远处看戏的众族人尖叫,被一个孩子打压带来的挫败感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他有想证明自己的一口气,碍于兹血塔那的威能,他不好表达出来。他们为攻击兹血塔那的家伙欢呼:“加油啊!你可以的!证明我们并不智商低,在领队面前,给我们出口气!”
他们幼稚的行为惹来兹血塔那的不爽,他暗自记下这一笔,在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后又抹消了这一想法。当下重要的是对付敌人,不是如何戏弄他们。玩具的反抗还能抵得过主人?牵线木偶又怎能脱离主人的掌控自己生存?这简直是笑话。
“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兹血塔那边说边在飞镖袭来时利用手抓住的几支飞镖上拉长的线进行攻击,线即刻松脱,飞镖插在了地上。发光的丝线上有字在流动。他带动飞镖插入沙地,他往几支定住的飞镖的丝线上一踩————
“噗——”对方的脸朝下倒在了沙地,这位少年将脸埋在沙里。众族人不忍直视。他们现在越发觉得兹血塔那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了。他似乎总能令他们无言以对。偏偏他们刚才还在欢呼。现在他们欢呼的对象尊严扫地,无地自容。
恍若煞神降临,兹血塔那一脚踏在脸埋进沙里的第二部队的领队的背上,傲气与霸气散开来,亮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高傲要有高傲的资本。显然,你没有。”他扭过头,“对了,刚才你们是不是在欢呼?”
他摆出一副呆萌的样子,众族人拼命摇头。别说阿代心里想的是“这家伙,霸气!”就是拜铭流利心里也同灰银想的“这家伙,狂傲!”差不多。
他想:这家伙,腹黑!分明是记得我们喊了的,还来问我们。是要看谁更诚实喽?得了,他放水饶我们一命,我就得抓住机会,赶紧否认这件事……
拜铭流利摇头,“绝对没有!子虚乌有!你听错了!”
他说,血族们跟着否认:“对对对,你听错了。”
他们摇头,兹血塔那在摆出呆萌的表情时却暗中加大了脚踩在领队脸上的力道。他明知道事实却还要装作不知情:“是吗。兴许真的是我听错了。”
他在‘错’字加重了语气,他心中想的可不是这样。
也不是要紧的事,后面慢慢玩。玩具嘛。
他踩在对方身上许久都未挪开步子,他脚下的领队“唔”了一声,众族人才注意到他。他尴尬的说:“那个……那个啥……,你能把脚挪开不?”
他努力的抬头,在做不到后果断放弃。兹血塔那语气加重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脚上的力度加重了,沙坑更大。
他只得再说一遍,“唔,我想说……你能不能把脚挪开?求你了……”
他用上了请求,兹血塔那是个什么性格这些‘仆从’比他清楚。他的目光锐利又充斥着危险:“你这是在命令我?你这是求我的态度?光是说那三个字又有什么用?”
兹血塔那踩着他,他脚上的第二部队领队的节操碎了一地:“求你了。把脚挪开吧,大人……我……我呼吸都不顺畅了都。”
领队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跟兹血塔那毕恭毕敬的说,他只感觉自己的人生观要崩塌了。在这个孩童的面前他是如此的卑微。他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兹血塔那冷哼,拜铭流利看向兹血塔那的目光中都添了份‘惹不起’的意味。
他很高兴有一个族人在兹血塔那心中的地位比他还低:“你真惨。小那是刚刚在你的上司——叙利亚骑士长那儿拿到调遣你这一部队的令牌的。你的态度惹到了小那。完了,你完了。尊严,节操都没了。”
他看着惊讶的第二部队的领队,领队的武器耷在地上没有收起:“什……什么?这样一个孩子,在叙利亚骑士长那儿获得令牌?”
他一个激动啊,兹血塔那没有忘记自己手中还拉着一根线,在兹血塔那的偷袭中,他再一次‘啪叽——’一声倒在沙里。他在沙里游泳般折腾了一下,他听见头顶上那个声音恶狠狠的说:“有什么好惊讶的,小孩就不可以拿令牌了吗?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大人,不如你喽?”
兹血塔那表情显的他很阴险,他的心情正在被那帮人胡搞瞎搞中逐渐变糟。他旁边的拜铭流利哪壶不开提哪壶:“哪能呀,他的意思是说他在武力方面比你强。刚见面的时候还说他与叙利亚骑士长打了个平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