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消失的瞬间,空中闪耀的剑光也转瞬即逝,伴随着一股冲击气流的呼啸,银的身影也在那一瞬间闪现到了师兄的身后...原本还在蓄力着释放剑技的师兄技能被打断,整个人也失去了力气,摔倒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
倒在地上的师兄一边吐着鲜血一边痛苦的喊着。身体上都被银刚才所使用的秘技给斩出了一道一道深深的裂口,也因为这斩伤的缘故,师兄也再也无法站起身来。
仅仅只在刚才被攻击时看了一遍对方所使用的秘技给记住并学会了运用,甚至能在攻击的时候都及时地防止其中比较致命的攻击都击打到对方身上,这也说明着银几乎只在那瞬间便完全学会并掌握了其中的技术。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够使用这个?!”
“我的眼睛...能够帮我更加集中注意力,看清事物运行的原理。看一遍我就能够记住了整个流程,之后...我在脑海里模拟练习着这个剑技,练习了上百遍,上千遍...才能够勉强达到这个效果...”
“?什
“就只是字面意思所表达的那样。”
“......”
听着银的话,师兄也不再出声,睁大的颤抖着的瞳孔横溢出的都是对她,对面前这个人的无限的恐惧...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我是...会带来不幸的灾厄。”
这从来都不是什么谎话,在我身边的人,都因为我而受到了伤害...灾厄,怪物,白发的魔女...或许他们从来都没有说错呢。
拥有着这样变态恶心力量的我,不也和怪物没什么区别吗。
“但你天生就这样不是吗?”
“?”
就在银还在这样想着的时候,身后的阶梯之上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就好像完全了解此刻的银的想法一样。
而当银转过身去,所说着这番话的人便是这个道门的师傅,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从高高的阶梯上走下。
“既然生来就有着这样的力量,不就代表着这个世界上将会有着什么巨大的变故即将降临于你的头上吗?而你的出生就是为了摆平那些变故的。”
“没懂。”
“哈哈哈~不要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认为自己是异类,但也不要因为自己的特殊而骄傲。要是你还没明白,不妨想想现在的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帮花糖和希讨回公道...我大概明白了。”
我并不是为了自己在战斗,我是为了别人,为了替他们讨回公道而战斗,为了保护小豪而战斗...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为了别人而战斗,为了别人而拿起剑,更何况...我最初学这个,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因为自己有兴趣,因为那心动的感觉...
“世界第一...”
这个曾经在我脑海里产生过的念头。
世界...每当提起这个,就会想起她呢...
世界第一,或许应该挺有难度吧,但是有着像我这样的恶魔般的能力,可能只要想的话早晚都会实现...但是那又怎么样?听起来,好像挺无趣的呢...
但对她来说,很可惜呢...要是那个时候,我能够在她身边的话...
“!”
“你似乎心里有答案了。”
“保护...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柔弱之人...”
“嗯...”
“但是我不干。”
“嗯?!(不按套路出牌?)”
“凭什么说我有力量就要去保护别人啊?太道德绑架了吧...爷不干了,爷走了!”
话这么一甩,爷拍拍屁股掉头就走。
“对了...这个人,我一会会叫镇上的捕快来的...到时候请你不要阻拦,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另外那三个人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把他们也给送进去了...我或许是像恶魔那样可怕吧,但我不会直接夺人性命...虽然我很想动手,但这样的话花糖还有希,他们会不高兴的...”
“请便~”
回应着银的话,师傅也笑着伸出了手,似乎也表达了他允许了这种事...可能在他眼里看来,自己的徒弟所做的事,也必将要他自己承担才行。
“走了,豪...之后就去报案吧...那种事不是现在的我们能管的。”
“但是...好吧...”
走到门口后便拉起了躺在旁边观看的豪,搀扶着他的身体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此处。
...离开这里返回到镇上的时候,刚进医院想要探望花糖和婆婆的两人,刚进门就被阿德里安直接拉去了一间病房内包扎伤口,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就好像阿德里安提前就知道银和豪两人会受伤一样。
不过本来两人就受着伤,无奈之下也勉强接受了阿德里安的好意。最先被处理好的豪在包扎好伤口之后,便吃了止痛药昏睡过去了。
虽然前不久,面前这个男人才刚刚好包扎好自己额头上磕地板弄出来的伤口,但现在他又帮着自己包扎着手臂上,腿上被划出的伤口...还有胸腔下部分被穿刺的身体。
“谢谢你...阿..什么安的...”
断断续续的说着,脸颊也渐渐红了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被看到什么的...先是救了自己的婆婆,又给自己提供了这么多的帮助...但自己却还没记住他的名字。
“阿德里安。”
“谢谢你...阿德里安...至于这个医药费...”
“拿身体交换就好了~”
“诶?!...啊痛!”
刚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感到震惊,随后自己便被身体条件反射扭动时而拉扯引起的剧痛给痛出了声...
不过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遮挡住了身体,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看着人渣的表情紧盯着阿德里安。
“变...变态萝莉控?”
“开玩笑的啦,虽然我对你的身体也挺有兴趣...不是,不是那种意思的有兴趣,我是说你那种奇怪能力的原因理由啦!”
