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洁率领的精干小队花了三天时间从爱芬堡去往龙德瑞克。他们都是血族,在赶路这方面的能力远超人类想象。
这支小队的成员全部都是雅儿洁的后辈,被雅儿洁施加的祖先禁制所制约。
虽然琳娜和雅儿洁对祖先禁制这东西十分憎恶,但不得不承认它简单粗暴地解决了忠诚度的问题。
不过,鉴于琳娜在归化血族那里树立起的“自由保护者”人设,雅儿洁不会用祖先禁制去压榨她的后辈们。至少明面上不会。
雅儿洁抵达龙德瑞克公国第三天,信号塔就向琳娜传递了“行动成功”的消息。
船冢血系的情报站伪装成一家小酒馆,平时卖酒,暗地里则悄悄将被看重的水手,脚夫或者旅客腐蚀成血族或者奴仆。
当雅儿洁对他们发起突袭时,他们战斗地十分顽强,然而,当他们发现雅儿洁小队的目的是抓获他们之中的某人时,对方便四散奔逃开来。
而管着这个小酒馆的血族还向手下发布了“如果被活捉就立刻去死”的祖先禁制。
雅儿洁自然重点照顾了这个家伙,可惜他在被雅儿洁打败后,自己掏烂了心脏自杀了。
另外几只血族被捕前也由于祖先禁制的强制力而自杀。至于被捕的那个血族……完全是他运气太差,慌不择路地逃命时居然钻进了一座教堂里!
在他自我了断之前,他就被神父搞定了,随即赶到的雅儿洁向神父出示守夜人第一总局的证件后,把他从圣光下救走。
然而,等雅儿洁又花去四天时间把俘虏带回爱芬堡,那个俘虏已经被祖先禁制折磨地疯掉了。
禁制无时无刻不趋使着他自我了断,但雅儿洁把他捆得严严实实,连手脚都用银钉钉在囚车里,口中还塞着木棒,让他求死不能。
雅儿洁知道违背禁制是什么滋味,她很同情这个倒霉蛋,但是,她必须将他送到斯芬克斯之杵面前。
这个倒霉蛋的遭遇让小队的其他血族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如果我们不打败血族亲王,你们以后也会变成他这样。”雅儿洁对自己的后辈们说道。
后辈吸血鬼们对雅儿洁的话深信不疑。
“殿下正在研究如何破解祖先禁制,如果她成功了,我会与你们解除祖先禁制,我保证。”雅儿洁继续承诺道。
她必须这么承诺,不然就会有双标的嫌疑:在放弃祖先禁制之前,雅儿洁和血族亲王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回到第一总局,雅儿洁向琳娜复命。等雅儿洁把俘虏丢给斯芬克斯之杵时,这才发现,俘虏已经被禁制摧毁了心智。
“如果他没法进入深度冥想,那我也难以读取他的思绪和记忆。”冥想空间里,小章鱼对琳娜说道,“但是,如果你们愿意让我暂时附身于他的话,我也许能从他的脑子里发现些什么。”
“他都失了智了,你居然还能拿他有办法?”雅儿洁诧异地问道。
“祖先禁制摧毁了俘虏的灵魂,但是他的记忆还留在脑子里,是这样的吗?”琳娜思索一阵后,说道。
“琳娜,你怎么能这么聪明!”小章鱼说道。
在琳娜眼里,小章鱼是沃尔夫,但是在雅儿洁眼里,小章鱼是亲哥。
“你需要准备些什么吗?”琳娜问道。
“我需要一百万惠更斯的魔力,还要一些炼金材料。”小章鱼说着,手上出现了一张短小的清单。
三十分钟后,小章鱼需要的炼金材料已经准备齐,什么墨鱼的生殖腕,猫头鹰的呆毛……总之奇奇怪怪,琳娜看不出来其中有什么端倪。
不过,只要小章鱼想搞事情,她就会抽干他体内的魔力,让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鉴于小章鱼没有实体,附身仪式的准备工作只能由她来进行。
小章鱼略施小计,便让琳娜拥有在深度冥想状态里,再于现实中活动的能力。
琳娜拿起法杖,用死气托起炼金材料,再按照小章鱼的指示把炼金材料进行组合。
“好了,仪式执行完了,现在怎么办?”琳娜问道。
“把法杖的末端杵在俘虏的额头上就有。”小章鱼说道。
琳娜照做了,一瞬间,某种波纹从法杖的末端扩散开来。
俘虏的破碎记忆重新塑造了琳娜的冥想空间,但由于他的记忆极度不稳定,琳娜周身的场景走马观花般改变着,让她应接不暇。
这样庞杂的信息流人类很难接受,但对于小章鱼来说不算什么问题,但他仍旧维持着周围的场景变化,走到琳娜面前,道:“琳娜,我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琳娜看向小章鱼地双眼,一瞬间意识被小章鱼捕获,周围的场景迅速改变,蔷薇堡出现在地平线上,四周是禁卫军步兵团的车城,而伪装成沃尔夫的小章鱼从马匹上下来,走到琳娜面前。
这是琳娜与沃尔夫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很愉快,但是却可以让小章鱼以沃尔夫的身份与琳娜“重新开始”。
但小章鱼并没有按照琳娜的记忆剧本去演。
“海伦娜,邻国王子觐见帝国储君,该不该跪呢?”琳娜问身边的海伦娜道。
她身边的海伦娜是记忆中的人物,没有主观能动性,只会按部就班地演出。
海伦娜说道:“沃尔夫王子以婚配候选人的身份觐见,既然还未与殿下成婚,自然当行臣下之礼,我认为该跪……”
说完,海伦娜和琳娜看向沃尔夫,等待他下跪。
然而,沃尔夫并没有跪下,而是直接推开海伦娜,将坐在绸缎椅上的储君搂住,捧住她的脸颊用嘴唇把她撞得神魂颠倒,然后掀起她的裙子……
琳娜没有任何反抗,她的表现甚至称得上顺从。
在海伦娜的惊恐目光和禁卫军的围观里,沃尔夫王子在见到储君的第一面就把琳娜拿下了。
然而,小章鱼很缺德地在琳娜登顶前停下来,让琳娜从半山腰上滑落下来。
当他第三次在琳娜登顶前停止让琳娜寸止时,琳娜哀求道:“求你了,别停下~”
“那你明天也得来我这里哦。”小章鱼的声音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琳娜嗯了一声。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旧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随后,周身场景变化,禁卫军步兵团和海伦娜消失了,小章鱼眨眨眼,道:“琳娜,我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琳娜回过神来,四下看了看,疑惑道:“抱歉我走神了。你找到什么了?”
“俘虏有关船冢血系的记忆。”小章鱼说道。
“记忆的事情先放一放。”琳娜揉揉眼睛,又抓了抓头发,大腿内侧的皮肤互相摩挲着——她怎么这么难受呢!
“现在,吻我。”琳娜命令道。
“遵命,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