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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超阶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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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后退——”火刀抽身返回了紫苜蓿大门内,所有守城士兵快速从事先准备好的梯子滑落,这脆弱的墙壁失去守护者后,很快就会被帝国洪流整个冲烂。

第一目标进展异常顺利,这主要是乔娜、维多斯的参战,再加上梅蒂丝坐镇,使得帝国军丧失了基础判断能力,梅蒂丝的能力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总攻计划,进而采取容错率高,但效率低下的车轮进攻。

放帝国军到城内交战,虽说能最大限度压低他们的人数集结优势,但同样的,梅蒂丝能力也会因顾及一般民众而不得随意使用,没人知道胜点在哪,只是梅蒂丝这个名字值得相信而已。

“按照既定计划,把他们引到深处去。”随着梅蒂丝、乔娜、维多斯三人安全撤回,紫苜蓿防线等同于完全敞开,面对即将失守的防线,梅蒂丝并无多感,这只是她连环计划的第一部分而已。

“散开阵型!全员转入巷战阶段,冰眼带领所有破法人员占领制高点和屋檐为第一目标,将力量集中在远程狙击上,近战阻截由火刀部队进行迂回,全力配合梅蒂丝总帅的指挥,各职位权限全面解禁,以自身判断为第二,以服从梅蒂丝总帅命令为第一,以上!行动!”

鬼婆没有半点犹豫,将自己所有权限交出去之后,向着无主之城靠去,那里将会是他们绝望的地点,同时,也是反击的地点。

在绝命时刻,没有任何人退缩,也没有任何人埋怨命运不公,他们因梦而聚集在一起,因梦而站在此地,然而正如这不公命运一般,他们梦就要变成现实的时候,现实就会告诉他们,别再做梦了。

他们曾嘲笑着飞蛾扑火,以身赴死试图证明火永不熄灭的悲壮者,他们固然值得赞扬,但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渐渐地,嘲笑变成了沉默,沉默变成了悲叹,悲叹化为了勇气斗志,成就了现在的他们。

“活下去!为了我等宏伟理想,为了千万渺小无助的同胞,活下去!!”

“活下去——”

追光者高举武器,面色坚毅而无畏的四散东西。

世人总说梅蒂丝有魔法,能令绝境之人永远抓住那微小火光,在死亡面前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勇气力量。

这话其实是不对的,梅蒂丝所做的,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告诉他们,自己能行。

并非是梅蒂丝带领他们走向胜利,而是他们响应了梅蒂丝的号召,一起走向了胜利。

【轰砰——】

“哗啦啦啦——”

脆弱的城墙在帝国士兵一轮破法冲击下,便全数倒塌,这些原本只是用来防山贼野兽的矮墙,在帝国洪流面前,如同它的成分那般软弱无力。

卡基身先士卒,失去一只右眼反倒促使他变得无比冷静,他眼神如同一只临死前的野兽,手持大剑屹立在破碎的城墙下方,周围满是数之不尽的黑甲大军嘶吼咆哮。

房屋在顷刻间被冲碎,哀泣战刃挥舞抽动,坚韧铠甲蛮横冲撞,重骑兵肆意在城市内奔波起舞,一切的一切,都跟帝国任何一次出征一模一样。

但,卡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喜悦欢愉,他的心变得如同钢铁般冰冷坚硬,眼中世界是血,更是混沌,那碍眼的光芒,即便在同等黑暗包裹下,也依旧璀璨耀眼。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耀眼...”卡基看着追光者们被破法洪流当场震死,有的直接被光柱贯穿灰飞烟灭,也有的被乱剑穿心,铁蹄踏碎。

火刀手持烈焰斩刀,面无表情的焚尽所有敌人,她一刀下去砍倒一片,马上又会围上来更大一片,可她好似浑然不觉,手中挥动的仿佛不是武器,而是灵魂,决意。

“为什么,你们可以永远保持这个神情?”卡基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剑劈开了一名追光者,他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既是那舍弃了生死界线的灵魂决意。

