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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成为蜂群思维的一部分吧,少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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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的作战方案了,各位。”

少女们再度聚集在圆桌旁边,只不过数量由七变成了八:“经过进一步的研究,海雾这名魔法少女有着共享思维的能力,因此我们要做的就是以她为母体进行链接,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哇,酷炫!”边凝蝶第一个发声,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舞足蹈起来,“我曾经在边缘世界的远古遗迹里探听过类似的存在,说是有着能够肉身成神的特性,明明只有一个个体却能无障碍指挥千军万马,将一切胆敢和她作对的存在全部……”

“好啦好啦,淡定点,”红发少女并不知道对方这话究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本就有所预感,但是即然内容里已经是在暗示蜂群思维,那就一定要打住,不能够让更多人猜出来,“当然,这个事情不是强求的,所以我才会将各位叫过来,询问你们是否想和她链接在一起。”

好在,绿色长发少女已经在众人心中落得了一个满嘴跑火车的中二形象,因此都没有往心里去。

“不行,我绝对不和…”亚冯谭刚要开口,但是顿觉一只无形之手狠狠地卡住了自己的声带,不让她将话说完。

绝对忠诚的愿望正在生效,而且不会容忍任何违背。

“我弃权…”金色短发少女在无奈之下,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内心的不满和抗议。

“说白了,就是不想和你的姐姐链接在一起,对吧?”漠可没有金娥丽丝那么照顾情绪,直截了当地戳穿对方进行挖苦,“这难道不是刚好一个让你们俩心连心的机会么?所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听丽丝的话,别在那里搞什么么鹅子。”

“你……”

亚冯谭知道对方是在报复以前自己吃红发少女的豆腐,脸色狰狞而扭曲:“我要做什么事情我心里很清楚,轮不到你在那里指指点点。”

“淡定,淡定,”金娥丽丝赶紧阻止了正在升温的紧张气氛,“大敌当前,内讧什么的绝对是兵家大忌,如果你们再这样互相之间因为一点事情就炸毛倾轧,那么一定会在一周之后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唉,想要管理一群问题少女,可真是不容易——虽然自己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吧。

“我觉得有些不妥,”奥瑞阿娜站在帐篷里,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让我们把神智链接在海雾身上,岂不是就意味着将会丧失所有的个人隐私,脑海里不会有任何自由而言?”

“你想太多了,蠢货,”‘小红帽’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快朵颐着士兵们送上来的零食,听到这般担忧后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们的思维何其广阔与深遂,就算是一个蜂…一名有着生物超算能力的魔法少女也很难将其完全掌控——就算强行窥视一切也只会增加大量不必要的负荷与浪费。”

“考虑到在座各位都是智商堪比远古猿……”她突然感觉到了来自红发少女的目光,连忙咳了一下嗓子进行改口:“考虑到在座各位对此并不了解,那就允许我举一个浅显易懂的例子:”

两人在叫来其他少女之前又做了一笔交易:‘小红帽’不会泄露海雾的真是身份,使得对方是蜂群伪神的事实被限制在两人、漠还有亚冯谭之间;除此之外也不可随随便便就诋毁与轻视他人,防止这个本来就不稳固的团队进一步分化与疏远。

当然,做为回报,金娥丽丝成为玩具的期限从两个礼拜直接翻倍为一个月。

“领导者需要明白属下正在执行任务的所有细节么?领导者需要什么事情都亲历亲为进行深入研究么?不,她不需要,她只需要在宏观层面理解最是简略的报告,然后再根据现有资源和情况做出各种决策与调整,并将项目分配下去足矣。

你们的思维依旧会隐藏在黑暗的水面下不为人知,被共享的只有一小部分你决定要传达出去的话语和感官——用游戏的方法解释,就是队内语音一类的东西,只不过不需要任何耳机、手机和电子产品一类,甚至于不需要动嘴巴,只要脑海里想一下就可以了。”

“你刚才又在鄙视了,对吧?”安洁忒紧紧地握住拳头,努力地克制着内心升腾的怒火,防止继续做出让自己新娘所失望的出格举动,“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麻烦你下次不要侮辱首长,就算是一百万只猴子的智力加在一起,也不配给她提鞋。”

“好好好,听你的,我不辱骂了。”蓝色卷发少女摆了摆手表面上进行了妥协,但内心的傲慢与轻视不降反升:

哼哼,等银滨市联盟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你就好好在一旁看着你心爱的市长被变成独属于我的形状吧。

“嗯?”一旁的银发少女察觉到了‘小红帽’语气的变化,往这边扫了几眼,不过很快就继续将注意力拉了回来,慢条斯理地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

