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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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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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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魔王军』已经死得连个史莱姆都没有了,哪来的什么『大秃鹫』还能来收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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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公鸡也没有必要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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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的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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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可能性只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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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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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无限魔王军』还有残党在暗中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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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之前『无限魔王·亥泽』的尸体莫名的消失,这似乎是说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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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那事情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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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联军已经全灭,没有人回去通风报信,而魔族正在筹备着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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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据奇理所知道的现状,各个国家若不休养生息个数年,已无国力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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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魔族能够快速集结力量,那人类的国家将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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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奇理感觉仿佛整个人类的命运都落在了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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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他就把这个重担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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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命运,不关他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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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奇理遇到过许多好人,但他遭受过的不公平待遇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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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统治阶级能够给人民带来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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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幸福,往往需要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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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现在,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解开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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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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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无限魔王军』确实战败了,『无限魔王城』、还有死灵山,都不见了。”(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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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出来看看。”(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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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骗你,你出来一看便知。”(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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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在老公鸡的竹笼前坐下,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静静地等待老公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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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鸡听奇理语气十分诚恳,再加上所言之事无从辩驳,顿时消了气,但仍沉默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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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等了一会儿,隐约觉得老公鸡没有反驳就已经是被自己说动了,于是又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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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老先生你说的是真的,既然我们都没说谎,那真相就是,还有『无限魔王军』的残党在暗中活动。”(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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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所说的『大秃鹫』,他多久来一次?下次什么时候来?”(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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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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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老公鸡尴尬的咳了两声,顺了奇理的这个台阶下,终于开口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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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姑且先相信你。”(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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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鸡停顿了一下,然后将他的回忆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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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秃鹫』,我只见过一次。”(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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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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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翅膀很大,比老鹰还大,而且有两对翅膀,头上有四只眼睛,胸口上还有一块发亮的石头。”(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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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人族们一开始想要反抗他,但很快就被他打倒了,而且还死了两个鸡人族。”(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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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鸡人族就对他唯命是从了。”(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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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就搭起了大棚,然后我们就都被关进了大棚里。”(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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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鸡人族进大棚大量抓鸡出去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是那『大秃鹫』又来了。”(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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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听到这,插嘴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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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秃鹫』多久来一次呢?”(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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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鸡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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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我就不知道了。”(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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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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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知道过了多久。”(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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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对时间的流逝根本就没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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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鸡被关到现在还没疯,思维逻辑正常,可谓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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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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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老公鸡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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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理能从它的叹息中听出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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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老先生。”(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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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谢谢你,年轻的小鸡仔。”(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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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鸡说着,对奇理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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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来,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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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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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奇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长辈如此郑重的道谢,让他一时间都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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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钟,奇理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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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我现在放你出来。”(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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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法救出这大棚里的每一只鸡,但至少眼前的老公鸡是奇理力所能及可以救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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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不急。”(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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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老公鸡拒绝了奇理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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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去了,就打草惊蛇了。”(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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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之后需要我这老骨头的时候,再放我出去也不迟。”(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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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待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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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一想,确实是老公鸡所言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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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回头再来找你。”(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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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鸡点点头,与奇理挥翅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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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小鸡仔,多当心『鸡人族』的家伙们。”(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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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中有些家伙,并非看上去的那样与世无争。”(鸡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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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听着记在了心里,回了一声“好。”(鸡语)后,便与老公鸡告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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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理并没有就此离开大棚,而是继续在大棚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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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更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其他关在竹笼里的鸡,了解一下鸡群的大致情况。(作者:不,你只是想找你的小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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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部分鸡都已经在睡觉了,只有极少数不知道为什么没睡觉的,在那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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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饿饿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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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叽。”(吃,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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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饿,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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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鸡棚里年纪轻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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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眼神呆滞无光,就像是智障一样,根本无法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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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鸡棚里年纪轻的鸡,占了绝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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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远比老公鸡所说的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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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变成了鸡,奇理可能对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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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也知道,被饲养的鸡,其命运就是生蛋以及被吃掉,没有什么权利、自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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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样,奇理也没可能去拯救全天下被饲养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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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看着这些自己的“同胞”们如此惨状,再加上这惨状是『无限魔王军』所导致的,让他不由得想要为鸡群们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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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刚才的那只有思想有追求的老公鸡,是值得他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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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思考着这些,奇理在大棚里转了一圈,然而并没有看到当初的那只小母鸡(奇理:这句话删掉),于是只能遗憾的离开了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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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奇理又潜入了另一个大棚里,也是一样的情况。