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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散场
一
哈拂从高塔里走出来便看见周转和许不允两站在一块儿聊天，一人面容带笑，一人平淡和缓，谈的则尽是些闲事。
“听说无国是有皇帝的，那是不是也和我们空国一样有革命党呢？”周转向许不允问道。
“非也，无国皇帝与空国，虚国的国王并非是相同的性质。”许不允手拿着伞支在地上，“用比喻的话来说，就是画上的恶龙与真实存在的恶龙这样的差别。”
“有趣有趣！”周转笑笑，“虽然没法去无国确认，但既然是许不允兄说的，就姑且相信吧。”
“这种表态，也算是一种人际交往的手段呢。”许不允稍微的走了几步。
两人在同一时刻看见哈拂从塔里走出。
周转微微歪头，继续和许不允讲道:“今天起你就算是我们空国革命党的一员了，更准确的说是一名干部吧。”
“我们空国革命党有个规矩，就是凡是干部，都得有个代号。”周转看着哈拂走的近了，“我的是“幸运星”。”
“怎么？在聊代号吗？”哈拂靠过来，声音稚嫩。
周转看见他走的这近了，终于忍不住低身揉了揉哈拂的脸蛋，然后捂嘴笑了起来。
“你这个样子，到像是只猫儿似的。”
许不允在一旁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你们俩个……，都是成年人了，好歹也有个正型儿吧！”哈拂把周转的手拍掉，有点些微的脑怒起来。
“嘿哟，正是因为是成年人所以才能做想做的事嘛。”周转摆摆手，“哈拂他的代号是“千足虫”。”
许不允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牢牢记下。
“那如果非要有一个代号的话，不妨叫我“朽木雕”。”许不允接着说道。
一
朽木不可雕也
一
她蹲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尽量让自己的身形能被建筑终于显现出来的影子遮盖住，她似乎觉得这样就能让自己与周遭的事物隔绝，将懦弱却合理的行为安心的窝藏在怀抱之中。
玛丽亚站在一旁。
小巷本应该如来时一般狭窄，但在月光的照射下，却总算是能让人透出气来。
像是心电感应一般，他来的很准确及时，没有分毫误差。
“爸！已经结束了吧。”玛丽亚向他喊道。
他点点头。
脚步声不如往常的沉重，连身形亦不如往常那般可靠，但确实是他，在她从自身的保护中露出眼来，便立刻确认了。
“干嘛这么躲着？”他问道。
“我害怕。”她回答的真实。
“因为毫无温柔？因为血和子弹？因为死亡与冰凉？”他慢慢的问道。
“还是说，单纯的是不想见到这一切以这种形式发生？”
周转和许不允走了进来，许不允向初次见面的玛丽亚行了一个礼，玛丽亚也微笑着向他回礼。
“别这样，哈拂……，别这样……。”她轻声的说道。“会做好的……，下次一定……。”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没有那种意思。”
而且也没有人指望你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将这句话咽下。
“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吧，用你那个相机，应该能拍出来很好的东西的。”转而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