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地,明显是已经深夜了,翻来覆去一阵子后,却也是睡不着了,刚才窥见米兰达那婀娜生艳的身影后,已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了,有一种触手可得感一直怂恿着他去主卧。
没道理啊,这具身体还是个孩子,难道已经……
哦,我的上帝爷爷、佛祖奶奶啊,身体二次发育的冲动感不会来了吧,他碎碎念一阵子后,强行压制住体内的蠢蠢欲动,闭上眼睛不去想。
但思想这玩意,你越不想,它越喜欢在意识周围反复横跳。
甚至钻进被窝里,都被残留的少女气息侵袭,这床很明显之前这被女人睡过。
几番思想斗争后,他的意识逐渐陷入低沉,眼皮低垂,呼吸平缓。
朦朦胧胧中窈窕倩影一身透色的白衫睡衣,隐隐可见其内玲珑白皙的身段,赤箩纤足踉踉跄跄踏在微凉地板上,她似乎没睡醒,揉着倦怠眼皮,像是潜意识就有的习惯一般,直接钻进去慕清的被窝,寻找予以同榻抵足火热柔嫩的躯体。
嫩滑柔韧的大白腿直接搭上了他的小腰,纤手直接顺着背脊一个劲往里钻,待揽到平坦的腰腹处,她的整个娇躯便彻底如藤蔓般盘住了慕清。
“芙蕾雅,你怎么变矮了……胸呢……唉~”她眯着眼睛便很快陷入沉睡,黑暗中也没特别留意身旁之人到底是不是芙蕾雅。
然而惊醒他的并不是肌肤相贴的火热触觉,而是她近在咫尺樱唇贝齿间的幽芳,不时檀口微翕,灼热的幽兰气息一个劲随着唇瓣开阖喷在他脸上,入鼻全是少女的甜腻。
一股火苗随着视野越来越清晰,愈发的燃烧,它直竖竖从心间上升至喉间,如狂风席卷,随悸动感驱使,他微微侧目,注视着米兰达毫无防备的甜美娇颜,娥眉微蹙,似有烦心事,但粉嫩耳垂旁一缕微卷的棕金搭在鹅卵石般光滑下巴上,衬托的幽怜醺意,让人好不心动。
如此坐怀不乱非君子也,小手搭上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轻轻触碰,象白红润的指甲顿时陷入惊人的细腻之中,作乱小手再度移至诱人的粉色唇瓣,只是那么一掠而过,从粉唇上的云津带起丝丝残留。
“这么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她如此深睡且毫无防备,不是理由,哪怕内心里恶魔再怎么叫嚷,他依旧用睡衣的袖口轻触唇角,将那抹透色擦净,动作极其的温柔。
似乎感知到怀中小人的扭动,她贴的更紧了,一点点挪动身子环紧双臂,直至两人再无间隙,扣人心弦的柔滑肌肤和让人躁动不安的身体曲线,一下子击碎了堆砌的底线高墙,澎涌而出的炽热感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犹豫不决中,他的手还是勾住比他大9岁少女的后颈,轻柔地对着诱人的唇瓣啜了一下。
“好痒……费蕾雅!”她似醒非醒,撒娇的口气俨然有不满,但极其主动的将樱唇贴近,索求着刚才的如云端般的柔软体验,慕清只觉得做贼心虚,要是她醒了那还不是河东狮吼,一阵粉拳脚踹相加。
良久,他未给予回复,一点点向后挪动脖颈躲避着,诸不知,她低垂密集的睫毛间,绽放一抹惊心动魄的瑰蓝,他退,她进,直至抵在再也不能退却的床边。
唇瓣如愿以偿得抵在她所愿之处,幽香吐息微敛,酥麻感如电击般瞬间将他整个意识都完完全全的击碎,只剩欲拒还迎的娇羞,靡嫚的气息正在散播,被暴击的慕清彻底迷失了方向,浑浑噩噩的陶醉其中,眼神里的明光溃不成军,喜悦彷徨无助甚至更加期待,任由她索求。
她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刻意压制一般,任何更加深入的交流都是浅尝辄止,交错的螓首间,微微睁开了眼,见他双颊绯红,整个人陶醉其中的神情几乎要化开似的。
尝到稍许温润甜腻的感觉,她便悄然翻身,背对着他继续假寐,没有再继续,仿佛刚才是在梦游一样,不是她的本意。