同时也是连接她和初恋阿斯娅之间唯一的信物。

“那么,各位对于海雾的情况还有任何疑问么?”红发少女扫视了一眼周围,然后悠然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请各位做出决定吧。

我还是那句话,绝对不会强迫任何同伴去做她们所不喜欢的事情,所以倘若任何人处于任何原因不想链接,那么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样的话就请坐镇大后方,协助共同体党的成员们进行治安军训练与战后扫荡工作——银滨市联盟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你们可以轻松应付的:

战争期间漠和烟树智乃就曾经交手过,然后那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天,毁灭了十几个大中型城市和几百个小城镇,将我们的后方根据地搞得一团糟。以至于自由联盟不得不推迟了正在进行的歼灭计划,派出几百位魔法少女前来阻止两个暴走的疯子,却依旧放跑了烟树智乃。

而且还镇压不住已经伤痕累累精疲力竭的银发少女,得等到她自己安静下来,才敢上前进行善后工作。除此之外还得处理占领区内的断壁残垣,以及清剿趁势揭竿而起的暴乱人士。

直接结果就是由于前线战力不足,放跑了本来已经包好饺子的一支由五大强国其中三个所组成的远征军,让他们在敦刻尔克撤离了数十万人和大量赛博装备。间接结果便是导致了九月攻势的战略失败,失去了日后在谈判桌上获得更多筹码与战利品的机会。

讲道理,因为个人问题酿造了如此重大的错误,就算对方是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魔法少女战力天花板漠,也得军法处置——不过么,出于一些原因,我决定让她活下去。议会在争执了几天后同意了我的要求,只不过依旧剥夺了漠所有荣耀和头衔,使她净身出户,彻底消失在公众的面前。

好了,废话到此结束。总之我想借助上面那件事情来告诉各位:虽然你们的战斗力都在魔法少女们的平均线以上,但是烟树智乃依然可以在全身而退的前提下,一个人轻松杀死除漠以外所有人。

更不要她旁边还有相处融洽、配合默契的赤乡友奈和米伊蕊,这两个女孩的战斗力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前者曾经和我打过一场,看她的样子根本就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估计也就使用了不过三成的战力,却依旧让我毫无还手之力;后者曾经在几公里外一枪狙杀了亚冯谭的姐姐克娜塔西娅,一名掌控水能力的魔法少女,当时我和漠都在旁边,却什么也做不了。

更不要说对面还要算上那个叛逃过去的魔法少女——据说她还在天使之翼的时候就是头号保镖,战力远在其他几位之上。

希望我将自己的观念表达得足够清晰:如果你们不愿意和海雾链接在一起,就请坐镇后方,不要乱来,更不要不听劝傻乎乎冲到银滨市——还是那句话,那句我会这几天一直重复的话语:我不希望失去在场的任何同伴,谁也不行。”

金娥丽丝将腿放在了桌上,懒洋洋地吃起了棒棒糖:“我给各位五分钟的时间进行思考。”

帐篷内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几名推着推车的士兵正准备给少女们送午餐,但是在看到里面那空气近乎凝固的严峻场面后不约而同退了出来,决定在外面进行等待,但是被红发少女一个挥手就招呼了进来,在沉默中严肃而机械地分发午餐,生怕一个不慎刺激到了她们。

士兵们离开后,帐篷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金娥丽丝、海雾和不会参加作战的‘小红帽’于自己的位置上享用起伽马区基地的大餐来。

事实上,一言不发的金色长发少女从头到尾都在吃东西,桌子上已经满是被撕开的包装纸——身为一名没有感情的蜂群伪神,她除了机械地执行来自主人的命令以外,就是大吃特吃,一点一点恢复着自己这局崭新的人类躯壳。

漠没有动桌上的食物,而是从不知道哪里又掏出了两串裹满巧克力的冰糖葫芦,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其他女孩却没有动桌上的食物,看上去都在沉思中彷徨。

不过很快,安洁忒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面前的意大利面狼吞虎咽了起来。

边凝蝶紧跟其后,给自己摆了一个加吧劲的手势,拿起了盘上的寿司就往嘴里塞。

奥瑞阿娜抚摸着下巴,闭眼低声喃喃自语了什么,随后拿起了刀叉,开始切割面前的牛排。

亚冯谭是最后一位没有动作的少女,她的面容狰狞而扭曲,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拳头,指甲几乎要将皮肤掐住血来。

最终,在五分钟时间快到的时候,金色短发少女的神情缓和了下来,幽幽地吃起了盘中的烤鸡。

帐篷内依旧非常安静,只有刀叉碰撞声时不时地响起,然而所有人都清楚: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娥丽丝的嘴唇向两侧咧开,露出了一个欣慰而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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