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
萝莉揉着被高跟鞋砸中的脑袋，呆萌地重复了一遍爱丽丝对她的称呼。
爱丽丝心里顿时暗叫一声糟糕，方才一时过于激动，便直接以过去的方式对待莱昂纳多，然而在莱昂纳多的视角中，她不过是位初次见面的修女。
“会用这种不尊老爱幼称呼的人，老夫记得只有一个……”
既然被知道了真实身份，莱昂纳多也懒得装可爱了，但某种意义上来说，造型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小萝莉，一口得一个“老夫”的自称，诡异程度可谓分毫不减。
不好，这下可麻烦了！
莱昂纳多和赫卡忒不同，赫卡忒即便知道爱丽丝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多做些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赫卡忒并未打心底相信。但莱昂纳多不同，她绝对会对爱丽丝从人类变成血族、从男性变成女性的身体大感兴趣。
“你难道……”
“！！！”
借口借口借口……该死，越是着急越是容易脑筋短路，爱丽丝明知情况危机，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是卡提修斯的女人？”
“…………………………嗯。”
莱昂纳多的思维逻辑跳跃得连爱丽丝都看不懂，爱丽丝憋了半天，才十分僵硬地点了点头，含泪认下这个怪异的身份。
没办法，毕竟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莱昂纳多这个变态研究狂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但怎么总觉得被占便宜了呢……而且还是自己占自己的便宜……
“果然是这样啊，老夫隐约猜到那小子的取向了。”
“取向？”
“人的回答通常会蕴含有主观意识，喜好、偏向一概包括，老夫可以向你保证，卡提修斯那小子喜欢的是大姐姐的类型，他对平胸和幼儿体型没兴趣。”
“平胸先不说，喜欢后边那个的话要被骑士团请去喝茶的吧？”
“年轻的修女哟，莫要小瞧人类的妄念，老夫以身作则，亲自验证了许多人对幼儿体型抱有异常高的兴趣。”
嘶……以身作则是指？爱丽丝的大脑及时对爱丽丝发出了警告，告诫爱丽丝不能细品。
“罢了，若你确实是卡提修斯的女人，老夫且得适当收敛分寸，有句话叫做朋友妻不客气……哦不对，是不可欺……”
莱昂纳多的调查中显示，同样有不少人对已为人妻的女性感兴趣，当然这不在莱昂纳多的涉猎范围内，况且即便仅凭肉眼观察，莱昂纳多也能分辨出爱丽丝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说完，莱昂纳多打了个响指，天花板上的那团软泥生物立刻安分下来，与此同时莱昂纳多收到了爱丽丝警戒与怀疑的视线。
“话说回来，糟老头子你贵为使徒，研究室里为什么会有这种魔物？”
“自然是为了做研究，用途其一是为了试验人偶的生育能力是否能与怪物兼容。所谓人偶，即为精密的人造人，老夫认为完美的人偶理应如人类般有着培育后代的能力，所以一直在用它进行调整；用途其二嘛……”
莱昂纳多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受圣都外的不少女贵族的委托。”
“哈？你在说什么啊？”
“老夫不打诳语，贵族间的感情永远是紊乱的，出轨和偷情永远都是家常便饭，有的女贵族得不到宠爱，就与仆人私通……在这样的基础上，羞于启齿的女贵族会寻求更加稳妥起见的方法，那就是向老夫定制魔物。”
莱昂纳多张开双手，振臂高呼。
“看吧！老夫的划时代发明！完全听命于效忠的主人的娱乐用魔物，安全无污染，满足独守空房的女贵族的寂寞！”
“先不说为什么女贵族会有这种需求，你身为使徒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我……不对，在前线的骑士们拼死与魔族相斗，你个糟老头子在后方不该搞点有用的发明么！”
爱丽丝实在是气不过，使徒和骑士团受天命所召，于普鲁托魔域奋勇抗争魔族，结果莱昂纳多这个糟老头子却在后方乱玩？
然而面对爱丽丝的职责，莱昂纳多游刃有余地摇了摇头。
“错了，不止是女贵族，男贵族有同样的需求，只不过老夫为他们提供的人偶。人偶的精妙之处便在于可以定制，虽然老夫谢绝制作你这样的体型，但老夫的人偶早已习得了制作人偶的技术，交由他们便可。至于你的质疑么，老夫不得不说，你很胸大无脑。”
“你、你……”
无耻老贼，你竟敢……
莱昂纳多完全无视气得说话都不利索的爱丽丝，一本正经地答复道。
“作战靠的不止是使徒和骑士，后勤的支持亦十分重要。贵族们大多短视，重视自己的利益。骑士团的远征，不曾有贵族反对，你猜原因是什么？”
说到这里，莱昂纳多那张可爱的萝莉脸上，竟露出了老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原因自然在于把柄，这等交易，老夫可不收他们钱，以没有人愿意公开秘密为契机，换取贵族对教会的支持，算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这……还能这样？”
“光靠一腔热血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的。老夫这叫行走于黑暗，侍奉于光明！”
“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话是这么说，爱丽丝发现自己竟然被莱昂纳多的歪理给说服了，总觉得糟老头子或许和魅魔女王莉莉丝聊得来。
“如果你需要，老夫可以为你定制一款。”
“谁、谁要这种东西啊！”
“老夫分明是好心，刚才抓住你的是实验体，数据与老夫的机关同步，数据不会造假，你只花了2.5秒就完全进入了状态，远高于大部分实验对象，故此可以得出结论，虽然你打扮得像清心寡欲的修女，但数据分析你有99.8%的概率属于欲求不满的类型，单一个男人恐怕要非常了得才能驾驭得住……”
莱昂纳多絮絮叨叨的讲着，并没有在意爱丽丝愈发通红的脸颊。
“听老夫一句劝，男人是一种既坚强而又脆弱的生物，不管多么强悍的男人，要是发现自己不能给心爱的女人带来满足，受到的打击必定会如遭天谴，而你又恰好吻合如狼似虎的数据……哎哟！”
爱丽丝的另一只高跟鞋，同样亲密地与莱昂纳多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