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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使徒齐聚于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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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图书馆,圣都……不,可以说整个人类世界的智慧都凝聚于此。

这里不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圣都另有神学院,但大图书馆的神圣性要凌驾于神学院之上。原因无他,许多珍贵的原稿、手稿,都封存于此,甚至包括许多禁书。

有稀稀落落的修道士进出大图书馆,他们大多习惯于把书拿走借阅,大图书馆内虽然有偌大的空间,平时会在大图书馆内看书的人却寥寥无几。

不是不喜欢大图书馆的氛围,但有一种被监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大部分修道士私下里都会这么评价大图书馆。

理由的话,基本上也都是明了的,「魔术师」,常驻于大图书馆的使徒,很少有人能见到,却无处不存于大图书馆。通常图书馆都会在入口处人工借阅,大图书馆则是自行登记,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图书馆非常宽容,答案恰恰相反。

「魔术师」要是结婚的话,大概会和书本结婚。

不知是谁这么评价过。

整个大图书馆都是「魔术师」的大型结界,如同洞悉每一处的精密仪器,任何对书本的破坏都逃不过「魔术师」的眼睛。

爱丽丝没有急于拜访大图书馆,她先围绕着大图书馆转了一圈,果不其然,在大图书馆外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了并不意外的收获。

“久等了,克利夫兰大叔。”

“哦?来了啊……你怎么知道我在外边?”

“因为预感到克利夫兰大叔会在外边抽烟。”

“哈哈……老毛病了。赫卡忒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大图书馆里设置吸烟区吧?光是我这一身烟味儿,进去都得被她盯半天。”

克利夫兰唏嘘不已,感慨要是赫卡忒要是对待旁人能有对待书本四分之一程度温柔,追求她的人起码能绕大图书馆三圈。

如爱丽丝所料,克利夫兰不可能老实本分地待在大图书馆里,而是跑到外边抽烟了,毕竟大图书馆里没有任何一处吸烟区。「魔术师」赫卡忒会清晰地记住大图书馆的黑名单,一旦被列入黑名单,进入大图书馆会立即遭到她的攻击,顺带一提,目前没听说过谁从赫卡忒的黑名单里划出来过。

“艾利斯也到了么?”

“他早就到了,艾利斯能在大图书馆里待得住。你……”

克利夫兰说到这里停住了,爱丽丝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

“……没事,不要在意。”

克利夫兰想吐槽爱丽丝的衣服,一段时间不见,她的打扮竟然比在该隐城时期还要大胆,要说舍弃了作为修女的清纯,那似乎也不是,至少爱丽丝本人看上去还蛮正常的。

克利夫兰决定不多嘴,他有一种感觉是爱丽丝已经完全适应了这副血族少女的躯体,考虑到爱丽丝恢复身份指日可待,没必要在此吐槽爱丽丝的穿着。

由克利夫兰带头,两人一齐走向了大图书馆,克利夫兰掐灭了烟头,顺便和爱丽丝聊了起来。

“我还以为布伦希尔德会和你一起来。”

“她在喝下午茶。”

“下午茶啊,那确实是贵族会有的不成文的规定。”

“大叔你不也是贵族吗?”

“我只是个小男爵,和瓦尔基里那种大家族可不能比。我估计你这段时间都见不到布伦希尔德咯。”

“欸?为什么?”

克利夫兰耸耸肩。

“贵族非常讲究血脉的继承……布伦希尔德这次被魔族俘虏的记录导致她的父母非常担忧。虽然布伦希尔德不是独生女,不至于绝后,但她基本上是瓦尔基里家族的继承人,她现在正在为催促联姻一事焦头烂额。”

“啊这……贵族也有贵族的难处呢……”

爱丽丝默默为布伦希尔德献上祈祷,希望人没事。

克利夫兰还给爱丽丝简要讲了一下圣都的现状,尤其是几位使徒,但基本没什么变化。

“曾经参与过歼灭血族的「太阳」和「世界」最近也在圣都。”

“呃,他们肃清血族的时候,我还不是血族。”

爱丽丝困惑地解释道,只能说人的命运要看历史的进程,当初「世界」乱杀血族时,爱丽丝怎么都不会想到她有朝一日会变成血族。

“我想问的是,你对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仇恨?”

“哪里会有……克利夫兰大叔,你这是什么怪问题……”

“就当是闲聊吧,闲聊。”

克利夫兰暗自舒了口气,他比较担心爱丽丝会和血族同情,这孩子万一脑子一热,坚持为血族说话,传到「教皇」耳朵里可不好办。

然而克利夫兰还是失算了,爱丽丝对「太阳」和「世界」没有仇恨,并不代表她的立场没有发生变化。这份旁敲侧击过于隐晦,愚钝的爱丽丝甚至未能理解克利夫兰的暗示,她更多的是感叹「世界」居然会在圣都。

「世界」的权能有造成无视敌我的强大杀伤性,一般都是单独行动,爱丽丝没怎么和「世界」打过交道,但不可否认「世界」在使徒当中单论战斗能力名列前茅。

谈话间,克利夫兰和爱丽丝来到了大图书馆的正门。

“大图书馆的规矩你还记得么?”

“嗯,我绝不会大声喧哗。”

进入大图书馆,爱丽丝一眼看见站在入口处附近,雕像般的艾利斯。

路上提心吊胆、担心碰到米拉的爱丽丝,见到这一幕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艾利斯你怎么傻乎乎地站在这儿……”

“你让我在这里等。”

艾利斯一本正经地答复道。

“我也没要你直接当门神呀……对了,刚才我忘记问,卡罗已经带到圣堂了吗?”

艾利斯点了点头。

“我把他交给了「隐者」。”

“那就好……”

慢着慢着?交给谁?

“你说——”

“哎哟!”

克利夫兰吓了一跳,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疾手快地赶紧捂住了爱丽丝即将发出的尖叫。这丫头在干嘛?前几秒还说记得禁止大声喧哗,要是被赫卡忒拉入了黑名单,再找赫卡忒可就麻烦了。

被捂住嘴的爱丽丝,仍然在拼命向艾利斯眨巴眼睛。

“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小声点。”

“……她在问我为什么要把那个少年交给「隐者」。”

“???”

克利夫兰挑了挑眉毛,她光眨眼你都明白她要说什么?你们时候这么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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