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各个邻国对我们可能不如以往那么友好,陛下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仍旧做出这样的部署,说明他可能比殿下更需要士兵,而非给殿下增加困难。”铁鞭道。
“我明白了,爵士。你们继续,如果能破译兽人的语言就再好不过了。”
“这恐怕需要布莱斯加把劲。”铁鞭道,“我打架在行,和恐怖直立猿放荡冶游也在行,搞文化工作就不行了。”
“虽然我不赞同前辈的一些冒险之举,但是,保证完成任务,殿下!”布莱斯道。
“我从你的话语里听出了信心。我相信你。”琳娜说完,便带着雅儿洁离开铁栅栏面前。
还未走远,身后传来布莱斯的声音:“殿下,恕我冒昧,我恳请殿下安慰安慰佐雅大小姐,刚刚好像惹她生气了。”
琳娜点头答应下来。
佐雅其实就躲在不远的转角,布莱斯拜托琳娜照顾自己的话都听在耳里。
找到佐雅后,琳娜拉着她与雅儿洁坐进马车里,踏上归程。
“布莱斯很有担当。”琳娜赞赏道。
“就是太有主见了,经常顶撞上司,还得跟着铁鞭磨炼磨炼。”雅儿洁道。
佐雅本想搭琳娜的话,听了雅儿洁的批评后,气鼓鼓地说道:“他就是个责任心爆棚的大笨蛋!”
琳娜牵起佐雅的手,放在膝盖上,道:“佐雅,我派布莱斯执行危险任务,你不会恨我吧。”
“不会。”佐雅摇头道,但她随即惊觉,问道:“他危不危险和我恨不恨殿下有什么联系吗?”
琳娜和雅儿洁以一种过来人的意味深长笑容盯着佐雅,让后者抓起座位上的靠枕蒙在脸上,好一会才有气无力地问道:“真有那么明显吗?”
“佐雅,我不给你泼冷水,你俩真要发生点什么其实挺容易,但是要修成正果……难啊。”琳娜说道。
佐雅放下抱枕,赌气般看了琳娜一样,仿佛在埋怨她为何要把残忍的事实摆给她看,随后又因为羞耻又用抱枕蒙住脸。
“据我的了解,佐雅,你的父亲,艾卡利亚侯爵是布莱斯的赞助者,同时还是举荐人,说他是布莱斯的再生父亲都不为过。而你如果要嫁给布莱斯,那就是低就的婚姻……”
“我不在乎什么低不低就。”佐雅小声说道。
“我估计布莱斯在乎。”琳娜道。
佐雅放下抱枕,与琳娜对视,似乎不理解琳娜的逻辑。
琳娜继续讲道:“艾卡利亚侯爵对布莱斯的恩情,加上布莱斯本人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他报答侯爵阁下的恩情都很难了,若是再拐走侯爵阁下的女儿……我猜他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佐雅比琳娜更了解自己的师兄,但她知道,琳娜的话是对的。
“而且,如果你再像今天这样去亲近他的话……”琳娜斟酌着措辞,既不想伤佐雅的心,又能让佐雅明白情况,说道,“他恐怕会为了不让自己犯错而和你断绝来往。你觉得他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吗?”
佐雅沉思一阵——布莱斯之前可是铁了心要加入边军啊,要不是她截胡了,现在布莱斯都已经抵达海西前线了——然后重重点头。
“所以,你得等布莱斯做出些成绩,让他在心里觉得配得上你了,你俩才算成了。”说着,琳娜还戳戳佐雅的胸口,“而我正在安排这事儿。但是,你也瞧见了,他所想立的功业,可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如果他哪天殉职了,我也希望你能节哀顺变。”
佐雅本以为琳娜是来棒打鸳鸯的,心里已经充满警惕,可没想到琳娜居然在撮合他俩,顿时感到满满的安全感,手里的抱枕也丢掉了,直接抱住琳娜,道:
“如果师兄哪天遭遇不幸,也只能说上天不愿意我和他结合。”佐雅说道。
琳娜抚摸着佐雅的秀发,心想总算又拿下一个危机。
皇帝陛下是佐雅的监护人,现在监护人不在佐雅身边,监护她的责任自然来到琳娜头上。
可琳娜连自己都管不好呢!她的颜色故事都传遍整个波西亚了,说她养着一百个小白脸……因此她实在不是一个好榜样。
要是佐雅和布莱斯弄出绯闻,甚至搞出人命来,艾卡利亚侯爵夫妇估计会很郁闷,说不定对皇帝和储君的忠诚也要打折扣。
可要是处理不当让佐雅认为琳娜阻挠她和师兄亲近而心生芥蒂,那琳娜也是亏的,佐雅以后毕竟是要继承爵位的,若是因此变得表面忠诚就不好了。
回到宫里,有女仆通知琳娜,财政大臣施美恩,国防部长以及大主教梅赛路斯正在御前会议等候她。
“看来信使和殿下在路上错过了。”琳娜一进御前会议,施美恩便悄悄对梅赛路斯说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各位大人,发生什么要紧事了?”琳娜问道。说完,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坐到御座上。
御前会议的御座就没王座厅那么讲究了,现在皇帝不在,会议桌上首的位置就由琳娜来坐。
三位大臣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由施美恩开口讲道:“殿下,由教宗牵头,科特国串联,他们在玉血翠搞了个十国神圣联盟。”
说着,施美恩将一份由玉血翠的办事处送回紧急信件交到琳娜手上。
琳娜浏览一番后,道:“所以这个联盟实际上是以教宗为牌位,塔列朗政府为其背书的联盟。毫无疑问,这个联盟是针对咱们的。就算他们现在没有动静,那也是在积蓄力量。大主教,你怎么看?”
“我和另外两位大人的想法与殿下相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应对。”梅赛路斯道。
“殿下,恐怕对科特的民兵组织海岸保卫者的军事援助得停下了。必要时候甚至得出手打击他们。”国防部长道,“执行完皇帝陛下的战略部署后,我们现在只有一万八千士兵可用,加上各地贵族的私军兵力也不会超过五万。大多数法师团也在海西服役。如果科特国从战争泥潭里爬起来,我们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