“为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如此付出?这些早已被污染了血统的害群之马,有什么值得你们守护拯救?”卡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这些天的遭遇,令他内心深处所信仰的世界,剧烈动荡起来。

卡基原以为,永耀国那群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要拯救,想要充当救世英雄的荣耀自豪感而已,这对根本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

唯有帝王的计划才能带给这片大陆一线生机,哪怕它会导致几百,上千万人的死亡。

不付出牺牲,永远都不会有收获,如果这个肃清对象是卡基自己,那他也毫不犹豫地会献出自己生命,为净化人类,创造未来奉上微不足道的努力。

帝国不是不明白,而是没必要,救世计划是已经被帝王证明并否决掉的最早提案,人们只会记得帝国这千年做了什么坏事,又哪里会记得帝国为人类进步做出了多少贡献呢?

法律是他们创造完善的;阶级是他们创造划分的;秩序是他们建立起来的;哪怕是对所谓的下阶人,帝国最开始也曾报以真心对待,但,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

这个贪婪终将吞噬一切,直至毁灭。

梅蒂丝所做的,不过是又一次重蹈覆辙而已,她只是一厢情愿的想要拯救人类。可是人类,从来就不想被她拯救,如果可以,师祖早就成功了,何必把这个使命横跨千万个位面,亿万时空,不惜一切代价交付到她手里?

可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为什么...现在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东方也好,北方也好,现在就连躲在西方放弃一切生存希望,苟且偷生的世界遗忘之人,也能露出这种神情?展现此等觉悟?

为什么梅蒂丝她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了也要去做?

卡基感到自我正在一点一点剥落,他至今的信念被彻底击碎,又以惊人的速度拼接起来。

正义、邪恶、立场、信仰、自我...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混乱起来。

“啊...光啊...你为何如此闪耀诱人?啊...黑暗啊,你如旋涡绞口,把我死死咬住,任凭我在黑暗中痛苦地渴求那耀眼光芒...”

“这光芒之上,是恶魔伪装的真实地狱吗?”

“这深渊之下,是现实告诫的唯一救赎吗?”

“这碍眼的光,这混沌的暗,我该坠向何处?”

“我要睁开迷雾双眼,亲眼见证真实世界;我要手握断罪大剑,亲手斩断混沌世界。直至,我心所向!”

一阵穿透灵魂的呐喊从卡基心底响起,卡基好似打碎了镣铐,浑身冒出黑白双焰,那早已空洞的右眼,缓缓睁开。

苍茫之瞳,黑暗之眼,一边烙印着世界之光,一边烙印着暗黑深渊。

此刻的卡基,好似是破法者,又好似是比破法者更高境界的另类存在。

这种强烈的异样感,众女都猛然一惊,她们曾在五年前的灭风之战感受过一次。

“终于,出现了啊,海啸三阶的晋升...也可以说,【超阶者】。”梅蒂丝像是确认了什么,愈发坚定了自己的道路。

【人格重塑,信仰粉碎】

【这是由梅蒂丝所掌握的独特技术,也是开启修炼灵魂的基本前置条件,通过发起不间断的针对性信仰粉碎,认知冲击,从根本意义上瓦解掉一个人的存在。通常来说,还需要认知引导进行辅助,不然意志将完全崩溃,变成行尸走肉。米莉雅、莉娜、莉塔、菲庇、伊玲等人,均接受过次方法的洗礼。】

【所谓人,所谓自我,都是一个概念,若对方信仰依托是广义存在,例如国家、秩序、人群这种象征性概念存在,此方法都有大小不等的成功率。若对方信仰依托是个人主义,此方法则无法适用,据悉,通过此方法异变的人群,会获得解放灵魂的能力,众女均出现了能力异变的情况。】

【但该方法从未在破法者身上实验成功过,原因是条件过于苛刻,只有俘获对方信仰意志极为坚定,且满足各项触发条件的敌军,才有机会对其植入暗示性的人格重塑,后续还需要利用特定情感冲击事件才有可能成功粉碎其信仰,重塑其人格认知。】

【破法者成功后会产生何种条件的能力异变,是梅蒂丝也无法预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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