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抓住了女仆小姐的手腕,在其他人眼里完全是色狼的瑞普。
我想我有必要为各位解释一下,我到底是怎么看穿【驯兽师】的真身的。
其实只是很单纯的正面思考而已,基本上大家都知道,魔人并不是【驯兽师】的主要手段。
这个闯入会场的魔人,只是引发骚乱的弃子。
或者原本是【驯兽师】的主要手段,但是意外地无法发挥主要手段的功用。
那个魔人在宝石被击碎后变得更加致命,纯粹只是因为刚晋升完毕的那个时候,【驯兽师】操纵这魔人的身体。
她作为一个这种特殊的职业的刺客,在肉搏的技巧上远不如魔人。
这就是为什么当时那个魔人晋升者的战斗如此拙劣又软弱。
为什么魔人没能成为主要手段,而是变成了引发骚乱的手段?
我想大概最初的时候,那个魔人并没有被【驯兽师】控制住,而是通过事先订制作战计划来袭击刺杀目标。
毕竟那个魔人最初是可以和我们对话,并且是直接冲上了舞台,而不是袭击其他地方。
也就是说,魔人最初得知的目标,是会在舞台下的座位上的人。
而他实际上发动攻击后,那个人并不在舞台下。
接下来明明魔人都大闹了起来,为什么【驯兽师】迟迟没有动手?
我们最初的推论是认为骚乱并没有比想象中的扩散的大,其实这个想法并不对,答案更加简单而直观。
只是因为,目标的护卫并没有离开目标而已。
如果这样想的话,就很容易找出被刺杀的目标了。
没有坐在原来该坐的位置上,在达尔斯那边的走廊下,护卫一直没有离开。
唯一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就是女扮男装的美少年了。
剩下来的就只是纯粹的填空游戏,把美少年的护卫引开,然后企图接近美少年的人是谁呢?
“明明之前连我的脸都没看到过,却识破了我的身份。”
暖黄色头发的女仆小姐,不,驯兽师用她碧蓝的双眼盯着我。
“真不愧是妨碍了我三次的人。”
虽然端着托盘让她没法用激烈的动作来挣脱我的手,但是她依然不断很用力地来回推拉自己的手,企图让我松手。
“虽然之前有些过节,但是现在放开我如何?”
“我可不怎么想。”
摆出强硬的姿态,但是周围的人都注目了过来,让我觉得现在压力很大。
我分别看向站起来看向我的达尔斯和路克,分别点了一下头。
他们两个人像是了解了一样地立刻朝我跑过来。
“阻止了我三次,我想我的宝石都在你手上吧?还是已经全都卖掉了?”
听她提起了渡鸦的宝石,我露出自信的表情。
“当然全都带着,不然怎么追缉你到这里。”
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腰包,现在三颗宝石都在里面才对。
“瑞普,就是这个了吗?”
达尔斯走到我的旁边,压低声音向我询问。
我用点头回应了他的问题。
“不好意思,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那个女扮男装的美少年向我们边走来边发问。
“听着,我知道你不姓贝隆。”
听到我这句话之后她立刻停下了脚步,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确认了她脸上的惊讶神色。
“不要再走过来,不然会有危险。”
她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开来。
“如果我现在大喊非礼的话,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大概是看出了我抓住她的绝心,驯兽师态度一转开始威胁我。
“明明外面还在和魔人作战,有个冒险者不止不去战斗,还色眯眯的抓着女仆的手,你想承受这样的罪名吗?”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嘛,大概她的这份自信态度也是。
我用左手从怀里掏出黄金眼球项链,把那黄金色的瞳展现给驯兽师。
她明显像是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一样,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你明白的话,就不要挣扎太多。”
我抓住她的手不放,回头看向内庭的方向。
————————————————内庭·瑞普还不知道的故事—————————————————
“这家伙不管怎么打都会恢复!!”
“不要太着急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他很快就会死了!”
“那要多久!我们撑不到那个时候吧!”
在混战中的内庭,原本整齐而青翠的草坪上布满了大坑和烧焦的痕迹。
成为晋升者的魔人知道自己不会有多少的时间了,比起抱怨命运,不如把魔人的威名传播出去。
杀更多,闹更大,为了魔人的威名。
双眼发出微光,有着透明的魔力之翼的魔人,在心中如此咆哮着。
他一拳打断一个商团警卫的腿,想要追加一拳打碎对方的脑袋的时候却被魔法铁链阻止。
立刻扯断铁链接下黑斗篷的突刺,回头一拳打开双匕并刺的刺客。
在所有人的视野外,一个穿着红色冒险披风的人站在会馆的圆顶对面的屋顶之上。
他那像是围巾一样红色的冒险者斗篷随着风不断飘扬,身上穿着轻便而精致的附魔镶板皮甲。
一头黑发像是随便往后梳了几下,有些杂乱。
“他们看不到这里吧?”
