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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钢之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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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人所处的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善恶观,也有人认为,有些人生来便是邪恶、无可救药的恶人。

无论哪种,都适用于摩洛,和爱丽丝、柳德米拉类似,摩洛的童年亦算不上有多幸福,当然还是比她们姐妹二人要强一点的,至少摩洛并没有失去他的父母。

摩洛出生在一个十分贫穷的村庄,在许多文化程度并不怎么发达的村庄存在奇妙的习惯,他们往往认为多生孩子会更有可能有人出人头地,结果却因为要养活更多的孩子加剧贫穷……摩洛便诞生于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虽然有着父母,但对于一个光是孩子数量就多达两位数的庞大家庭来说,他是不受重视的一环。

摩洛常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为了补贴家用,他时常会去山上打猎,因为是很健壮的男孩子,家里人对他也十分放心。然而家庭的条件依旧十分不容乐观,父母开始要求摩洛干脆狩猎完成后,一并完成宰杀的工作,这样煮饭就方便多了。

这本来是再通常不过的决定,但对于一个生在大家庭却性格孤僻的孩子来说,却是无意间打开了地狱的门扉。

摩洛渐渐发现了一个乐趣,那就是、濒死的动物挣扎的模样,实在是十分有趣。

他不再迅速宰杀猎物,喜欢切断动物的四肢,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来让猎物死去,反正最后是要进肚子里的,那么过程如何根本无人在乎。

直到有天有人无意间撞见了摩洛处理动物的现场,回到村子里告诉了他的父母。

“你的儿子可能有一些独特的兴趣……我建议你们最好多关怀一下他。”

但摩洛的父母不以为然,最终,摩洛开始厌烦了,他渐渐觉得远远不够,看腻味了动物的内脏,即便回忆动物们凄厉的惨叫,夜晚也难以入眠了。

数个月后,偌大的家庭发生了某个意外。

最小的弟弟,诞生了不久的婴儿不幸离世,这在贫困的村庄不是罕见的意外,婴儿的存活率没有那么高。没有人察觉到,婴儿死于人为的窒息。

也没有人察觉到,婴儿下葬时,有个男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终于明白了欠缺的是什么。

是言语啊。

能用言语表达的痛苦。直白的告诉我,你现在有多么绝望——

“这次你可别想再逃走!”

“笑话……走不掉的人,是你才对。”

借助魔法腾飞至天空,摩洛的右手弹射出剑刃,确切来说是右手的五个指甲缝,分别生长出锐利的锋矢,像猛兽的利爪般袭来,只要触碰一下,丝卡蕾特的咽喉就会如泉涌出。

“太慢了。”

丝卡蕾特面不改色,虽然摩洛显然不是蛮勇,使用过魔法进行加速和强化,然而在血族女王面前,这样近乎于白刃战的攻击和玩闹的把戏没什么区别。

镰刀以更快的速度震碎摩洛的钢爪,再通过反作用力,将镰刀从背后切换到另一只手上,丝卡蕾特在空中划出一轮漂亮的新月,从另一侧击中了摩洛的脖颈。

不过,这次却轮到丝卡蕾特露出惊讶的表情,镰刀打在摩洛身上没有见血,反而发出打在金属上的声音。

“你的身体是钢打的么?”

“——当心!”

丝卡蕾特脸颊旁飘过一阵猛烈的风刃,空中飘落着丝卡蕾特一缕银白的发丝,但更多的是的其他金属碎片。

风刃来自于后方……是爱丽,她知道使徒的权能。

数秒内,无需言语,丝卡蕾特把握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拥有从身体里长出武器的权能,甚至连他的身体也是钢筋铁骨,然而丝卡蕾特猜得并不是全部。

摩洛的权能【钢之源流】,赋予了摩洛近乎金刚不坏的躯体,同时他生长出去的武器亦是他的身体一部分,虽然武器的硬度不及自身,但即便被丝卡蕾特打成碎片,那也是摩洛的身体。

丝卡蕾特以为击碎摩洛的钢爪即为完结,可是在丝卡蕾特反击时,空中的钢爪碎片上竟弹射出了剑刃,剑刃上再次生长,继续生长出新的剑刃,就在快要触及丝卡蕾特时,被后方赶来的爱丽丝所阻挠。

“哦……竟然有修女……不,你也是血族?哈哈……有趣!你应该是虔诚的修女吧?不如说我希望你一定要是那样!以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对修女出手,哪怕是私下里也不行,我在梦里可是无数次渴望看到修女向神祈祷却没有应求的面庞——”

喜悦之色活跃在摩洛的脸上,他眉飞色舞的描述着他的愿望。

爱丽丝只觉得厌烦,当她听到马里奥先生说来者有两名使徒时,就隐约猜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听指挥的到底是谁。

「高塔」摩洛,爱丽丝最不想碰到的使徒,这家伙到底是「教皇」从哪里找来的啊,这种性格恶劣的家伙居然会成为使徒。

爱丽丝心里其实是清楚的,摩洛能当使徒纯粹是他在清剿、猎杀魔族上非常卖力,完美符合尤利乌斯一个不留的要求,所以才能待到现在。

然而摩洛话音未落,一道血色虹光瞬间击中了他的面门,摩洛在空中被打得飞出去了好远。

“……人类,你在说什么?”

“唔?你……”

轰飞摩洛的不是别人,正是丝卡蕾特,此时她那娇小的身躯散发着与之不符和肃杀气场,稚嫩的面庞也变得骇人可怖。

“竟敢对我可爱的女儿有所不轨?”

“母亲大人……”

爱丽丝还是第一次看到丝卡蕾特这副模样,连昏暗的天空都变成了血色。

摩洛的发言完美触及到了丝卡蕾特不能容忍的领域,当她决定让爱丽丝回到圣都的时候,曾一度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爱丽丝,如今爱丽丝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丝卡蕾特发誓她绝不允许再有谁能夺走她的女儿。

更别说杀死。

“她是你的女儿?啊……那就更有趣了……”

摩洛不甘示弱,眯了眯眼睛。

爱丽丝很想上前去帮助丝卡蕾特,不过她这边也有必须要处理的要事。

那就是如同见到杀父仇人般的蒂法娜,和摩洛一样都是使徒里最麻烦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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