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豪缓缓凑近了银的脸庞,但下一幕就被银给捂住了脸,他的嘴唇更是直接亲到了银的手上。
“你在干什么...”
“....”
面对银丝毫没有带有任何感情的冷冷的质问,小豪也连忙和银拉开了距离。也在这时才发现,银似乎对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这时已经察觉到了小豪心意的银也慌慌张张地站起身,随便敷衍着说了句话来应对着,让自己脱身,脱离这尴尬的气氛。
“我...我还要和婆婆说我要离开这件事...还要收拾行李...所以就先回去了...拜小豪...”
“嗯...嗯...”
一边猛地点头应和着一边目送着银离开的方向。当她的身影完全从树林间消失之后,小豪才害羞地低下了头。
啊...我也想连夜离开这个城镇了......太丢人了。
小豪居然对我有那种想法嘛...原本就已经因为要和婆婆说离开的事而困扰了,现在又因为这件事让人更苦恼了...
ε=(?ο`*)))唉...
“婆婆我回来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大门,然而却在大门的背后,则是晕倒在地上的自己唯一的亲人。
“婆...婆婆!你怎么了!婆婆!!”
银连忙跑到了倒在地上的婆婆身旁,她的手上沾满了从口中咳出的鲜血。这时候自己才发现她的病情有那么严重。以前也能够通过这双眼睛看出她身体状况的问题,但那时并不知道这个症状有那么的严重。
因为从记事起,她的身体就已经是这副模样,所以才什么也没有察觉的到。银一边呼喊着,一边用力摇晃着她的身体,但却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的心跳还存在,只是很微弱...她现在可能只是因为身体状况而晕过去了...
望着眼前的状况,银强忍着泪水冲出了家门,用尽全力跑回了刚才和小豪一起待着的地方,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但去到那个地方之后,小豪已经不在了...他回去了。
无助、绝望感一下子涌上了银的心头。但银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朝着城镇的地方赶去,只有城镇上的那些大人们才能帮助自己,才能够救回晕倒的婆婆。
一进镇子便直接冲着当地的几所医院寻求帮助。
“可以来帮帮我吗?!我婆婆!她在家里晕倒了!”
被拒之门外。
“你好!能不能来帮帮我!我婆婆,我婆婆在家里晕倒了!”
被赶出了医院。
“请来帮帮我...救救我婆婆!...她,她真的晕倒在家了啊!”
得到的却只是无尽的无视和冷眼旁观...
大家都认为是身为“灾厄”的银将婆婆给害成了这样...因为某种可怕的力量,所以医院不愿接纳,旁人不愿出手帮助...
绝望和痛苦再次缠绕在了银的身上,每一个人,每一个从身旁经过的人,银都会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央求着他们能够给自己提供着帮助。
但最终却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伸出援助...
“你们真的是人吗?!我真的不是什么灾厄啊!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像这样对待我?!......怎...你们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把我杀了也无所谓...但她真的是无辜的啊!请...请救救她...救救她...”
......
依旧,没人伸出援手。
“都...都是这头该死的白发!都是这头该死的白发!...”
一边痛苦的嘶吼着,一边不断地用力撕扯着自己的长发,将原本美丽整洁的头发给弄地相当凌乱...地面上,指尖都缠绕着那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的发丝...几乎将整个头皮都给撕扯地麻麻的,疼痛感已经代替了所能接触到的任何知觉...
“银?”
直到听见了这道声音才停下了自己疯狂的行为...
那是在自己小时候给自己看病的那个大夫。
“大...大夫...”
望见他的一瞬间,鼻涕和眼泪都通通地从脸上滑落。没有任何的犹豫,银直接跪倒了在他的面前,不断地用额头撞击着地面,恳求着面前唯一有可能给自己提供帮助的那个人...
“求...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婆婆...求求你...救救她...”
“......”
“求求你...帮帮我...帮我救救她吧...我真的会听话的,我以后都会听话的...我以后都不会来到这个小镇的...我不会给这个小镇带来灾厄的...求求你...救救她...”
一次又一次地恳求着,直到磕的头破血流,直到地面上都残留着自己肮脏的鲜血...
男人抚摸着银的脑袋,慌慌张张地将银扶了起来。
“你不是灾厄的象征,银...我会帮助你的...拯救你唯一的家人。”
“拜...拜托了...”
