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流氓!不准用手捏我胸部呀!帕特里克!救我!”
被奥兹伯爵控制在瞭望台上的猫猫,扯开嗓子向我大声呼救。
有一说一,这若是缇娜,温蒂,或者拉菲和安妮她们四人之中的其中一个被绑架到那上面当人质,我绝对赴汤蹈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珍视的女仆救下来。
不过猫猫的话,对我来说就没有女仆们那么有吸引力。
首先这家伙已经十七八岁,身子差不多发育完全,早就没有女仆们那么小巧可爱。
相比女仆,猫猫唯一的优势就是胸还蛮大的,毛绒猫耳和尾巴鲁起来也足够舒服,但这家伙的性格实在刁钻,况且她那点儿毛也不是每次都允许我鲁,大部分时候甚至还要反咬我一口。
另外除了经常嘴臭diss我不说,这家伙吃的还贼多。
一天吃个四五顿饭外加大量甜品点心是常态中的常态,不仅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顶两个女仆的食量,还总是干吃饱了跟厨子这菜没烧透,那菜盐太多的各种挑毛病。
除此之外,这货还懒,天天啥也不干,甚至衣服都懒得穿,天天就知道趴在沙发靠背上吹泡泡养膘。
于是,经过多角度,全面化,综合性分析的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克拉克家没有猫猫比有猫猫更好,要真闲着无聊想撸猫的话……我干嘛不去市场上买一只真正的猫养在家里?吃得少还不咬人。
“嗯!动手吧!达克菲斯,我支持你!”
“卧槽!帕特你喵了个咪的不要放弃我呀!我……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也不对你进行人身攻击了,以后饭我也少吃,碗都给我刷,天天晚上给帕特暖床!帕特你快救我啊!!!”
被奥兹伯爵用风刃逼着的猫猫,越来越不顾一切地放出条件,看着曾经那个傲娇到飞起的猫猫居然也会以这种卑微的状态委曲求全,我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笑。
“哼,关键时刻还是有点觉悟的嘛~猫猫酱,虽说我现在救下你,你帮我暖不上几次床就是了……”
自言自语的我声音渐渐变小,话音落下,嘴角不禁泛起一瞥苦笑。
因为一直沉浸在于奥兹伯爵和玛丽萝丝亲王的事情之中,我甚至差点儿忘了,自己身上还中着真视姐妹会给我下的,“三天之内,骨灰飘扬”的恶毒诅咒。
那……反正都已经给真视姐妹会的老太太们下了必死的毒,那我还不如直接一了百了,用这好不容易学来的禁断秘术,拯救一下我真正珍视在心头的可爱之人。
“这场闹剧……该要落下帷幕了,达克菲斯·奥兹!ηΦΨΞδξτ9(冥术咒语)。”
“这……这是?!”
被我用虚灵化左手探进内脏奥兹伯爵双眼一直,颤抖着看向自己身体同时,手臂也下意识放开了紧攥着的猫猫脖子。
“帕特里克·克拉克,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为民除害的必要措施而已,你就在无尽业火的焚烧下与世长辞吧!达克菲斯!”
如同早晨时候对盖乐尔做的那样,继续念动晦涩冥文的我,在奥兹伯爵内脏唤出真正的左手,搓动手指释放火苗,让超高温度的火焰在奥兹伯爵身体内部燃烧起来。
“啊……!啊啊啊啊!!!”
被我用火焰从身体内部开烧的奥兹伯爵,躺倒在地转不停翻滚叫痛,真正意义上的急火攻心,让混着血肉味道的黑烟,源源不断地从奥兹伯爵口鼻和耳朵之中冒出。
站在瞭望台上完全没看懂奥兹伯爵发生了什么的猫猫她们,则被面前这个不停冒烟打滚的白衣西装男吓的不轻。
“啊!啊啊啊!好疼,疼死我了!啊!!!”
难忍烧灼疼痛的奥兹伯爵一边打滚一边哀嚎,念及同学一场,不忍心用如此残忍手段杀他的我,终究还是攥住左手撤回法术。
抱起越来越痛的右边肩膀的我,喘息着半蹲在地上,压低声音吩咐左右卫兵快去瞭望塔,最快速度将奥兹伯爵抓住送去龙头医馆。
“遵命!克拉克伯爵大人!”
“诶……”
看见卫兵们渐渐远去,难忍手臂痛楚的我咬紧牙关,对着渐渐远去的卫兵“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察觉到我情况不对的女仆们,第一时间跑来我身边将快要虚脱的我搀扶起来,玛丽萝丝亲王也紧随其后,掀开外套查看我右边手臂上的咒毒情况。
“不好了!帕特,由于你刚刚对奥兹伯爵使用冥术,咒毒的毒性又增强了!”
看向我已经被青毒扩散了整条手臂的玛丽萝丝亲王终于严肃起来,迅速拉开魔力银丝为我捆绑住血管,之后便像个老中医一样,端起我的手臂各种端详。
匆匆从幽灵马车赶来的女仆们也都跪在身边陪伴着我,对咒毒一窍不通的她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紧紧怀抱住我逐渐冰凉的身体向我传送余热,用手背帮我擦掉不停冒出额头的黄豆大冷汗。
“咒毒马上就要侵染到心脏了,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鬼火烧灼,帕特会受到的痛苦,与刚刚帕特对达克菲斯做的那个只会只增不减,得马上找个帕特的珍视之人为帕特献出心脏,不然就……”
“不行!”
“可……如果再不吃下珍视之人心脏的话,帕特你就只剩下不到一天的生命了。”
“我说……不行!”
明显感觉意识快要恍惚下去的我,顶着咒毒剧痛,用尽最后一丝执拗死死抓住玛丽萝丝娇嫩的手腕。
“玛丽萝丝你听着,偷学冥术是我自己犯下的过失,自己的责任……就要自己面对,我不能让我珍视的人为我偿还!”
我说,紧紧抓着玛丽萝丝手腕的左手,仿佛要把这小姑娘的血管挤爆一般。
“玛丽萝丝,帮我个忙,帮我看好我身边的人,我想要……体面一点的死去……”
“帕特!帕特!”
顶着胸腔剧痛给玛丽萝丝交代完“后事”的我,在卫兵们一阵嘈杂的冲锋声中缓缓闭上双眼,守在我身边的女仆们已经一个接一个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