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一言不合就翻脸!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那个什么法师,再说了法师那种掌握超凡力量的家伙,会对我一个小小的领主惟命是从吗?你的榆木疙瘩小脑袋瓜子就不能再机灵点吗?快点放手啦!”她不满的嘟哝道,扣住他的小手,想硬生生的掰开,奈何她劲小,怎么掰他的指头都掰不动。
“你这种满脑子迫害思想,胸和性格一样恶劣的家伙,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我都不信!不老实交代,休想我放开!”逮到机会不问个明白,慕清是不会放开她的。
“放手!放手!臭小子!别以为我不敢对付你!呜呜呜!卫兵卫兵!”她立即骄躁起来,俏脸涨得通红,十七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就不放!你这个歹毒的平胸怪!真想撬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整天想着勾心斗角算计人的腌脏事不说,还会打精明的小算盘。我看你是从心到脑子甚至pg眼都是黑的!活脱脱的像个化粪池里,永不停歇奋斗超越同类快速化蛹的蛆虫!一往无前朝着人生最黑暗的方向前行!”
“你你!臭小子,看我不撕碎了你!啊!竟然敢这么说我!啊啊啊!”好气啊!好气啊!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她立即抽出一只手,欺负他只有一只手,尖尖的指甲立即挠上。
甬道内钢铁摩擦声中,两人你拉我扯,只听“噗呲”的撕裂声。
那件淡紫色长裙自领口被撕了个透彻,平坦的小腹,一对粉白的微微起伏,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他手中还攥着一截领口的蕾丝。
气氛突然沉寂的有些可怕,面面相觑间,只觉她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蓄势待发。
“?”质量这么差,还有你不穿内衣的吗?
“?”她立即下望,原本就涨红的脸色瞬间变成惊悚,撕裂灵魂的尖细嗓门立刻放开束缚。
“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大小姐!怎么了!”卫兵姗姗来迟,刚想询问,就被她厉声喝退。
“滚出去!滚出去!!”
她如受伤的小野猫般,发出炸毛的呵斥,双目化为死亡射线,紧紧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不断挠头的慕清,卫兵立马识趣的退出地牢。
“你刚看见了是吧?看见了吧!是不是!是不是!”处于盛怒之下的她,裹紧了长裙,原本就露肩的裙子这下彻底没了依仗,滑落至胸前被玉臂遮拦,那迷糊半遮半掩的白腻肌肤,竟然有股奇异的魅惑感。
“看见了,但又没完全看见。”他立即转过身去,虽然内心是个阅片无数各种形状都见过的LSP,但现实还是第一次。“恩,太惨了。”这个年龄配这个尺寸,是按照穷胸极恶的人设来的。
“你这是什么回答?!看见就看见了,不要转头,直视我!”她悉嗦一阵后,刚才的气愤瞬间跌回平常娇纵的口气。
“?”这又是什么魔鬼发言?口气极速转变,很明显是圈套。
“不,你指定没按什么好心思,快些叫女仆为你再准备一件衣裳吧,这件衣服我会赔你,不要再妄图加到账目上。”要彻底封死她的思路才行,慕清离得更远了,将目光直接放在铁窗外护城河上正在捕鱼的渔夫们,扁舟摇曳、鱼鹰扑腾、鱼儿扇尾,有一种说不出的丰收感。
“我就那么坏吗?”她并没有叫女仆,而是将衣领打了结,虽然遮住了要害部位,但裂开的地方还是随着呼吸钻风,其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将她承托的我见犹怜。
“给人的感觉确是这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补救之后依旧没法子改变你的初印象。”慕清语重心长说道。
“你想的复杂了,其实……我。”她双手抱膝将身子遮盖的严密,语气开始变得忧郁。
“只是那会不认识你,当一件好玩的事,并没有过多的倾注心思,在芙蕾雅向我宣泄你口无遮拦的亵渎后,才决定做作弄你一番的,她是我守护骑士、闺蜜,加之她性格耿直温和,不善口才,才让我明确,不放过欺辱她的人。”
“所以你就放出舆论,开始操盘了?你们姐妹情深我能理解,但这不是理由,恐怕诸多因素结合在一起才开始的吧。”慕清转过身,口气平淡的问道。