(作者:也是没找着小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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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实在是太多了,光线昏暗,难以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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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等到白天,情况会稍微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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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抬头看了看月亮,现在还是上半夜,回去睡觉还太晚,还有时间再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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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自己的小鸡冠,扫视着鸡村,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村子里最高的建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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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唯一的双层尖顶竹房,是仅次于大棚的可疑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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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回想起傍晚看鸡人们吃晚饭的样子,其中有一只鸡人身高达到一米五左右、肌肉发达、手爪脚爪尖锐,备受其他鸡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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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鸡人,给奇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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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基础上做推断,那只鸡人很有可能就是鸡人村的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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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间双层尖顶竹屋,就是村长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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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群居动物,就会有社会阶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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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现在鸡人村被『大秃鹫』所控制,那与之交涉的代表,必然是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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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决定潜入这间双层尖顶竹屋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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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鸡人们都睡得很香,再加上也没有夜间看守,奇理十分轻松的就来到了双层尖顶竹屋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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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他竹屋一样,这间竹屋也同样没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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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鸡人族,真是淳朴到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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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屋子里一片死寂,安静得奇理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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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没有任何家具,仅散落的放着一些采集来的鲜花、花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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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的边上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是储藏间,在地上堆放着少量谷物还有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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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房间,地上均匀的铺着干稻草,似乎是睡觉的地方,但并没有看到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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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听到我的声音埋伏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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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瞬间警觉了起来,他摸了摸稻草,是冰凉的,不像是有鸡人睡过的样子,才稍稍安了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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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探索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那就只能上二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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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轻手轻脚的上到了二楼,楼梯一出来是一个小厅,边上是卧室,同样铺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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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远远的看到,睡在草上的,正是那只身高挺拔、肌肉发的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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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呼呼睡得正香,而且,一左一右还有两只母鸡人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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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左拥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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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扫了一眼,卧室里并没有其他东西,于是捏手捏脚的来到剩下的最后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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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里再没有发现,那就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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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奇理并没有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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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另一个房间,是一个储藏间,地上放着两个竹子编程的箱子,都盖着,看不到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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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整齐的叠放着数十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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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鸡人村,真是一穷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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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在内心无声的叹了口气,接着打开了第二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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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第二个箱子里,奇理终于是发现了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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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竖着放着很多卷起来的麻布纸,另外还有一张已经泛黄、看起来十分古老的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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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纸的数量众多,奇理拿起其中一卷展开,看到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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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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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这写的是什么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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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却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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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体验了一回当文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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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的他,又接连打开了几卷麻布纸,全都是看不懂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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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奇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那张古老的羊皮纸给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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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着,如果这羊皮纸上的字也看不懂,那就真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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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幸运之神,在这一刻眷顾了奇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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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纸的正面,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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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已经磨损的非常厉害,看不清上面画了什么,只能依稀看清是一个长着六只翅膀的人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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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纸的反面,刻着一段话,虽然也有些磨损,但是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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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是,这段话,是用人类语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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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理借着皎洁的月光,亟不可待的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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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人族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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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雨燕,名『海珀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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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如雷电,骁勇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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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魔灾,『海珀利恩』,救族人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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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炼灵魂,方显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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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羽光耀,锋爪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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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风唤雨,差雷遣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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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九国,统万灵,服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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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乃,吾等之主,『翼神·海珀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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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之子,勿忘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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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炼灵魂,方显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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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即胎动,怠惰亦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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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翼神·海珀利恩』,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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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羊皮纸正面画着的,是『翼神·海珀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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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旅行商人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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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羊皮纸上的内容,奇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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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人族的村落里保存着这样的羊皮纸,也就意味着,『翼神·海珀利恩』很可能并非是编撰出来的神话,而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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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亲自验证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奇理差点就激动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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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是兴奋的时候,奇理还有要事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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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所有的麻布纸都装进行囊里,然后带上羊皮纸一起,溜下楼准备撤离鸡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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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门口,却亮起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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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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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看守火堆、席地而睡的鸡人,举着火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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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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