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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第三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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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来到深夜,今天的拉姆村,夜晚并不平静。

为了欢迎查尔斯等人的来到,约瑟夫等人决定举办一场派对,萨莉向丝卡蕾特提交了申请,本来血族也不是什么喜欢白天活动的生物,不存在扰民这一概念。

约瑟夫他们在一片空地上点燃了篝火,查尔斯和汉娜夫妻不愧是曾经开过酒馆的人,活跃气氛的水平一流,初来乍到的难民很快和拉姆村的村民打成了一片。

爱丽丝没有亲自参加,只是坐在远处,将篝火晚会上热闹的氛围尽收眼底。

不知何时,有人来到了爱丽丝身旁。

“给。”

艾利斯递给了爱丽丝一杯温热的牛奶。

“谢谢。话说你怎么会这个?”

夜晚的该隐城天气微冷,但不至于到需要添衣服的程度,盛满温牛奶的杯子用来暖手倒是正合适。

“看你有做过。”

在教堂的时候,爱丽丝经常会给来上课的孩子们热牛奶,偶尔自己也会喝,毕竟动物的血液爱丽丝不知道该怎样调配出好的味道。

艾利斯记住了其中的步骤,今天大家都玩的很晚,萨莉来到教堂,想要一些牛奶给小孩子,所以艾利斯也给爱丽丝准备了一杯。

“克利夫兰大叔已经回去了吗?”

艾利斯点了点头,虽然是没有太大必要的事,爱丽丝有让艾利斯送克利夫兰一程。

布伦希尔德随克利夫兰一同离开了,爱丽丝向丝卡蕾特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还以为要争辩一番,结果丝卡蕾特居然直接同意。

对此,丝卡蕾特给出的意见是:他们想走我难道还能拦得住?

微妙的有些辛酸的回答呢。

“就剩我们两个了,艾利斯。你……不回教会吗?”

“我和你一起回去。”

爱丽丝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特意给艾利斯腾出空间。

“坐吧。”

“……”

“那个、我想和你聊聊,关于亚巴顿。”

“它还活着。”

艾利斯目不斜视,派对的火光时不时映照在艾利斯平静的面颊上。

“照你说的,我没有和它硬拼到底。”

“我是很感谢艾利斯你能带回来亚巴顿的碎片……但,我记得我有说,希望艾利斯不要去找它。也不是说我想抱怨……不过,要是你能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就不用因找不到艾利斯的行踪而发愁了。”

“你不会拦着我?”

“我看上去是那种不讲道理……”

爱丽丝转念一想,要是艾利斯真的告诉了她,她说不定会真的拦住艾利斯。退一步讲,艾利斯执意要去找亚巴顿,爱丽丝多半会因为知道艾利斯去做了什么而更着急。

“好、好吧,我可能确实没有那么通情达理。总、总之我的意思是……要是你在我能见得到的地方,我会更安心一些……”

“安心?”

艾利斯感觉这个词汇十分陌生,从来没有人会对死神傍身感到安心。

“就……那个、安全感?……呜……!”

爱丽丝突然一口气灌下了艾利斯给她的温牛奶,比起差点呛到自己的温牛奶,爱丽丝的身体反而更烫一些。

我为什么会聊得这么尬啊啊啊啊啊——

爱丽丝了解艾利斯属于那种不擅长聊天的类型,但为什么自己会嘴笨成这样?完全搞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是想要责怪艾利斯偷偷跑出去单挑亚巴顿?不对;还是说艾利斯唐突玩失踪自己很空虚?好像……对也不对?

“有没有烫到?”

“还、还好……”

爱丽丝抚着胸口平复凌乱的情绪,明明在忏悔室里,面对任何人都能对答如流。

“唉,忘了我刚才说的吧……明天,艾利斯记得把衣服给我。”

“衣服?”

“不是破了嘛……我给你缝好,又不是没有材料。”

虽然不知道艾利斯和亚巴顿的战斗过程具体是怎样,但爱丽丝已经确认过了,艾利斯没有骗她,的确没有受伤,唯一可怜的倒霉蛋便只有艾利斯身上的神父服。

艾利斯本人是无所谓的,不过爱丽丝可看不得他穿得破破烂烂。

艾利斯沉默了一下,无比真诚地问道。

“你会吗(指缝衣服)?”

咚。

爱丽丝面无表情地撞了艾利斯一jio。

“当然会,我在修道院里学过的东西可多着呢。”

“是么。”

“……信不信我明天在你的衣服上缝个呆瓜?”

艾利斯悻悻地举起手,表示投降。

起码给艾利斯缝好衣服这件事,完整地说出口了,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爱丽丝重新凝望着远处翩翩起舞的人影,无论拉姆村的村民,还是新的难民,他们很久都没有这样快乐过了吧。

希望他们的好日子,能永远和平地持续下去。

爱丽丝虔诚地祈祷,向她始终都坚信、一直在守望着她的神——

=====

全知全能的我主,慈爱的天父。

请祢垂怜于为祢名而战的圣骑士。

若是能给予我完成未尽使命的机会。

我付出任何代价也无妨——

那一天,至死的深渊中的圣骑士,于绝望中祈祷。

祈祷着他的呼唤,能传达到高天之上。

于是,他看见了光。

已经无法目睹任何事物的他,视野犹如白昼般明亮。

仿佛连时间都一并静止,伤痛依旧,却感受不到生命的流逝。

只有光,没有形体。

却不知为何,能感受到某种存在就在前方。

定是天父,亦或者是天使。

“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活下去的机会么?”

那个存在如是询问。

无法分辨出性别,只是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是的。

我愿意。

若还能动弹,一定会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

“好的。祝你有一个愉快的第二人生。”

等一下。

“……”

你、是……

意识逐渐模糊,但依旧渴望着,得到天父的回答。

光团一样的生命闪烁了一下,不知为何,能理解到那道闪烁正是微笑。

“我是恶魔。”

【麦克斯韦的恶魔(Maxwell's Demon)】

=====

【爱丽丝·阿卡多】

位阶:种族转换后,从未处于全盛

种族:人类→血族

属性:中立·善良

职位:「恶魔(The Devil)」

权能:【?】→【赤月虹吸】、【虚无世界】→【?】、【逆命赌博】→【?】

异常状态:受【圣别】影响(心脏部位)

生命残余:38天(使用魔力会加剧衰减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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