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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恶魔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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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爱丽丝就在大图书馆住下,因为不知道赫卡忒具体的休息时间,爱丽丝给赫卡忒留了位置,不如说赫卡忒卧室里的床很难一个人独占。

不过直到第二天爱丽丝醒来,都没有看见赫卡忒,走出卧室后,发现赫卡忒依旧待在炼金实验室里,面无表情地翻书,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看书机器。

完成洗漱后再回来,赫卡忒一如既往。

“那个……你的腿,会不会觉得酸?”

爱丽丝小声问道,她从没见过赫卡忒走路,一直都是坐在飞毯上,基本保持着类似跪坐的姿势。

“不会。”

赫卡忒淡淡地回应道。

“因为我的脚没有知觉。”

“哦,不酸就……欸?你说什么?”

“不值得惊讶,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爱丽丝还是第一次知道赫卡忒的腿脚没有知觉,结合赫卡忒一直坐在飞毯上,说不定……

“能适应的原因是有书的陪伴吗?”

“回答正确。好的书能使人忘却一切。”

“比如说你现在手上的那本?”

“从读者的角度来说,这本书的笔法不值得称赞。但它是一本古籍,记载的内容才是更为重要的,在悠久的过去,奥尔加大陆上可能存在三个恶魔。”

“我?”

面对爱丽丝的跳脱思维,赫卡忒轻声叹息。

“此恶魔(Demon)非彼恶魔(Devil);不过不能说和你毫无关系,有一位恶魔和你的妹妹存在一定的关联。你知道拉普拉斯这个名字吗?”

“拉普拉斯?我记得……是过去的异端教派所主张的一个恶魔,说是……”

“是的,拉普拉斯的恶魔是全知全能的恶魔。”

爱丽丝当然知道这个异端教派,且不说竟然主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恶魔与唯一神有着相同的能力,他们还亵渎使徒,宣称历代的「星辰」所役使的召唤物,正是失去了神智、能力劣化后的拉普拉斯。

而当代的「星辰」,恰好正是爱丽丝的妹妹米拉。

“你该不会想说那些异端的疯言疯语是真的吧……米拉的权能召唤的绝对是天使,才不是什么恶魔。”

“教会予以否认,是因为这侵害了教会的权威。不过,拉普拉斯的恶魔早已失去了威胁,我在思考的问题是这三位恶魔与魔族的关联性,魔族起源悠久,却因为太过久远的缘故,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据我调查,过去的三大恶魔,比魔族更为古老。”

“是么……”

爱丽丝将信将疑,因为赫卡忒提出的第一个恶魔:拉普拉斯的恶魔,便是异端邪教才会主张的有损唯一神权威的存在,很难相信赫卡忒的研究的真实性。

“另外两个恶魔是什么?”

“另一位恶魔名为克劳修斯(Clausius),如果说拉普拉斯的特性是全知全能,那么克劳修斯的特性便是时间之箭。具体而言,名为克劳修斯的恶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变强,即便它什么都不做。”

“哈?那不是无敌了嘛?”

爱丽丝难以置信,哪有挂机就能不断变强的?要是真的有,恐怕「皇帝」都要惊呼克劳修斯才是真正的时间之神了。

“并不……克劳修斯的恶魔,已经被讨伐掉了,可关于它的记载很少,就是这样。”

“………………”

爱丽丝现在完全可以确信,赫卡忒绝对是在看哪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撰写的伪史,赫卡忒轻描淡地将克劳修斯描述得极其可怕,又简单地宣判了克劳修斯的死刑。

关键是,爱丽丝根本不记得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一个恶魔,教会也不曾有过讨伐过这样的魔族,毕竟以教会的行事风格,有这样的丰功伟业,早就大书特书了。

“好吧,看来你对这些不感兴趣。”

“这个……内容方面实在有点……”

“那么就说明你的来意吧,不必事先套近乎。”

赫卡忒早已看穿了爱丽丝的意图,她不喜欢与人交流,但不代表她在谈话中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爱丽丝心虚地笑了笑,事实如此,她另有求于赫卡忒,才特意聊起赫卡忒在阅读的书,奈何赫卡忒看的书的内容实在太过离谱。

“抱歉。我其实,想要离开大图书馆一下。”

因为很担心卡罗,爱丽丝觉得有必要去看看,是她把卡罗带来圣都的,有义务为卡罗负责。可是爱丽丝已经暴露了血族的身份,赫卡忒亦亲口承认,她有监视爱丽丝的成分,偷偷溜出去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寻求正面通过。

“嗯,可以。”

“你不好奇我要去做什么?”

“那不重要。即便是作恶,圣都有的是人能讨伐你。”

“这么说倒也是……”

“你在图书馆外遇到任何危险,我都没有理由和义务去协助你,这一点希望你能铭记。”

赫卡忒的管辖范围只有大图书馆,爱丽丝在图书馆内,她会一定程度上保障爱丽丝的安全,离开图书馆的话,赫卡忒会以最快的速度忘掉爱丽丝,清空她的脑容量。

得到了赫卡忒的应允,爱丽丝激动地点了点头。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失陪啦!”

爱丽丝说完立刻起身离开,至于赫卡忒未提及的第三位过去存在的恶魔,爱丽丝一点也不关心。

唯有赫卡忒,继续研究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拉普拉斯,克劳修斯。

前者丧失了神智,后者已被讨伐,都是不再会对尘世有任何影响的恶魔。

“第三位恶魔……名为麦克斯韦……”

赫卡忒喃喃自语,咀嚼着最后一位恶魔的名字,前两位资料甚少,且内容极其荒谬,但勉强能拼凑出它们曾有过一段过往。

唯独麦克斯韦,几乎没有任何情报,不确定它是否被消灭,甚至无法断明,麦克斯韦是否真实存在。

对于塔罗教的信徒而言,前两位恶魔亦是虚构的吧,但真相往往是不讲任何逻辑的。赫卡忒不止认为它们真实存在,且曾被断定为异端而遭到覆灭的关于拉普拉斯的恶魔的假说,极有可能是真相。

那么,消灭了克劳修斯的又究竟是谁呢?麦克斯韦又是什么样的恶魔?

赫卡忒暂时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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