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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害命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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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斗

一一一一

普雷克给自己那做工精致内衬银壳的胡桃木烟斗添上烟料。他叼好了烟嘴却不点火。

嗤的一声,烟料自燃起来,轻盈的烟缓缓飘上巷口的天空,就好似清晨的薄雾。

“老板,抽烟有害健康,而且你刚才用掉了今天最后的一环法术,我们只剩两个二环,一个三环可用了。”齐整的黑色短发,笔直的没有丝毫折痕的衣着,这个男人提着黑色的箱子紧跟在普雷克身后,犹如一道立体的暗影。

“丑亥呀,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抽烟嘛,就是图个‘心情舒畅’。”一口烟喷出“没了一环法术也算不上问题,我们装备齐全。”普雷克说话满是混混气。

丑亥其实也深知他们二人准备的可说是万无一失,自己手中的箱子里足有四只柯洛a型左轮手枪,阻击精度达到800米的‘翼龙’组装步枪,装有120颗定装弹药的弹袋以及五颗炼金弹头。这些武器足够武装一个小队,但他性格向来慎重。

这二人可不是柔弱的猎狗,而是渴血的恶狼。

丑亥和普雷克二人是苍花郡有名的私人侦探组合,只要委托人支付的代价足够多,就能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

但这次二人组只是来飘离镇度假的。来看那满山泛红的枫叶,看那静谧的河流带来热闹的旅人,那巴洛克式的教堂以及安全和平的生活环境。

这次的假期本应该是完美的。但这些该死的犯罪案件真是哪里都有。

“血味儿不重。”

二人到达了案发现场。丑亥嗅了嗅周围的墙壁后说道。

普雷克观察着周边的地面,严丝合缝的石板上没有半点血迹。

“可能是作案后进行了清理”丑亥提出自己的看法。

“清理的可能性不大,这附近有治安官轮哨而且这块地方是住宅区。作案后清理的危险性太大了。”普雷克吸了一口烟“大约是凶手在别地将尸体肢解后丢弃在这里的。”

“只是个第二现场罢了,没有多少线索可查。”普雷克喷出一个完美的烟圈“你去把昨天晚上在附近值班的治安官和附近这几个房子的住户找来来,有些事要问。”

“是,老板”

权当是度假的小小娱乐吧,普雷克看着垃圾箱里苍蝇环绕的尸块。深吸了一口烟。

一一一一

六名住户,两位治安官。发现尸体的清洁工和侦探二人组,总计11人站在这处小小的空间里。

太阳此时斜射进巷口。驱散了里面昨日秋夜残留的冷意,也使的一股腐败的味道得以蔓延开来,六名住户和清洁工脸色发青。两名治安官倒还表现的不错,但鼻尖的欲滴的汗珠说明他们内心也并不平静。

“大家不用紧张,来先喝杯茶。”布雷克手拿烟斗,开玩笑似的说着。

可这种鬼地方哪有茶可喝呢。

在他们这样想的时候,丑亥已经端出了一个银托盘,上面放着正正好好十个骨瓷杯子,里面红色的茶叶缓缓流转。

普雷克举起杯子微笑,接着啜饮了一口“上好的小凶谷红茶,从无国的泉州港出发,穿过幽海和暗海,从阿拉伯海盗的弯刀中逃出,在尘花郡下货,最后到各位面前”“真不错不是吗?”

没有别人去伸手。

“我先问这位先生吧。”普雷克靠近一名住户‘‘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比如奇怪的声音之类的’’

“我想想…没有,但也不是很确定,晚上起夜的时候似乎隐约感觉到房间震动了一下。”

“深夜时的振动,很好。”“这位先生你呢?”普雷克询问第二位住户。

“我住在更上面,可昨天晚上睡得很香,所以什么也不知道。”第二位住户紧张的冒出冷汗。

“很正常”布雷克把喝干的杯子放回丑亥端着的银托盘上。

“你呢”他问第三位住户。

这个住户衣着邋遢,前胸尽是脏污,眼睛半睁半闭。瘦削的眼脸透着病态的青色。

来了之后他就没有什么反应,嘴里流着哈喇子。

一名治安官抽出棍子给这个废物狠狠的来了一下“让您见笑了,这人是我们这儿的一个混混,没个正行。”治安官向普雷克解释,转身又凶狠的把那住户提起来。

那个住户捂住自己被打的地方痛叫,却将脸转向普雷特,那猥琐的脸上两根眼珠闪着贪欲的光。

“钱!给我钱!”住户似乎察觉到普雷克有求于自己,急切的喊了出来。

普雷克淡漠的看着他,弹出一枚银币。

那个住户像条狗一样,从治安官手里挣脱爬到地上死死地抓住那枚硬币,甚至还用舌头舔了几下。

“现在可以说了。”

一一一一

秋夜冷意盎然,鼓劲单薄的衣袖,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街道与往日熟悉的不大相像,皮鞋沾了泥在路上走着不发声响。

我突然害怕了,我看着四周巷道的高墙似乎在步步逼来,要把我压碎吞咽。

写到这儿,普雷克被一旁的丑亥打断了思考“老板,我们是在推理,不是写小说,而且我不觉得那个混混会像个诗人一样敏感。”

“艺术加工你懂不懂,这叫艺术加工。”

“不懂。”

“那你就当我在写小说好了”普雷克不打算和丑亥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解释自己的艺术兴趣。

他继续写着“突然月光照了下来,苍白冰冷的月亮撕碎了云层,把她的圆脸看向人间,那白色就如墓中白骨的颜色,那么惊悚可怖。

我控制不住的加快脚步,一心只想着回家去,连附近屋顶的震响都没有注意。

然后它出现了。

巨大的,强壮的,蛮横霸道的肉体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看见那上面浓密的毛发就像钢针般竖立。

我什么也不敢做,生怕它注意到我。

但它侧过它那狭长的头部,用那双发着黄光的眼睛注视着我,就好像,狼注视着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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