见银因为自己奇怪的话语而变得警惕时,阿德里安便连忙慌慌张张的解释着自己那奇怪的话术,不过也并不是那么不让人信服就对了。
对于这个,身为当事人的银当然也能够理解...自己拥有的,只看一遍便能学会并掌握一切的能力。不过这并不是自己被别人厌恶的理由,更多的恐怕只是因为自己白发白眼睛的外貌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天生这样?”
“不是...那你还帮我和小豪包扎...”
“我会包扎又不代表我就是医生,这种活我以前也干得多了。我只是个路过的教父哟~”
“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嘛...”
“至少我曾经见过一位。那位创造了一切,并以观察为乐的神,说不定此时此刻也在关注着你哟!”
“真的假的...不会是想把我拉到什么洗脑的邪教里面吧。”
“怎么会,像银这样特殊的人,那家伙最喜欢了。”
“...我会像这样不会就是她干的吧?”
“放心好了,她不会插手于任何事件的,最多创造一个有意思的东西,然后一直看着它的成长。”
“额...”
创造有意思的东西→被创造的天生特殊的银。
这不是完完全全符合了吗!!
“不过那位神...她现在还在不在我也不太确定了。”
“......(那干嘛和我说)”
“我和她曾经见过一面,在好久之前。不过那之后,她带领着神族和许多仍然没有失去勇气的人,和黑暗的魔神以及它的子裔展开了一场大战之后,就失去了任何的消失。天下的黑暗和暴乱都受到了驱散和平息,人们最终都重新站了起来,虽然世界上还残留着魔物的存在,但比起那个血雨腥风的世界,已经美满了很多了。”
“血雨腥风的世界...”
“嗯。”
“...话说神和魔神的战争?那不是...千百年前的事了吗?阿德里安,你活了这么久?这么老哦...”
“真扎心呢...关于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我称其为--‘神明的眷顾’。我觉得银现在应该也有可能有着和我差不多的东西,所以我才对你有着浓厚的兴趣,银。”
“......”
“你的身体里,可能住着神明呢~”
“啊...”
虽然银的脸上对于阿德里安说的话有着些许的震惊和疑惑,但不如说其中夹杂着的更多的都是嫌弃。
对,虽然只是对方说说而已,但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便全都是满满的嫌弃。
“让它滚出我的身体...”
“为什么你会这么抵触啊...一般人听到这句话还挺兴奋的。”
“所以那都是些哄人的话吗...”
“不完全是,银,要看你怎么想。”
“我可不觉得我身体里有着什么垃圾神明,它也不见得会帮我做些什么好事...嗷呲!太...太紧了,这个绷带...”
“紧点不是会更有安全感嘛,我拿创可贴贴手指的时候就喜欢包的紧紧的,要是一直流血的话反而让我整天不安心。”
“你绷带缠这么紧,换药脱绷带时肯定疼死...”
银一边对着身旁的阿德里安说着,一边穿上衣服从床上跳下来,同时也在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身体各处的绷带影响着自己的活动。
“额...真的不用什么医药费吗?或者...拿什么别的交换啥的...毕竟你看,不仅是我,还有我婆婆的病...”
“没事,我觉得你的未来很有前途,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不过至于你婆婆...”
“什么?”
听着阿德里安的话,银脸色慌张的连忙跑进了原本婆婆被安置的病房,但进去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空空如也的病床。
下一秒,银便一脚踹开了医院大门,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后面连忙追上来的阿德里安似乎也在安抚着她此刻的情绪。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让她离开这里,你看她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她执意要走,我也没什么办法啊,就好像我现在拦不住你一样,我也拦不住她啊。”
“她的身体状况这么差,要是又晕倒了怎么办?”
“你比我想象的更在乎她呢...我之前观察你的时候完全都没有表现出来,都是种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
“......”
听着阿德里安的话语,银也因此沉默着,停下了脚步。
毫不在意,我对她所表达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吗。我也不知道,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原本应该是。
但是后来我也知道了她内心的恐惧,即使后面我也看出来她已经释然了...但,我应该像这样这样留在她的身边吗?
我的存在会给她带来无止境的麻烦,这我当然知道的啊...所以为了不让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所以我才特地的与她保持了距离。
一来是为了不让她受到镇子里的人的鄙夷,这一点近年来的情况都已经好了很多,镇子里的人也不再像我小时候那样总是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了,或许是我的行为起了作用也说不定,他们重新接纳了婆婆的存在。
我怎么样没关系,但婆婆她是无辜的,我并不想让她因为我而受到这样的待遇。二来,我也不想婆婆对我产生太多没必要的情感,不然...要是哪天我出事了,或者我不在了,我并不希望她会...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样的痛苦我今天也在偷看花糖还有希的父母时有所体验得到。
当然,我肯定不会不告而别...况且,她现在也病倒了,我更加不能就此离开,那样...太没良心了。
ε=(?ο`*)))唉...
“怎么可能不在乎...”
“......”
阿德里安沉默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他当然也猜测出了此时银所想着的事情,也能理解她的感受...
原本自己是打算着等时候差不多的时候,或者在已经发生的时候,才和银说的...但是那样恐怕,只会让银更痛苦。
但,为了银更好的接受,他还是将那件事告诉了银...
“......”
这一事实,在一瞬间就让银的心绪到达了冰点,沉默着低着头离开了此处。望着银非常落魄的身影渐行渐远,阿德里安也心疼地紧皱着眉头蹲在地上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