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冲动了?”我苦着脸,向学长表达了不满。
在我向学长说明情况,已经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后,学长二话不说,拉着我去了距离村口不远处的大叔家,更选择了可以称为暴力的方式强行破门。
虽然取得了有效的证据,但我们的目的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了。
我们现在只剩下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同他们死磕,也只能死磕。
原本应该还有一种办法,拿身份压人,学长他的父亲是伯爵,这个身份我们可以借用。
但我们来之前已经对身份进行了伪装,他们去调查也不会调查出什么东西,这一身份已经没有什么用处。
那么学长为什么还要选择去硬碰硬?我搞不懂,但是我很气。
学长要是我姐姐来教你,她一定会打你屁股的。
“或许吧。”学长从地上捡起一条灰色发带,将它握在手里,又看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说道:“但一切值得。”
学长将发带递给我,说道:“这个发带挺适合你的,要不你考虑一下戴上它?”
“这是学长你刚从地上捡的吧?”我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从学长的手上接过那条灰色的发带。
真是的,送女孩子礼物就不能走点心吗?我也不要求这么多,至少你也要把上面的泥土擦干净好吧。
我将发带放进了空间道具,学长问道:“不戴一下看看吗?应该会很还看。”
我又回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回去洗洗再戴不行啊。”
没有再理会这个笨蛋,我弯下腰,从地上捧起一大把黄土,小心的覆盖在了地上躺着的一具还未掩埋的尸体上。
那是一具很年轻的女性,估计只有十五到十七岁之间,死因……就算我没有相对应的知识,也能从她遍体鳞伤的身上知道她的死亡原因。
被虐待致死。
我不清楚她的长相,因为她的脸上也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一道又一道伤害遮挡住了她的面容,我也只能从她白皙的皮肤中进行遐想。
这种程度的虐待,就算是用魔族的标准,也绝对担得上残忍二字,这一点低阶魔族除外,低阶魔族在细分领域属于魔兽,这种低贱的种族被划分到魔族都是魔族的一大污点。
感谢你的头带,我会珍惜它的,虽然……我不怎么束发。
我抬起头,注视着少女的逐渐消散的魂体。高阶魔族,魂族天赋能力之一,在特殊情况或者自己主动激活的情况下,能够看到魂体。
真正将这个发带送给我的人,是你。
普通人的灵魂很难在体外维持,一般在死后灵魂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会在体内直接被送入轮回,不会有现世的机会。
这个少女的灵魂依附在了这条发带上,所以我还能看到她,但可惜的是,她的灵魂太弱了,我看不清楚她的脸。
当这条发带被帕森斯学长送给我时,缠绕在发带上的灵魂冲我点了点头,但同样因为所有权的变更,她没办法继续待在发带里。
她应该是去轮回了吧,这一点我不知道,魂族虽然能以魂体存在于世,但同样也无法进入轮回,魂族只有生与彻底的死,不存在前世今生这一说法。
突然感觉,学长的冲动是有理由的。
我将视线放在了地上已经昏迷的男人身上,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而我,也可怕的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学长。”
我出声了,帕森斯学长转过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你杀人犯法吗?”我反问道。
学长疑惑的看着我,然后他的视线顺着我的视线落在了被他打晕的大叔身上,这才了然。
“我是贵族,在有对方的犯罪证据的情况下,若短时间内无法提交给司法机构,可以自行处置。”
“我要他死,可以吗?”我再次问道。
学长犹豫了片刻,然后对我说:“你先出去。”
学长看起来是答应了,但又不想我见血,所以才这么说的吗?心思还挺缜密的。
虽然并没有这个必要,但我还是走了出去。
门外,并无一人。
我记得原本应该有人盯梢,但现在为什么……
还没等我细想,帕森斯学长就走了出来。
“解决了,我们走吧。”
嗯,里面确实没有活人的气息了,看来学长办事还是非常果断的。
只是之前盯梢的人不见了这一点让我有些在意,村子里到底有多少他们的人,这一点我也非常在意。
我的实力确实很强,但我又没有读心术,不能去了解每一个人。
但村子里我还能感知到大概三百多人,总不能这么多人都是这件事的参与者吧?
“学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我问道。
我个人倾向于和村子里那些局外人联合,他们在村子里生活多年,或多或少都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内幕,我们现在实在是太缺情报了,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到底是什么。
唯一能够判断这件事情性质的标准,也只能是从死亡人数和一个人沾染的血腥味上了。
帕森斯学长犹豫片刻,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共两个主意。”
“第一,和他们周旋,同时与外界取得联系,或者将这件事移交给冒险者公会,让他们来处理。”
我听完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这里没有信号,联系到外界最少也需要三天,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等到往返一次,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其实我骗了学长,如果我去报信加上送人往返的话,时间不会超过半天,但这样我就暴露了,而且我自己的任务也会受到影响。
这是一个非常稳妥的主意,至少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但并不适合我这个特殊的“人”。
“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学长收回一根手指,说道:“就靠我们和他们死磕,我们有四天时间,逾期后学院会派老师来寻找我们的尸体,那时候再移交给可以解决,有能力解决的人来处理。”
学长这话的意思已经把这件事定义为我们无法处理的事情,确实,这件问题本身并不是他能够完成的事,但却是我要处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