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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愿灭之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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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5

她曾经有看过一篇故事,那里面的角色在结局的时候尽数登场。

……

十五年前

……

这个房间的大小中规中矩,除了中央颇有些年头的华贵大床外,摆放的家具也都是些小市民阶层的人们也买的起的。

两架烛台在床头柜上立着,上面燃烧着的蜡烛散发着一股柑橘香气。

“小姐,那今天还要再读吗?”狄安娜坐在床边,双膝上放着一本蛮厚的小说,对躺在被子里的斯捷潘尼说道。

“当然要啦,我还想知道许长云他有没有救出公主呢,那个司马行风可是很强的。”斯捷潘尼说着那本小说里的情节。

“好的小姐。”狄安娜带着幸福的微笑,将放在双膝上的那本小说拿起,翻开一处书页,里面一片枫叶飘了出来落在地毯上,那是她用来充当书签的。

狄安娜俯身去把落在地毯上的枫叶捡起,斯捷潘尼看着她的后背,觉得自己似乎能看见狄安娜背上的那一处疤痕。

不同于她自己身上天生的,狄安娜背上的那处疤痕是因为保护斯捷潘尼而得的。

当时还是顽皮孩子的自己,将厨房里装着滚水的铁壶弄倒了,而将她从那倾倒下来的滚水下推开的正是狄安娜,而因此狄安娜的背上永久的多了一处烫伤的疤痕。

自己大哭着,却反被她安慰,“这样以后就和小姐你一样了。”

为什么她能那么坚强呢。斯捷潘尼不时会这样想到。

狄安娜捡起了落在地毯上的枫叶,将它放在一旁,开始读起小说里的故事。

“第一百七十二回,神剑终显奇威,黑风堡战黑风。”狄安娜的声音也和一般的女孩们一样稚嫩,却带着像母亲一样的温柔……,当然并不是斯捷潘尼真正的那位母亲,那个女人看待自己的孩子与看待家禽家畜并无差别。

斯捷潘尼听着狄安娜绘声绘色的讲着书本中的故事,觉得自己好像也随着她的讲述到了遥远的无国,在那个遍地雕梁画栋,无时无刻不洒满清冷月光的国度里行走。穿着一声夜行的黑衣,腰间佩着冷钢制的龙泉长剑。

今晚晚宴时父亲讲的那些事都被她抛之脑后。

什么立太子,什么皇室的凋零,什么边境贵族与中央贵族的冲突,似乎都只是摸不着边际的荒谬话语。

……

是夜

……

轰鸣的雷声将斯捷潘尼惊醒,她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个天花板。

她从床上起身,浑身莫名的发冷,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是房间的一扇窗户并未关紧,以至于狂风裹挟着暴雨将其吹开了。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穿好拖鞋,虽然有些害怕外面的雷雨,但在春天的伏特加市这也是常有的天气。

两边床头柜上的蜡烛早已经熄灭了。

她快步走到那扇被吹开的窗户旁边,冰凉的雨水打在她柔嫩的面颊上,传来近乎刺痛的感觉。

她突然听见雨声与雷声中混合着另一些声音,突兀而恐怖。

是错觉吧。她如此安慰自己。

这时,在地面上,有一名仆役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人喊叫的声音刺耳。

而后在一声枪响过后,那名仆役倒在地上,背后出现的一个孔洞里正渗出血来,并迅速的被雨幕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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