“是的,自从我的父母与骑士团战死在黑格林要塞,领地就有诸多势力开始反抗我的统治,那时候没兵没资质,一边要预防无处不在的暗杀,还要提防我那些远方亲戚吃绝户,所以养成了要强的性格,除了家臣和芙蕾雅,其他人我一概不信。这些年下来,芙蕾雅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替我挡了不少刀子,所以……你可以理解我们是一体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以理解,但未曾知晓芙蕾雅与你是这样的……”
“你能不能别打断我!?”她不满的跺脚,有些气愤。
“好好好!你嘴快,你说!”慕清连忙挥手。
“赶走那些心怀不轨者后,境内治安越发稳定,但不幸的,你也知晓,从祈愿森林来了一批豺狼人,破坏马场、践踏农庄所过之处,皆是满地疮痍,死尸遍地……”
“这件事,我知道,我所在的村子大量闲置损坏破旧房屋没有主人,想必其主人是死在无数次洗劫中。”慕清也坐下来,与她促膝长谈,既然她肯细谈,那表明此时才是伪装坚强下的真实内心。
“是的,人口凋零,所有责任都压在我身上,那时候我彻夜难眠,满脑子都是豺狼人。你能想象一个15岁少女,天天要面对暴怒的领民和哀嚎的残疾士兵,是一种什么的体验。”
“而,最重要的,我没有足够的金钱去养一大堆士兵,所以将赚钱念头,刻在内心的每处。”
“日日如此,夜夜皆然。”
她的湖蓝色的眸子染上一抹哀怨,低下头喃喃诉说。
“发布赏金令后,佣兵们如约而至,但是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素质层次不齐,治安瞬间掉了下来,各种矛盾层出不穷……相对应的维持治安需要更多的士兵……那时候我似乎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看着日渐枯竭的仓库,我才迫不得已,将你……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赚钱……”
“你说了半天,才说到重点……我理解了。”慕清与她大眼瞪小眼,她并没有责怪慕清打断她。
“所以,那名法师,我没有更多的金钱去雇佣,反而牧师是我的认识的……你可以理解吗?”
“我不是故意要陷你于死地的,而芙蕾雅也是个温柔的人,她也不会对你下死手的。”
“可怕的是其实是舆论,每天都有无数个版本,它如脱缰的野兽,我想约束时,它已不受我的管制,索性将罪名直接推给你。坐实了话,那它就不会再出现更离谱的,因为芙蕾雅也需要名望晋升贵族。”
“你可以保证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慕清冷着面却是没想到是这番情况,但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我保证,我可以向神明发誓。”她瞬间抬起头,一脸的无惧。
“我明白了……发誓倒不至于。”慕清立即打断她,都是可怜之人,不比如此较真,因为发誓在这个世界,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极有可能惹到神灵化身前来。
“所以,我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是救赎,不知道你是否原谅我了呢?”她歪着头,眼神淳朴无比热切,配合她可爱拘束的动作,宛如邻居女孩般温馨。
“……”慕清摸了摸空荡荡的袖口,面露难色,几番缄默后。
“让我想想……”
“想个锤子!你答不答应吧!?一个小男子汉、磨磨唧唧的还没有我大气呢!呸,算什么男人!”她口气再度转变,被窥探到内心且被撂在一旁,不安让她瞬间又变回高高在上的贵族大小姐气派。
“你这么会挑刺,有空我请你吃鱼吧。”慕清是什么人?他可是峡谷中嘴强王者的存在,比贫嘴的话,在某大眼和某乎上也是堪比绝世键盘侠的存在,什么段子不是随口就来。
“与我诉说那么多内心话,我可以理解,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们之间的恩怨,我还是那句话,看你表现!”什么叫掌握谈论的主动权!一下子摆明了自己棱角可磨的态度,和解在你!
他不小心瞥见她衣领内的一抹白嫩和紧致的锁骨,立即转移视线。
“m个巴子的,你这个死孩子,我从未向外人吐露过心声,你倒好,这是什么态度!你要是想不明白,就给我安安心心的给做牛做马,用一生来偿还那笔债务吧!”她气的脸蛋子都鼓了起来,眼神流转中,顿时想到自己春光乍泄,立即起身,甩来几个大壁兜。
“啪啪啪!”慕清捂住脸顿时愣住了,未曾想到大小姐是个别扭的死傲娇。
“再看,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她面色绯红,莫名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