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演变至此,一个个都无言以对,蛟龙王的身体不再挺立,他缓缓闭上双眼,以前他最多也就是觉得他们只是谋财罢了,却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谋命!此时的蛟龙王心在滴血呀,仿佛闭上双眼,就能看到那些死去的灵魂,他们一个个颤颤巍巍的走到蛟龙王的面前,责问着他,他们的奋不顾身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给你们更加压榨我的家人吗?
蛟龙后在身后一阵感叹,她也有责任,这些每一件事拆分开来,都看起来都很渺小,甚至甚至不能伤到蛟龙族的根基,但是!
一旦将这些整理出来,堆积起来!那么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毒瘤!就比如说,他每天贪污一元,十天就十块,那么一百天,一年,百年,千年呢?但他们可不会那么老实,每天压榨一两块?要知道贪婪之心会不断扩充的。
当蛟龙后将这些都整理出来时,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震惊之中,原来表面上荣耀繁盛的西海域,却有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这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压在了两人的身上,压得他们感觉都喘不过气来,这可是上千年责任,两人仿佛被当众打脸般,若不是有女皇帮忙整理,她还看漏了很多,甚至越到后面,他们都看不下去了,因为这已经涉及到了两位皇子!两位都是她的儿子,为了王位,哪个皇子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呢?
这些他们都懂,但是,为了登上这个宝座,他们到底要牺牲多少人,多少子民的哭泣与幸福,才堆积成那个尸堆王座!
蛟龙王之所以没有立刻当众审问,就是因为顾及到自己的儿子们,总不能……总不能当众将他们都拿下吧!三个皇子中,只有三皇子是没有任何这种罪孽的,但是,也是三个皇子中,最没有帝皇之意的人,如果让他当上蛟龙王位,以他现在的能力,完全不足以威慑其他三海,甚至都未必能继承那股信仰之力,突破王级,信仰之力不是谁都可以继承的。
说到底,王级实力其实就是子民能力的集合,所以声望对于每一位王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没有声望何来信仰?这就死死的限制住了三皇子,所以没有声望的他,是不可能继承这个王位的。
为了蛟龙族的未来,他始终还是忍住了对他们的审判。
“这两个孽障!”蛟龙王咬咬牙,眼神充满着痛苦,他才是最无颜面对死去兄弟的人!
蛟龙王缓缓转过头,看向魔王,居然微微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微微朝着魔王深深鞠了个躬。
“谢谢!”
对于任何族群来说,一位王当众向另外一位王鞠躬,简直就是一件耻辱之事,但此时却无人敢怒火,倒不如说,内心的惭愧之意已经超越了这份耻辱,若没有魔王的强势出手,到底还有多少兄弟的家人蒙受这样的欺压!
魔王缓缓摇摇头:“你不用谢本王,本王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反悔,如果你并没有杀死他的话,本王就带着整个大陆杀过来!”
众人一震,这才明白,魔王刚刚不是在说笑,而是很认真的宣告。蛟龙王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森然杀气。
“这事,本王亲手监督,不止是他,任何一名有亏待战死沙场兄弟的家人,本王都不会放过!”
西海域的人微微一叹,看来西海域即将面临一次血的洗礼,但经过这次洗礼后,恐怕将会真正迎来西海域繁盛时期。
魔王摆摆手,又坐了回去,索雅儿偷偷打量了一下魔王,心里暗暗道:“好霸气的一位王,看来那些小说也不是没有依据的,真的……好帅呀!他到底是不是因为我而生气的呢?”想到这样,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着,就连蛟龙王叫她两次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哦哦哦,那本公主继续。”索雅儿连忙收敛了一下慌乱之色,继续的拿出了准备好的问题和商讨,有了前车之鉴,再也没有人敢跟索雅儿对着干了,明眼人都知道,魔王已经在保护索雅儿了,再加上魔王的风流之名,他们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而那些一开始反对她的人,现在简直是如坐针毡,那还有心机去听索雅儿的报告和商讨,他们现在恨不得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回去能将一切可以甩锅的,全部用上,他们都很清楚,只要那人交代出来,起码他们这一半以上,都逃不开这罪大恶极!现在简直就是有把刀悬在他们的头顶上,随时都有可能取自己性命。
没有了反对的语气之后,两方达到和解的速度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快,都要顺利。再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和谈,基本大部分事情都已然解决,当属最开心的就只有索雅儿了,她原本就对这次的和谈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这可是上千年的矛盾,而且岂会有人让她那么顺利和谈?以往每一次都差点打起来的现象,所以索雅儿,也未必能做到百分百解决,能解决百分之二十就已经不错了,然而这一次,却生生解决了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矛盾,顺利的跟做梦般。剩余的不足百分之四十,得必须经过岁月的接触才可能各自了理解和宽容。
索雅儿也知道,能做到这种程度,其实大部分的功劳都来自于魔王,若没有他的存在,她刚刚的处境就危险了,一位未来的人鱼女王送到他们面前,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有了魔王的威慑,再也没有人敢威胁她,甚至还能感觉到浓浓的安全感,什么样的东西最让女孩子心动呢?那当然就是无论身处何处,他都能给自己绝对的依靠,为她挡风遮雨。以至于会议结束后,索雅儿揽着魔王的手臂缓缓走了出去,这会就让更多人坚信了,魔王的确是和索雅儿有一腿!就连两位皇子都不得不苦笑,他们追求了她不下数百年,但从来未见她对他们笑过,如果他们看到了,却是为另外一个年龄相差不大的男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