恍然若失感索绕在心头,他向着米兰达伸出手,想再揽住她的腰肢,体验那份温情的延续,久久地不曾回应,只得失落的放下手。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那股灼热悸动感也随着伊人呼吸平稳逐渐消退,恢复理智的他半起身子,看了看身旁的米兰达,依旧是那身薄纱诱人的睡衣,藏不住其内细腻滑润的肌肤和背部的玲珑曲线,他侧头,在她赛雪欺霜的脸蛋上轻啄一口,便也躺下,悉嗦过后,陷入沉睡。
待四下寂静无声,只剩窗外的呱呱蛙鸣时,她才缓缓睁开眼,撑着手臂仔细打量着他宁静柔和的睡颜,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满足的笑容。
“这下,你才正真属于我。”
细不可闻的低喃。
待日上三竿,室外密密麻麻脚步声才将他惊醒,他浑浑噩噩之间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身旁,发现伊人已去,空留暗香,失落感随即上涌,但又想到更为重要的事情,便连忙起身穿衣。
昨日的女仆装已经被拿去清洗了,而自己的衣物还在房间内,这侧卧并没有他的衣物,一时间慌乱的不知道穿什么衣物去送别柏莎,只得硬着头皮前往米兰达卧室寻找一件暂时性的替代,女装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身体还小,分不清是男生还是女生,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一敲门,便听见里面米兰达慵懒地回复。
“进来吧。”
她正坐在梳妆台前,两名女仆一左一右正为她卷着头发,那件撩人的睡衣已经被碎花泡泡袖的淡色淑女长裙替代,特地涂抹妖冶的红唇,彰显出她的柔媚与明艳,她的脸色很是精神仿佛昨夜梦游的旖旎根本不存在一般,款款拎起裙摆起身,女仆们便躬身而退。
“怎么?我脸上有花?”见慕清目光灼灼,她情不自禁轻抚自己的俏脸,很是自豪。
“恩,不得不说你很美,不过我有事,取一件衣物,待会就还你,昨天那件粉粉的连衣裙就算了,太招眼了。”
“你想穿什么?恩?”她美目盼兮,期待着慕清羞涩的说出女装。
“随便吧,快些就行了,等会赶不上柏莎出发了。”他指了指外面的朝阳表示时间不多了。
“哼~心理果然还是想着你的小女友,是姐姐我不美还是不够sao?原来昨夜你的温柔可不是针对我一人的。”虽然心理愤愤不平,她还是打开衣柜,从衣架上取出一件相对朴素的小裙子。
绿色流苏与淡黄的碎花相辅的小裙子,明显与她那身是同一类型,规规矩矩淑女装扮,他立即在指引下换上,她带着吟吟笑意,便从梳妆台上取了一枚刮眉刀和眉笔。
“要不要给你打扮一下?”
“不必了吧……”他的语气明显不足,经历了昨夜的霏糜深吻,再对峙上这个女人,负罪感索绕着他,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般手脚都没地方放,尴尬异常,生怕被她察觉出自己轻薄了她。
“什么不必了,你的小女友和芙蕾雅已经一早就走了,你不打扮一下,怎么与我出门?”
“她们走了吗?”淡淡的失落,希望柏莎不要怪他,毕竟自己身不由己,已经不是之前那般无忧无忧的少年,诸多繁杂的困扰一直侵扰着他。
“走了哦,不过你放心,她们很快就回来,今天我们就去街上采购器材,哎呀,别愁眉苦脸的了,放心,我只要为你稍作打扮,没人会认出你的!”
然而他在意并不是这些,而是情绪的低迷,他隐隐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性格好像有些变化,但变化在哪地方他又说不出来。
她强拉着慕清让其坐在梳妆台前,撩起刮眉刀,一点点清理着眉梢间的杂毛,他眨巴着眼一点也不抗拒,只是盯着她弯腰下坠的领口,探视着那对让他羡慕的微微起伏。
?
