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瓶中酒尽
一
“之后的事情怎么发展了？”哈拂问道，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发昏，这酒的后劲来的很快，像是冲刺的百米跑。
周转打了个嗝，两脚搭在桌上，外衣扔在地上，他似乎是觉得太热了，连里面的衬衫都解开了两个纽扣，露出白皙的皮肤来。
他的酒杯在地上旋转。
“酒都喝干了，这故事还是放到下次再讲。”他把脚从桌上放下来，“想不到我和昭那么早就认识了吧。”
“昭先生的兴趣，的确不是我能猜想到的。”哈拂把自己的酒杯好好的放到桌上。“我实在是看不出它是那种需要和人聊天来获取心里慰籍的人。”
车外的空气已经完全冷却，吹进来的风开始有些让人发凉。
周转伸手把车窗拉上。
“它说的那些话，总是只有一部分，就好像在战场上不完全的真实情报与虚假的情报一样不值得取信。”周转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角。
“角的颜色很漂亮对吧。”他向哈拂问道。
“是的，像琥珀一样。”哈拂点头赞同。
周转笑笑说:“每日养护的时候是二十分钟。”
“比起婚龄女性们每天花在化妆上的时候，我觉得倒也还好了。”哈拂伏身把周转先前扔在地上的酒杯拿起放回桌上。
“你不和我说说你自己的童年吗？”周转问道。
“我的还是算了吧，没什么意思，说出来也只是个俗套的故事。”哈拂起身，“而且我也记不大清了。”
“毕竟不像你，我的童年可是很懵懂的。”哈拂向周转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擘，“周转你这人……，酒量这么差还喝这么烈的酒。”
“哈哈哈哈哈！如果喝酒不醉，那还有什么意思！”周转搭上哈拂的肩膀，半个身子靠了上去，“我说，哈拂，我们这样直呼其名的互相称呼是不是太生疏了？好歹都是生死与共的同志，怎么显得像是学术谈话。”
“那你觉得该怎么讲？”哈拂扛着他，两人摇晃着走回去。
“就像无国人那样嘛，老周，老哈什么的。”周转说完又笑了几声。
“这样嘛，倒也不错。”哈拂说道，“不过叫我老沐才更像回事儿，我又不性哈。”
“对对对，老沐你说的没错。”周转哈哈大笑。
两人走回了最开始的那处卧铺，已醒来的玛丽亚坐在二层的床铺边上向哈拂微微一笑。
哈拂苦笑了一下，把扛着的周转先扔到自己床上，而在一旁，赵远柏和许不允正在聊着天，许不允居然是以一种虔诚学习似的神情听着赵远柏说话。
“喂！远柏小姐，如果是有趣的事情，不如让我们俩儿也听听吧。”躺在床上的周转喊道。
赵远柏一惊。
“哎？！”她转头看向回来的哈拂和周转，用手虚掩着嘴。
“没，没什么有趣的啦，只是一些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前的事而已啦。”她摸了摸脑袋，“因为许不允先生他刚才跟我讲了一些无国的趣事，所以我想也和她说说我的。”
“这就是有趣的事儿！”周转说道。
“在下也觉得甚有意义。”许不允附和道。
赵远柏四处看看，盯着哈拂。
哈拂点点头。
“那，那我就大点声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