之后,那位大夫强行拉着身旁医院的几位男医生,去到了银的家中,将银晕倒在家的婆婆给扛了过来,经过一番救助之后,她的情况才渐渐稳定了下来。
银拿着婆婆手中的缝制衣服的工具,坐到婆婆床边的椅子上,那位大夫也站在银的身后,帮银包扎着那被磕的头破血流的额头。
“谢谢你...”
“不客气。毕竟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东西了,这样异类的你或许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了,当然我是指你的各种天赋,以及那双银色的眼睛,我可不像那群人片面的人一样只单从外表上看事情。”
“...谢谢你,大夫...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叫阿德里安,说是大夫,更像是位教父吧。”
“......信仰神明?”
“嗯,或许吧。你之后也肯定会遇见那位愉悦的神明哦~”
“算了吧...神明才不会关注我呢。”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已经包扎好了,以后定期来换个药,不过凭你的修复能力应该也能很快恢复,至于你婆婆的住院费,我会帮你垫着的,所以你不要担心。”
“嗯...”
“...还有一件事。”
“?”
“今天这里也送来了两位伤员,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
“...?哦。”
虽然没搞懂什么情况,但与我有着联系的两人...应该不会吧。
......
走进了那间病房,里面摆放着三张床,但只有两张床上躺着人。最内部的墙上又一扇门,可以从门牌上的文字看出内部的房间是用来做手术的地方...但既然是做手术的,这么说,那两个人应该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吧。
因为有着帘子的格挡,我无法看到他们俩的上半部分身体,所以无法猜测出那到底是谁。门外的走廊处有另外的人在哭泣,我来这里之前并没有经过那个通道,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那里哭,但...声音听着很熟悉。
我走上前去,绕到了帘子的背后,试图看清躺在床上的两人的脸庞...
“啪!哒!哒!哒...”
手中摔落的工具传来了持续的声响,那响亮的频率,就如同银的心跳声一样,越来越剧烈...房间内安静的氛围被这阵阵声音给打破了...
“......”
久久地望着昏迷在床上的少女,紧皱着的眉头也在宣示着银心中再次燃起的无尽的痛苦。
掀开另外的掩盖住少年脸庞的白布,在望见少年的脸庞之后,银的泪水再次从脸颊上滑落,胸口的剧痛感让自己完全喘不上气来。
也在这时候,刚刚替银包扎的大夫阿德里安也来到了这间病房,向银解释着情况。
“他们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浑身是伤了。我们费了很大一番力气才救回了那个女孩,但那个男孩...”
“......”
“花糖的腰部被长剑给刺穿了,脊柱受到了重创,以后可能...都得靠轮椅生活了......希...他因为心脏病,又遭受了攻击...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宣告死亡...”
“希...希的哥哥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转头就跑出去了。”
“......”
银没再说话,轻轻盖上了那片白布。轻擦了下眼泪之后,又蹲到了花糖的身旁,抚摸着她的脑袋...
“我们说好...一起去旅行的...”
......
离开了医院,来到了阿德里安所说的事发现场,查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地方。
一些生活用品散落了一地,被砸碎的木箱子上洒满了鲜血,就连墙边也被那飞溅出的鲜血给染红了...
巷子的对面是一家店铺,那里的人应该有看到什么,说不定能望见凶手的长相外貌。
“今天那个巷子里,有没有什么别的人出入。”
来到此处便看见了一位看店的中年人,银指着那边的巷子,冷冷地向他发起了询问。
“不知道。”
这便是在银的询问下所得到的结果。虽然不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似乎对前来询问的银毫无在意的样子。不过这么明显的地方的店铺,或许受到了些小收买也说不定。
我可以,望见残留在他门店上的与巷子里的那些一样的灵力,那几个人肯定在这里逗留过。
不过银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现,只是在用她那冰冷的眼神再次向男人发起了询问。
“那个巷子里有没有人出入。”
“我都说了不知道了,听不懂吗?况且我要是真的知道,我也是和捕快说,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灾厄?”
“没错,我是灾厄。所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你看起来好像和以往有点不同...”
似乎是架不住银的气势,那个男人的话语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冲。不过也可能夹杂了一部分他本身的原因,最终他还是告诉了银。
“这个镇子的附近有个道门,你和捕快去到那里就知道了。对了,别和他们说是我说的...”
“...嗯。”
回应了一下之后就朝着城镇大门的方向走去,但要是她真的想带上捕快,应该要前往另外一个方向才是。
“你难道是想一个人去吗?就你?你能做到什么?”
“我是灾厄的象征,现在...也只是让灾厄降临于那个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