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华等人已经在圣地静静等待了。
芙莉姬妮等人和烟火也都在朝这边靠近着。
阿芙拉半跪在修尔的墓碑旁,她的双手都静静抚摸着修尔的墓碑。
她对一切,都不在意了。
此时,烟火那边也遇到了奇怪的异样。
她的军队在经过一处平地的时候,被另外一群人拦了下来。
拦住他们的并不是人类,而是,魔族。
“魔王,克罗格。”烟火看着站在她前方的少年,皱起了眉头。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魔族的人会突然挡在她的面前。
魔族在上一次战争中已经濒临灭亡了,所以对龙族和人类的战争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
但如今,他们又为何会站在这里?
魔族来的人数并不多,大概只有几千人左右,但有个别人有着精英的水准,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更诡异的是,就连魔王克罗格都亲自出现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魔族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人类也没有办法分出战斗力去对抗魔族了。
烟火一言不发,等着前方的克罗格先开口。
“你,是要去依黛儿的山脉吗?”克罗格站在了烟火的前方,说道。
“无论我去哪,我也没有理由对你说,身为后辈的你,可没有资格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烟火并没有直接回答克罗格的问题。
“。。。如果,你是要去依黛儿的山脉,我会在这里阻止你。”克罗格没有说其他任何事,只是告诉了烟火这件事。
“。。。。。”这句话,直接是把烟火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觉得,有一些好笑。”过了一会之后,烟火笑出了声。
“理由呢?我们前往依黛儿的山脉,与你有什么关系,与你们魔族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你们魔族已经快要灭绝了吗,还要在这里阻止我?何必为自己的霜雪再覆盖上一层冰?”
“我,受到了某个人的拜托,如果你愿意听,我会和你好好解释这一切,如果你不愿意停下行军的脚步,我会在这里阻止你。”克罗格也没有多说任何话,直接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啊。。。还是太稚嫩了一些。”听完克罗格所说的话,烟火头疼的说道。
“你就这样站在了我的军队面前,喊着让我们停下脚步,还说什么,愿意解释给我听。”
“我倒是想听你解释,但你真的给过我机会吗?”
“你让我在这里停下,我就在这里停下,我以后又该怎样在军中立足呢?”
“我不管你是受了谁的拜托,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你今天不会得偿所愿。”烟火拿起了她的长枪,看起来是准备一战了。
“依琳儿。”克罗格说出了一个人名。
“。。。依黛儿?你受了她的拜托,所以来阻止我们?”
“不是依黛儿,是,依琳儿。”
“。。。那是谁?”烟火,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灰沉的师傅,第一代绿王,也是第一位龙之帝王,同时还是最后存在的初代龙之帝王,依黛儿的母亲,依琳儿。”
“杀死所有龙之帝王的龙,初代的三位帝王皆死于她手中。”
“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我怎么知道你话语的真实性?”烟火说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是修尔曾经对我说过的。”
“灰沉在你手里吧,还失忆了,不仅如此,你这次去依黛儿的山脉,是为了阿芙拉吧。”
“这些依琳儿都知道,身为巨龙猎手的你,应该知道绿王的能力是什么。”
“依黛儿只能预知些许未来,但依琳儿不同,她知道的更多。”
“。。。你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克罗格已经列出了太多证据了,烟火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反抗。。。我们啊,只是在‘反抗’而已。”
“在反抗什么?”
“这不重要,我们只是为了活着而在反抗而已,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温泽。”烟火喊来了温泽。
“在。”
“眼前的这位魔王说让我们原地停下脚步,不然他就带着魔族和我们鱼死网破,你觉得应该怎么做?”烟火问道。
“这。。。”温泽显然被这个问题问到了。
他看向克罗格,满是不解。
这个半废的魔王和垂死的魔族突然出现来这么一手,是要做什么?
魔族不足为惧,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间?
“你应该知道最正确的答案,通知士兵们,原地整顿吧。”烟火说道。
“跟我来吧,第二任魔王,我们应该有很多事情要聊。”
烟火带着克罗格回到军队中,试图寻找灰沉的身影,但她怎样都找不到对方了。
“依琳儿应该已经带走了他。”克罗格说道。
“现在,继续我们的话题吧。”
“烟火大将,你也是经历过很多年战争的老将了,或多或少的,你也应该察觉出了这长年战争的异常。”
“无论怎么样,这个世界总是一直持续着战争,永不停息,魔族近灭绝之后就是龙族和人类,现在三族几乎都面临了同一种境地。”
“人类,魔族,龙族,我们三方,几乎已经全部都要被赶尽杀绝了,但这场战争还是停不下。”
“。。。我知道,如此长久的战争非常异常,阿芙拉的举动更是怪异,但是我无法思考太多,面临灾厄我们就要出手保全性命,这才是正常的做法。”烟火说道。
“我们都是如此啊。。。我们只是被强大的力量驱赶到了一起,然后为了活命,才在这片世界下进行的死斗。”
“请仔细听我诉说。”克罗格开始讲述起了一切,包括修尔的离奇死亡,还有阿芙拉的疯狂。
☆☆☆
某个地界。
“和躲在雾中的家伙对抗就像在玩扑克牌一样,永远不要让对方知道我们的底牌是什么。”一位巫女服装的少女对眼前的依琳儿说道。
“我很感谢您对这个世界的付出。”依琳儿放下了灰沉,对巫女说道。
“我只是在寻找突破网的方法,她也在寻找用网捆住我的方法,就像是赌桌上的两个人,你和其他人都只是被拉进赌局的,不需要对我道谢。”巫女说道。
“一次,又一次。”巫女呢喃道。
“一次,又一次。”结爱迷茫道。
“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呢?”
“你还能找到什么时候呢?”
“无论多少条时间线,你总是能站在我的面前。”
“无论多少条蜘蛛丝,我总是可以将你拦下来。”
“我还有一件事无法知晓。”依琳儿问道。
“什么事?你是想说让阿芙拉保持清醒的符文吗?”
“那也是您的手笔?”依琳儿问道。
“不,那并不是我做的。”出乎依琳儿的预料,巫女否定了这件事。
让阿芙拉保持清醒的符文,并不是她设下的。
“那些符文是其他人布置的,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是,同样熟悉时间的人。”
“当蜘蛛在网中捆绑好猎物之后,猎物就已经成为了蜘蛛的盘中餐。”
“但,不是所有猎物都只是会引颈就戮的,总有些许猎物能反抗蜘蛛,挣脱蛛网。”
“这是一场战争,所有生命的战争。”
“对某只害羞蜘蛛的,反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