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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这波是巫妖王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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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蕾特是来给公主殿下暖床来的。”

“哈?暖、暖床?”

柯蕾特语出惊人,不明真相的艾利斯还在后边添乱。

“暖床是什么?”

“和你没关系……柯蕾特,再不说实话我要把你请出教堂了。”

“呜呜,公主殿下好无情。公主殿下不记得了嘛?女王让柯蕾特来补偿公主殿下,但柯蕾特身无所长,只好用肉身来弥补柯蕾特的过错……”

“她什么时候……”

爱丽丝一头雾水,想不通为什么丝卡蕾特会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我可爱的女儿消耗了一部分生命力,柯蕾特,今后的一个星期,惩罚你去补偿爱丽。

脑海里突然闪过丝卡蕾特击败蒂法娜后的话语。

好吧,那个萝莉女王还真说过。

“我想起来了,但我也不需要什么补偿啊。”

“那怎么行,这是女王的命令。”

爱丽丝只要不过度使用魔力,即便稍微解除几次封印,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爱丽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真是拗不过你。话说回来,柯蕾特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吗?”

“公主殿下放心,一点后遗症都没留下。”

“蒂法娜她不会对魔族留情,血族的自愈能力确实顽强呢。”

爱丽丝记得那次她断定柯蕾特受到的是致命伤,结果柯蕾特竟然还是顽强地保住了生命。

“——不是血族。”

一般很少插嘴的艾利斯罕见地开口了。

“生与死的界限模糊,在魔族之中,只有巫妖符合这个特性。”

巫妖。

魔族的其中一脉分支,血族的强大之处在于自愈,而巫妖则是专精于亡灵的操控。巫妖的繁衍方式比血族、魅魔等还要特殊,他们拥有理论上近乎无限的寿命,而成为巫妖的方式则是通过邪恶的魔法仪式。

“巫妖?柯蕾特你原来是巫妖吗?”

“现、现在是血族啦……”

“可我没记错的话,巫妖大多都是只有骷髅外表的法师,柯蕾特你……”

爱丽丝捏了捏柯蕾特的脸蛋,软乎乎的,弹性十足。

人类世界的民间传说中,巫妖大多是骷髅外形,身披法师袍,手持法杖的形象,这种民间创作不是毫无依据的,爱丽丝的作战中见过的巫妖,确实大多是这样的形象。

巫妖和血族,完全不相干的两个种族,柯蕾特是怎么被吸血变成血族的?

“唔姆,公主殿下,人类通过巫妖的仪式转变成巫妖会变成那样,柯蕾特是先成为血族,再卷入了巫妖的大型仪式。”

“还有这招啊,那岂不是双赢?”

“才不是……至少血族不是这样,柯蕾特成为巫妖之后,反而干扰了血统。血族是很重视血统纯度的种族,结果反而导致柯蕾特血统不纯。”

柯蕾特对此郁闷不已,血族是对混血接受程度很低的种族,柯蕾特明明有上百年的岁月沉淀,魔法位阶反而因为血统不纯的缘故成长迟滞。

“那柯蕾特为什么要成为巫妖?”

爱丽丝更加好奇柯蕾特这么做的缘由。

“和人类教会多少有一些关系。”

“塔罗教会?”

“嗯……不过那是一百年前,上一次大战时候的事情了。一百年前,魔族与人类惯例爆发了大战,统率我们的是魔族永恒不变的魔王——【阿撒兹勒(Azazel)】。”

魔王阿撒兹勒。

人类世界通常以魔王之名称呼,鲜少有人直言魔王的名讳。

“过程什么请容柯蕾特略过,对了,女王陛下在那场大战中表现得很英勇哦,亲手解决掉了两名使徒!”

“不要向我炫耀这种事!”

“总之,在人类那边以血肉之躯为代价的前提下,魔族的进军被击退了,其中有一名使徒,以自身的生命为代价创伤了魔王,导致魔王必须要回归普鲁托魔域深处修养。但就在那时,魔王发动了巫妖秘仪,强行将那名濒死的使徒变成了巫妖,柯蕾特卷入了那场大范围的仪式,是少数的幸存者。”

正如同血族的真祖之力不是谁都能继承的,巫妖秘仪亦非谁都能承受,不过使徒的话,即便是濒死的状态,也有可能足以承受下来吧。

柯蕾特完全是躺枪的魔族,魔王对她的命运并不是很在乎。顺带一提,魔王自身不是巫妖,然而根据教会的记载,魔王几乎能使用魔族的所有魔法。

“魔王这么做的理由是要使用死亡共食,那名使徒最终成为了牺牲者。”

死亡共食,巫妖一脉当中最为损人利己的黑暗魔法,献祭一个生命来转化为自身的力量,献祭的生命越强,自身得到的收益越高,甚至能够允许巫妖多一条性命,这也是巫妖永恒的寿命的由来。

曾经爱丽丝和布伦希尔德聊天时,谈及教会百年前的一段不光彩的历史:百年前的战争中有一名使徒最终被魔族融合吞噬,甚至连那份权能都一并抢走。教会本来拥有22份权能,如今却缺失了一份。

教会注重颜面,此事没有对民众公开,只是宣称那个使徒的位置转为失乐园,从此活跃于暗部。

原来是这样……权能高于魔法,很难被魔法抢走,但魔王巧妙地先将使徒变成巫妖,再通过死亡共食的方式融合强夺。巫妖之间的献祭共食收益最高,完全可以说巫妖想要变强,最好得方法就是献祭别的巫妖,这或许是巫妖从不人丁兴旺的原因吧。

只要成为教会的使徒,一下子就能分析得出,究竟是哪个席位出现了缺失。

“十一席的「正义(Justice)」……那名牺牲的使徒,毫无疑问是他。”

“柯蕾特分不清人类那边使徒的差别,不过一百年前的大战中,那个使徒算是有一些本事的来着。”

“按照教会的规则来看,现在的「正义」应该是魔王本人吧……但教会不会承认就是了。”

爱丽丝苦笑着说道,尤其是如今的「教皇」,誓要夺回那份不属于魔族的权能。「正义」这个席位没有特殊的席位,「教皇」只是觉得神的权柄不该由魔族玷污。

别说是「教皇」,爱丽丝自己都觉得当代「正义」竟是魔王本人什么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反差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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