不对劲,他急忙将目光放置她认真的脸上,两目交汇,她含羞婉转的媚意藏在唇角,深邃的宝蓝色瞳孔仿佛能摄人灵魂。
那是艳羡大美女的情绪吗?他饶头,不解为什么会泛起这样的思绪,但自己的下巴立即被米兰达轻佻的抬起,一支带着晶莹亮光的冰冷之物,涂抹在薄唇之上。
“好了!很是完美!还不谢谢姐姐?”她兴奋地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将一捧精致的小银镜递与他。
娟秀的小手立刻急不可耐捧着银镜,入眼便是震撼人心的柳眉与粉嫩薄唇,琼鼻贝齿、五官因为化了妆的缘故,糅合在一起,宛如姑射般烟尘不染,飘飘若仙,而魅惑的血瞳已经变成了仙里仙气的血精石般,精致雍娴。
这是自己?
久久的震撼,丝丝涌动的迷恋,不可抑制扩散蔓延深至他的每一寸如雪的肌肤与内成的媚骨,他用小手不可置信轻抚脸颊,越陷越深,直至被自己的美色淹没。
悄然间,那个满腔热血狂傲不羁的少年,渐渐地被埋藏在心底。
“尔莎,大地赐福之女,这是你新名字……”她眼神里媚意尽显,将下巴搭在‘她’的头上,肆意磨蹭。
名为温柔的囚笼已经慢慢张开,镜子里宛如珠联璧合宝玉般的姊妹两,白皙的肌肤相贴,一时间美轮美奂、美则美矣,不似凡间应有之人。
……
安姆帝国商会本地驻地内,故意遮挡的窗帘阻止外面的光照,显得老态龙钟的法师,突兀的从咒法系传送魔法中跌落,狼狈不已,他轻咳几许掩饰尴尬,捋了捋自己缭乱的灰白胡须,而旁是坐在阴暗中是诸多本地的地头蛇。
“伯爵大人有没有传来新的旨意?奥伯伦法师。”一人端着酒杯,将双腿搭在茶几上,身形整个陷入柔软的沙发内。
“你前些日子嘱咐的,我已经照办,米兰达那个蠢货已经知难而退。用不了多久就会陷入财政危机,所以,下一步呢?”
“哈哈,伯爵大人正与大公正在恩佐格(荣耀之城)交流,此时并没有机会来布置全局,所以由我来指挥你们。”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顿时摔下酒杯,琉璃破碎中,他赫然站起身子,一脸的嫉恨。
“那个法尔诺大公有什么好的?都几十岁了还长不大,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成年人,伯爵大人是不是不给我们安姆帝国面子?不愿前来?”
“布奇,不可对奥伯伦法师无理,安姆帝国不是你一人说的算的!伯爵大人不愿前来自有她的道理,我说的是不是奥伯伦!”一个挺拔壮硕身影藏在最黑暗的地方,他瞪着如墨的黑眸,喝退‘胖子’布奇。
“如马库斯大人所说,恩,前些日子,女皇陛下下旨了重启黑格林要塞的防备军令,需要她的舅舅法尔诺大公麾下法师们的协助,所以要在恩佐格停留一段时间协商。”老法师不紧不慢从宽松黑袍中取出几张印有帝国中央的文件,扔与他们传递观阅。
“这么说,艾德里亚地区,又有生意做咯?”
“可以这么说吧,毕竟沦陷的要塞,重建还需要一阵子的。即使那帮野蛮人被忽悠去了西北找半兽人的麻烦了,但那里还是他们的所占,其内还住着不少妇孺老人。”
“我觉得有必要分一杯羹,不如,就等破产的米兰达低价出售粮食时,我们救世主的出现,大肆收购,再转卖给帝国中央!说不定到时候,巨石领的贵族之花会以身相许也说不定!”
“啊哈哈哈哈,恩,我觉得可行!”男人们肆意狂笑中,只有老法师笑而不语,他捋了捋胡子,精芒一闪而过。
谁是猎人,谁是诱饵,还不一定呢。
开拓骑士的后代,岂是你们这群异国人能轻易击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