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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爱丽丝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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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欲哭无泪,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还被赫卡忒用权能窥探到了。

赫卡忒那边格外震撼,但其实不光是具体的内容,具体来说……

赫卡忒的权能【以太蓝图】有两个要素,其一是详细的资料,其二是时间,前者暂时不需要,后者的话算是时间越近,收集到的信息便越详尽。

近期发生过的事,赫卡忒甚至能具体到目标的想法,完全暴露出对方的真实心理活动。

也就是说,真正令赫卡忒震撼的是,爱丽丝在羞耻之余,还有近乎等额的兴奋。

没错,很羞耻,同时,很兴奋。

根据赫卡忒的知识量来判断,爱丽丝她……可能有潜在的受虐倾向。

但出于保护隐私方面的考量,赫卡忒自然不会把话挑明。

“无碍。我们继续。”

“你、你看到了吧!”

“……我不介意。”

“撒谎!说实话!”

赫卡忒沉默半晌,无可奈何的说道。

“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你……已经洗干净了,所以我不介意。”

“呜呜呜……”

爱丽丝掩面而泣,有那么一瞬间萌生了今后我怕是没人要了吧的混沌想法。

“为什么你要看得这么详细啊……反正又用不到这些内容!不看也无关紧要啊!”

“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的权能会看尽一切,待到之后想要重复确认时,才能精准地定位具体的时间。此前有过不止一次见识到人隐藏的一面,你不必为此而羞耻。”

“你不会以秘密作为筹码,裹挟我做一些奇怪的事吧?”

“……不会。”

赫卡忒快要被爱丽丝弄得无语了,说那些话的时候爱丽丝抱紧了身体,很容易理解她在想些什么。

平心而论,赫卡忒非常怀疑爱丽丝的种族到底是不是血族,她真的不是魅魔吗?脑子里装的净是些意义不明的东西。

赫卡忒明示她不能选择性跳过,爱丽丝万分难受,却也只能继续任由赫卡忒行使权能,但她以后怕是再也不敢来大图书馆了。

为了缓解这份尴尬,爱丽丝选择用言语来缓解压力。

“难怪教会没有强制命令你来摸清每个使徒的底细,你的权能真的太可怕了。”

“我不能否认。倘若有人能知晓全部的秘密,甚至包括真实的想法,这个人肯定不会被追捧,而是被当成怪物敬而远之吧。”

赫卡忒淡淡地说道,她不喜欢与外人交流,旁人知晓她的权能也都会避开与赫卡忒见面,一度有传言宣称赫卡忒只要看人一眼就能知晓一切,唯有其他使徒知道赫卡忒的权能有着发动的条件,并非万能。

赫卡忒喜欢看书,看书的时候不用思考该如何与人相处,也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看法。

星芒继续汇聚在赫卡忒身上,爱丽丝读不出赫卡忒究竟看到了哪里。

“话说……我很好奇。”

“什么?”

“你说有来自异世界的使徒,主动与你进行交易?那个人不怕你看到不该看到的内容吗?”

“……你知道权能的定夺原理么?”

“欸?为什么突然聊起这个?”

“人类历史上出现过上千位使徒,权能大多不尽相同。有一种说法认为,权能的强弱取决于使徒个人的意志,你比起自身的幸福,更渴望你的妹妹能找到归宿,对于自身的要求是偿还塔罗教给予的恩情,故此你觉醒的权能带有牺牲的要素。”

我的权能?

爱丽丝回想她的权能,确实能把他人受到的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包括现在心脏位置的【圣别】,也是爱丽丝通过权能转移来的。

“而如果一个人拥有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变革世界的觉悟,其权能也会做出回应,赋予切实足以撼动整个世界的力量。拥有这样的意志,又何必在乎个人的秘密呢?”

爱丽丝目瞪口呆,按照赫卡忒的描述,只能是那个人了?

“你的意思是……「教皇」是异世界人?!”

说到变革世界,那只有「教皇」符合标准,他对肃清魔族有一种狂热的执着,或者说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

然而赫卡忒不答,不做任何承认和否认,她确信一场变革终将到来,而她只是一名见证者,不会做任何干涉。

赫卡忒的帽檐下的头发开始蠢蠢欲动,爱丽丝的视线也被赫卡忒的灵巧的发丝吸引,眼见它们变幻莫测,竟如同编织出赫卡忒的衣物般,制造出一些酷似羊皮纸的道具。赫卡忒的头发未见减少,爱丽丝不免好奇她的魔法原理,但更多的是在意她的头发如何保养。

爱丽丝仍然留着长发,不过整理时经常会觉得麻烦,尤其是洗头的时候,总觉得赫卡忒的魔法很方便的样子。

可以后应该就用不到了吧……

周围的星空退散,再次恢复为图书馆。

“结束了。”

“没有。每天每个人的份额不是无限, 目前只清算到你和「恋人」的死斗。”

“那不是还有很长吗?”

“会有协力者来相助。时间越近,我得到的信息越详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无用的信息也会变多,我没有跳过的权利,之后才会更有效率。”

赫卡忒说完,扬了扬她手上的羊皮纸……但用发丝做成的羊皮纸,感觉真的很怪异。

“这些是你的信息,届时教会自会有决断。”

“上边没有记载无关的信息吧?”

“哪件?”

爱丽丝的内心瞬间噔噔咚。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除了今天的,还知道沐浴时不是很安分的手指,享用香蕉时基于一些古怪的理由锻炼舌头的灵巧度……”

“不要继续说了啊啊啊——痛!”

“肃静。”

赫卡忒冷冷地敲了下爱丽丝的脑袋,像个严厉的老师。

“警告一次。我当然不会把这些内容记述进去,再重申一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无须为此而感到羞耻。协力者之后才到,你可以先去卧室里休息。”

“呜呜……”

不用赫卡忒多说,爱丽丝根本提不起勇气直视赫卡忒了,立即跳下赫卡忒的飞毯冲进卧室,羞怯到抱着枕头在大床上疯狂打滚,直到因疲劳而渐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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