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啊~”
“啊……”
既然说好了要惩罚就不能敷衍了事,我端起汤勺,用勺子的半球型凸面轻轻敲打了少女们的后脑壳,不多不少,一人一下。
“惩罚结束了,希望你们四个以后长些记性,不准再做那种事情了,好啦好啦,大家快找到自己的座位,一起坐下享用晚饭吧。”
“这就……完了?”
受完惩罚的少女们和叼着烟杆的父亲异口同声,面朝向我瞪圆了眼睛,视线不停在我的脸颊和我手中的汤勺之间来回晃动,仿佛眼前的一切是在做梦一样。
“喂,你们干嘛都用看奇怪东西的眼神看着我啊?快点坐下一起吃饭啊。”
“缇娜就知道,克拉克大人……对大家最好了!”
缇娜说,高兴地举起双手,一个飞扑贴到我胸口,仿佛抱树考拉一般紧紧抱着我的躯干,看见缇娜率先出击,温蒂,拉菲和安妮也不甘示弱,纷纷学着缇娜的动作往我身上飞扑,最终,承受不住四个少女体重的我,被她们以雪崩般的攻势按倒在餐厅地毯上。
“克拉克大人真是个大坏蛋,说要惩罚我们却一直拖着不动手,害得我们把马尾草含了一下午,现在嘴里还是苦苦的。”
拉菲说罢,对着我吐出舌头,给我展示她因长时间口含马尾草而变成青色的舌苔。
“马尾草?你们含这个干嘛?”
“为了止痛,被打的时候嘴里含一片这种草的草叶,可以稍稍缓解一下身体的疼痛,之前我们四个在鸸鹋先生那里被抽鞭子的时候,都是靠含这种草挺过来的。”
四人之中挨打次数最多的温蒂摆出副草药学家的气派,对这段痛苦又悲伤的经历侃侃而谈。
之后大家又骑像骑马一样骑在我胸口,给我讲了她们上次从鸸鹋先生那里逃跑未遂,被鸸鹋先生的打手抓回来惩罚的事情。
据说那时,气急败坏的鸸鹋先生在寒冷的秋天夜晚,把四个人捆绑手腕吊在户外的树上,少女们不仅个个光着脚,身上的衣物也被鸸鹋先生吩咐打手脱到了最低限度,刺骨秋风掠过少女娇嫩皮肤的感觉,和针扎相比差不了多少。
绳子绑好以后先是鸸鹋先生的训话,待少女们哭着承认自己的“罪行”之后,鸸鹋先生就吩咐手下打手开始用赶马的马鞭体罚少女,打屁股,每人六十鞭,不许哭不许躲,自己查着自己被打的鞭数,有一个环节出错就要重头开始再打六十鞭。
结果,那一夜的酷刑一直持续到四位少女被打到昏厥才肯作罢,少女们的屁股被鞭子打的血肉模糊,肿的发紫,高高隆起仿佛两座小山,之后更是接连半个月,少女们都只能整天撅着屁股趴在铁笼里,像狗一样吃放在地上的食物。
残忍折磨卖不出好价的奴隶给其他奴隶看,鸸鹋先生就是以这种方式杀鸡儆猴。
少女们的描述惊心动魄,在我看来没有切身经历过这种悲惨是没法描述出这种现实的,虽然奴隶的逃跑行为对奴隶主来说是最不可以容忍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以如此狠毒的手段折磨四个正处花季的少女,鸸鹋先生做的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放心吧,大家,做了我帕特里克·克拉克的女仆,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再经历那种可怕事情,好啦好啦,大家别再聊伤心事了,快吃晚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遵命!克拉克大人。”
收到我无比诚挚的许诺之后,公主们终于肯从我身上下来,坐到座位上乖乖吃饭,反观父亲则是用餐全程都对我摆出一个“你就这样调教女仆?”的诡异表情。
我知道自己调教女仆的方式在一般人看来十分另类,不过那就是我,“关爱,温柔,耐心”,浓缩而成帕特里克·克拉克的女仆调教之道。
“帕特你真是善良过度了,逃跑这种事情都能纵容,这要是我自己的奴隶,早就拉去咱家地下室喂他们吃烙铁了。”
父亲没好气更没好脸地说着,抓起只雾城特产大闸蟹,掰成两半开始一顿吸啃。
“帕特你听老爹一句劝,好人不是那么好做的,如果你选择做好人,那你就得做一辈子好事,不能做哪怕一件小小的坏事,不然就会被人说成‘原形毕露’,不像你老爹我,当了一辈子坏人,现在只要我为你的小丫头片子们夹几筷子菜,那就叫‘金银不换,浪子回头’了。”
父亲沉下酒气,说着不知清醒还是迷糊的醉话,随后便掰了个头超大的大闸蟹,蘸好蘸料放进小盘,递给离他座位最近的安妮。
“丫头,给你的,快接着。”
“谢……谢谢叔叔。”
受宠若惊的安妮接过父亲递来的蟹肉,除了“谢谢”二字一时竟不知道,该回复父亲些什么感激的话好,毕竟在座的大家谁也不会想到,我那个渣到骨子里的父亲,居然会突然来了兴致,为身旁撕不动螃蟹的女仆撕蟹肉吃。
“嗯!饱了饱了!上床睡觉了!那小妞,今晚你和我一起。”
吃饱喝足的父亲站起身来,一边抻着懒腰一边用眼神示意安妮为他侍寝,估计是色心大起,看上了安妮温文尔雅的贵族气势。
“克拉克大人……”
被父亲吓坏了的安妮惊恐地把目光投向我这边,那眼神就像落入深渊的少女在向自己眼前仅存的光明求救一般。
“侍寝?想都别想,我家女仆今晚都要来我房间给我侍寝,老爹你自己一个人睡书房去吧。”
“小兔崽子!你都有四个了,分给你老爹一个都不行?我还是不是你亲爹了?”
“别说亲爹,就是后爹我也不分,好了好了,老爹你赶紧去浴池洗洗澡,然后躺床上睡觉吧,明天我还得把你送回斯沃德呢。”
“不洗!我不爱洗澡!”
“好好好,不洗澡不洗澡,咱们不洗澡直接睡觉,老爹宝宝最乖了~”
诶……不知是红酒度数太高还是父亲背着我多喝了几杯,这大肚男突然之间就脑袋发昏不省人事了,最后这烂摊子当然还是由我来收拾,谁让我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呢。
“真幸福啊,来!帕特!咱俩嘴对嘴亲一个!”
“老壁灯你够了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