他没有回头,对着背后缓慢扶着圆顶上的琉璃贴片走过来的女战士搭话。
“没,没看,看到。”
有女战士一边颤抖着一边回答了那个人。
“不,你这家伙的恐高症也太严重了吧……”
“要,要你管!”
“好好,我不管。”
朝着女战士伸出带着镶甲皮手套的右手,看到这只手女战士点了点头。
从腰带上拔出一把精致的精灵飞刀,这飞刀看上去和匕首差不多大,通体充满了精致的雕刻和无数刮痕。
接过飞刀,男人像是在把玩一样,把飞刀拿在手上转了一会。
“这样就完成一个阶段了。”
他这么说着,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朝着跳起的魔人丢出飞刀。
被丢出的飞刀没有旋转,而是直直飞去,在夕阳之下划出轨迹。
麦克维斯没有看到,将来会成为【异乡Big Seven】的六个年轻人也没有看到。
这把飞刀射向高高跳起的魔人的胸口,射穿了健壮又被魔力强化的肉体,带出巨大的血花,紧接着这把飞刀射穿了会馆的白石墙壁——
——————————————大厅里——————————————————————
【喀碰!】
一个巨大的声音响彻大厅,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们陷入惊慌。
但是在那一声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于是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不过我可一点都不平静……
要说为什么的话,我的脚边,插着一把飞刀。
尺寸上基本是匕首,但是看得出来是飞刀,雕刻很精致,通体是略微带点金色的古铜色。
发觉了这一点的人只有我,和被我抓着手的驯兽师。
她也惊讶地看向地面上的飞刀,紧接着像是认出那武器一样。
脸上露出难掩的惊恐,连我抓着她的手腕的右手都传来了身体颤抖的感觉。
“……不要乱来。路克。”
我盯着驯兽师,头也不回的呼唤路克。
“把那个飞刀捡起来。”
“嗯。”
路克立刻蹲下,他好像废了一番力气才把飞刀从地板上**。
这攻击到底是怎么回事……
“差不多要撤了。”
我拉着驯兽师的手向达尔斯和路克这样说。
驯兽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到,变得有些呆然而恐惧。
最好趁现在带走她,不然等她又开始反抗就太麻烦了。
“不管如何,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我压低声音对着驯兽师这么说,她像是完全没反应过来,用无神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全身的颤抖完全没停止,她到底什么毛病?
光是看到那把飞刀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
就在我准备抓着她的手,拉着她离开黄金之眼的会馆的时候。
“总算是结束了。”
麦克维斯带头走进大厅里,他背后跟着中二剑圣,中华剑士,黑斗篷,肩甲法师,儒雅男和刺客。
“你这是做什么?”
这位在商团内身居高位的司仪惊讶的看着抓着女仆的手的我。
“啊……”
我愣了一下,刚想开口解释的时候。
“你在我们和魔人奋战的时候,在这边性骚扰那位女仆小姐?”
儒雅男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嫌恶看向我。
“脱离了战线就是为了调戏女子,何等下流。”
中华剑士也轻蔑地边说边摇了摇头。
“虽然听剑圣之卵说的时候还不是很相信,但是你果然还是这种人。”
黑斗篷也摆出了临战架势。
“你这家伙,居然如此堕落。”
嘛,中二剑圣还是老样子。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我现在手上抓着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性的手腕,而且这个女性还在不断发抖……
我感觉社会层面上的死亡已经确定了哎……
“救,救救我!”
果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驯兽师双眼带泪,楚楚可怜地看向那群人求救。
她拼命企图挣脱我抓着她手腕的右手,紧接着丢开托盘。
放在上面的红茶杯和热水壶落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声和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原本托着托盘的右手伸向我的腰包,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我腰包里的东西扯落在地。
啧!新得到的黑色护腕要被看到了!
我一低头,看到了更加致命的东西从我的腰包里掉落。
三颗红宝石,渡鸦的宝石落在地上。
““啊……””
我和达尔斯和路克低头看着三颗宝石,满头冷汗。
毕竟这个情况下这个宝石掉出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这家伙,就是幕后黑手吗?”
中二剑圣立刻拔出了太刀。
要是之前我大概就怒喷他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他的判断都没错……
像是信号一样,中华剑士等人也拔出了武器。
“现在情况不就一转了?”
驯兽师装作害怕的样子,但是她得意的低语还是传进了我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