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家中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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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表现模糊不清，但一旦刻在了物件上，人们便愿意相信那就是真相。
哈拂买了一块极小的表，戴在手指上的那种，戴在手腕上的被称为腕表，那这个要叫指表了。
出门时突然开始下雪，路灯一下子全部亮起，四周的楼房和街面的商铺也开始亮灯，正是冬季购物的时候。
“如果是太精细的物品，爸爸你是做不出复制的吧？”玛丽亚化了妆，看起来面色红润。
“如果准备了几十个备份的话，直接换上就好，但这个太贵了。”哈拂看了看自己戴了表的手指“还是要好好注意一下。”
哈拂走在前面，玛丽亚紧跟在他右后方。哈拂左手提了个羊毛袋子，沉甸甸的。
“有些饿了。”哈拂这时发觉自己中午也没有吃饭“我先去前面的中菜馆吃些东西，你要自己买书还是等我吃完？”
他紧接着又说:“算了，你还是跟着我吧，一个人太危险了。”哈拂摸了摸玛丽亚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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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羔丰下了电车，抬头往远处的一个招牌望去，那是一个由盘曲的龙型图案为主背景的招牌，中间是三个大字，《便宜坊》。
梁羔丰打定主意，先去吃饭再买东西。嗯…中餐馆的晚饭……一想更饿了。
他快步走起来，到了人行道上，前面应该是一对情侣，男的提着一袋东西，袋子是纯手工羊毛的，花纹是阿拉伯的风格，那个男的提着袋子的手手指上有一个样式特别的戒指。
女的年纪很轻，大冬天的居然还穿着洋裙，那双裹着白丝袜的修长的腿大半暴露在寒风中，梁羔丰不禁心里嘀咕，她是感觉不到冷吗？？？
虽然看不见这俩人的正脸，但梁羔丰从气质上发觉双方的年纪相差很大，男的严肃，女的活泼，在双方的关系中想必男方起到主导作用。
哎，世风日下。梁羔丰一下便想到有钱中年人包养贫穷少女的俗套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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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梁羔丰异常的尴尬，虽然知道这个时间点中餐馆人是会很多的，但没想到会只剩一张四人桌，而且还要和别人拼桌才行。
而他的对面，正是那对他认为是情侣的人。
《便宜坊》的四人桌是长方形的四脚木桌，涂了腊黄的油漆，上面两瓶装醋和酱油的瓷瓶对嘴而立，一碟油辣椒和零零散散的放在竹筒里的筷子。
“干菜炒饭，炒杂碎，一瓶黄酒。她不用。”哈拂将菜名报给服务员，服务员记下之后向梁羔丰走去，问道:“先生，您需要点些什么。”
“哦…呀…啧…扬州炒饭，麻婆肚…”“我想他想说的是麻婆豆腐。”哈拂说道。
“对！麻婆豆腐！”梁羔丰提高音量。
服务员走了。
“……”梁羔丰低下头，不想和前面的人对上视线。
哈拂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份《转角日报》，捧在手上看着，玛利亚百无聊赖的四处看风景，餐馆里什么人都有，倒也有趣。
‘便宜坊’高三层，中间有一天井，此时有人正在那说相声。
“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子鸡烧子饿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逗哏的如此说。
“好呀，都整个报菜名儿了这是。”捧哏的苦着脸应道。
梁羔丰听着忍不住笑了。
“他们讲的是什么？很好笑吗？”哈拂放下报纸，扶了扶眼镜。
“这叫相声，是无国的一门文学艺术，像你这样的空国人当然是不懂。”梁羔丰得意起来。
干菜炒饭放到了桌上。
“哦？这么说你是无国人了？”哈拂用勺子吃了一口，咽下后问。
“非也非也，我有一半是无国人。”
扬州炒饭放到了桌上。
“一半？有趣的说法，能仔细和我讲讲吗？”哈拂嘴上不停“只是好奇。”
“嘛……”反正只是个偶然遇到的陌生人，说一下也无妨，梁羔丰想。“我的母亲是无国人，父亲是空国人，所以血缘上我算半个无国人。”
“外表上可看不出来，肤色偏白，而且还有一双蓝眼睛。”炒杂碎和黄酒被一起端上。
“那你也不像空国人，外表不能决定国籍。”冒着热气的麻婆豆腐和青红相间的扬州炒饭端了上来。
哈拂向服务员要了两个瓷杯子，倒上黄酒，端起一杯说:“这说法有点道理，请你一杯酒，再聊会儿？”
喝吗？
“谢谢。”梁羔丰接过酒小饮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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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好梦’旅馆的浴室内，赵远柏正在脱下身上的衣服。
浴室里蒸汽飘渺，女性的胴体若隐若现，有些人在交谈着，不时还有笑声传来。
赵远柏看着镜子前一丝不挂的自己，一时五味杂陈。
摸了**前的两团小赘肉，看了看空荡荡的下体，赵远柏别过脑袋，往浴池走去。
一路上她眼神四处躲闪，像一只胆小的兔子，不愿意引起旁人注意。她挑选了浴池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下水，柔嫩的小脚踩着浴池里的台阶。温暖的水漫过小腹，她蹲坐下来，双手环抱着膝盖。
赵远柏觉得这样子挺好的，但突然一声“呀！”从背后传来，她被身后的人一推，一同落水。
“咳咳……咳咳…”赵远柏慌乱的从水里起身，气管里进了水，这让她很难受。
谁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小妹妹你没事吧！”那人低着身子紧张的道歉，赵远柏只看见两坨白花花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地板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摔倒了。”那人解释道。
“没关系，我没事。”赵远柏脸突地红了，眼前看到的景象太过色情。
害她落水的是个有着傲人胸部的成熟女性，清爽的短发是少见的红色，但是是不吉利的血红，**的毛也是一样的颜色。
奇怪的是，她额头上长了一对角，是很小的两个小尖尖。
赵远柏曾经问过哈拂，这个世界有没有除了人类以外的智慧生物，答案是完全否定。并被上了一堂人种混合以及古代历史上的文化交流的无聊课程。
哈拂也会犯错啊，赵远柏想。
“瑟瑞！你又给别人添麻烦了！”一个严厉冷俊的女性声音传来，赵远柏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留着白色长发的女性入水走来，她额头上也有一对小角。
她敲了一下红发女的脑袋。
“阮姐，只是意外啦……”被称为瑟瑞的红发女摸摸头，有些委屈。
赵远柏悄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