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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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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轰——】远方大地传来了哀嚎的哭泣回音,那未知的巨大力量宣泄在废土之墟,扩散到了整个维娜丝王都。

无数房屋的瓦砾剥落抖碎,足以点亮整个王都的万家灯火顷刻间熄灭,银月黯然失色,星辰消逝坠落。漫漫长夜下,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绝望的黑暗。

那黑海之下,映射出来的躯体,是真正的魔神,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之上的至高存在。

“嚯——”火把很快被重新点燃,灯火又一次点亮了王都,只是人们感到无比寒冷,明明炽热之火就在眼前,他们却连基本的温度都感受不到。

梅蒂丝脸上仍是一片死寂,她那双映射出浩瀚银河的翡翠瞳孔,好似洞穿了一切,看到了名为【希波】的本质。

“担心她吗?那你为何不自己去对阵希波呢?”高高在上的王宫阶梯尽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轻蔑女声。

梅蒂丝等人转过头,望向了神殿上方,只见薇莉朵以一席冰雪姬的美妙姿态屹立于阶梯尽头。

她的装束更为大胆,更具诱惑,可以说除了必要的部位,其余通透的雪白肌肤几乎一览无遗。

修长的纤腿踩着一双忧伤暗蓝细跟,将其傲人身姿衬托的完美无瑕。

然而,那一双居高临下的褐瞳,却早已失去了属于人的色彩。

【虫子】

她的眼睛如是说道。

“原来...你们也到过那里了吗?”

梅蒂丝一看王宫的设计,立刻就联想到了那座虚空之境中的神殿。

二十四阶梯、阴暗外壳、宏伟规模、阶梯入口处的布置和格局...

一切的一切,都跟梅蒂丝印象中相差无几。

确实,一旦看过那个场景的人,想忘也不可能忘掉。

梅蒂丝以前一直觉得,帕里斯有种超越一切的执念,这种执念她再熟悉不过。

帕里斯那执念极深,又自以为是的姿态,总令她想起一个人。

起初,梅蒂丝以为是曾经的自己,但那又不太像。

因为她最堕落的时候也不曾像帕里斯一般:宁可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梅蒂丝当时就抓住了这个核心点,只是一直没机会,也没时间去弄明白。

后来,一切步入正轨了,梅蒂丝有时间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那一天她进入神明阶梯时,其实就明白了。

包括这些天发生的事也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解开了谜团,一条无比清晰的路呈现在梅蒂丝面前。

薇莉朵那蔑视的眼神,渐渐出现了涟漪,她似是震惊,又似愤怒惊恐。

“也?你...居然真的到过那个传说之地?”

“原来你们只是看到,没有踏足那里吗?”

“什...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没人知道梅蒂丝和薇莉朵在聊些什么,但从薇莉朵那张扭曲的脸来看,梅蒂丝极有可能说中了他们内心最深处,也是支撑他们走到今天的秘密。

“你们的道路是错误的,我已经看到你们的终点是什么了。

就算通过这种手段进入了那个地方,你们也终究只能仰望那永生永世不可及的距离。

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你们就是在重复错误的历史,悲惨的轮回而已。

收手吧...如果你们真的是发自内心想拯救这个世界,那就在最后的时光里,坦然面对错误,把剩下的路。

交给我们来走完吧。”

薇莉朵后退了三步,她的美眸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震动。

不用说,梅蒂丝彻底击碎了薇莉朵心中仅有的幻想。

梅蒂丝可以是在诈她,套她的话,但事实不会说谎。

帕里斯确实没到过神殿,也没亲眼看见过那里有什么,他们只是朝着一个大体方向前进。

尽管道路的终点可能仍是绝望炼狱,但他们依旧去做了。

如果不做些什么,那未来一定会步入绝望,既然如此,就由他们来背负骂名,走上唯一的可能道路。

然而,梅蒂丝却告诉她,道路尽头真是毁灭,那她走到今天,杀了这么多人,到底为了什么?

“不...”薇莉朵面色狰狞,银牙一咬,愤怒的抽出寒霜指着梅蒂丝,“不——!我绝不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们路的尽头是毁灭?!你又没有真的走到那一步!

你凭什么可以提前进入那个地方?!你在作弊!!你在游戏中试图作弊——!”

薇莉朵一头秀发因激烈动作而爆开,凌乱地披洒在她眼前、肩上,那双褐色美眸也因嫉妒愤怒而布满血丝,呲目欲裂。

那歇斯底里的狼狈模样,着实颠覆了众人对她“可以被击败,但无法被击垮”的冷傲形象。

她比谁都清楚梅蒂丝没有说谎,他们穷其一生都在试图接近,试图揭开的面纱,梅蒂丝不但进入过,竟然还知晓了真相。

这无异于直接给他们迄今为止的“努力”彻底做空。

以前他们还能用高大尚的崇高理念来自我麻痹。

但现在,没用了...

梅蒂丝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你错了,即便是我看到的所谓真相,也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它】

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庞大,恐怖的多。

你们手中掌握了一部分真相,那就一定知道,【它】的力量远超我们任何人想象。”

【噔噔咚!】

薇莉朵瞬间想起了那烙印在天上的【东西】,即便是现在,她也没能完全消除恐惧。

也就是说,梅蒂丝掌握的真相并不假。

其实早在帕里斯被梅蒂丝一剑击溃的时候,他们心中多少预感到了。

梅蒂丝永远都比别人先走一步。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作对?为什么不加入我们?

你以为你是神吗?你以为靠手牵手歌颂咏唱,所谓的神就会露出怜悯,放我们一马?

不...你太天真了,就是这副天真的模样,才最令人作呕。”

梅蒂丝没有说话,不过莉娜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

就在这时,怀德拉拽住了莉娜。

“交给我来处理吧。”

看着怀德拉一身伤痕,梅蒂丝只是犹豫了一秒,“活着回来,这是命令。”

怀德拉一撩长发,自信微笑:“是,长官。”

“很好!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小情人,看看你还能不能坚持你那幼稚天真的愚蠢想法!

神明?

哈!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圣母存在,这个世界才会陷入一片绝望黑暗之中啊!”

薇莉朵身影猛然飞射而出,一脚将怀德拉踢下了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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