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来得动点真格的”
王也深吸一口气,脚下的奇门局闪烁不定,泥石之下仿佛有一只正在翻身的庞然大物,令整个地面都陷入了震荡之中。
“土河车”
土石隆起,将王也向上托起。
泥土翻卷,更大范围的震荡向四周传去。
吕真与冯宝宝两人站立不稳,却不退反进,同时向王也奔去。
“真是欺负老实人”王也更加无奈。
一睹土墙自地下升起,挡了吕真与冯宝宝瞬间,王也撒丫子跑路。
“不和你们玩了”
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已经击碎土墙向他追来,王也肉痛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出来的时候师叔一共就给了几张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丹田内的炁输入符箓,符箓即刻消散,化为一股淡到近乎无形的烟雾,向吕真与冯宝宝两人飘去。
一闻到这清淡的香味,两人同时停下,双眼瞳孔放大,迅速失去神采。
“总算搞定了可惜了一张障目香”王也笑呵呵地拍了拍手,“拜拜了您嘞”
他刚转身,数道劲力同时自地面出现,封锁了他的前进路线。
“你走不了的。”
身后声音传来,王也有点傻眼,一回头,就见那个憨头憨脑的女人又举起来铁锹,好像一点都没受影响。
而她身旁的同伙双眼虽然茫然,却没有一点慌乱的模样,没有聚焦的瞳孔注视着他的方位,似乎依然能够看到他所在的位置。
“你的那符箓可以遮掩人耳目,可是遮掩不了你自身的炁的运行,只要你是异人,我就能感受到的方位。”
吕真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眼前的王也也成了一团不断晃动的马赛克,但是王也体内之炁的运行却一点也逃不过他的感知。
“至于冯宝宝,你那香味对他没用。”
“不对,还是有点用的。”冯宝宝擦了擦眼睛,“我的视线到现在还有点模糊,再来十次八次我就看不见了。”
“行,您两位都是狠人”王也欲哭无泪,“我就赢了一场比赛,大家有目共睹,诸葛青明明是自己吐血的,你们至于吗”
吕真缓缓上前:“坐下谈谈如何”
“那就谈呗。”王也无精打采道,“反正也跑不动了。”
冯宝宝抄铁锹就要上前,王也连忙退后:“别,别,别,不就是想埋我嘛我自己来”
脚下的泥土分开,王也的身体缓缓陷入进去,一直埋到脖子位置,才没有继续下陷。
“哇,真的埋了”冯宝宝围着王也转了几圈,手中的铁锹这敲敲,那拍拍,把王也脖子旁边的土压得结结实实。
“您看,还满意吗”王也看得满头大汗。
冯宝宝摸了摸脑袋,双眼一亮:“他说要封住你的气脉,要不然你能逃走。”
她的手指向王也脖后一点,却点在了地面上。
王也从一米外的地面冒出头:“别啊,有你们两位大神在,我又逃不走,这气脉封不封有什么关系”
他又看向吕真:“别担心,在地面之下,我能待的时间不长,不可能逃走的。”
冯宝宝寻思了一会儿,二话不说就向一个方向跑去。
吕真摇了摇头:“王也道长下山挑的时间不好,要是不来凑这热闹,哪有那么多麻烦”
“唉,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没事下什么山”王也从冯宝宝的背影收回视线,看向吕真,“障目香的效用最多持续几个小时,你的视力会自己恢复。”
他的神情变得正经起来:“不过,你们两位应该不是诸葛青的粉丝吧”
吕真在王也不远处坐下:“何以见得”
王也无奈道:“以你们这样的身手,要不是身上没有杀气,我还真以为是谁看我不顺眼,请人来做掉我,诸葛青自己都没那么好的身手,哪来的质量那么高的粉丝,不是吗”
吕真不置可否,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向王也:“我听闻在占卜之中有那么一个基本概念,叫做过去之事不可挽回,未来之事可以改变,所以只要知道过去的轨迹,就可以测算出未来的几个方向,对吗”
“的确是这样。”王也伸出手,擦了把汗,又把手埋进土里,“用占卜能测算的只是未来的几种可能的发展方向,实际上不管怎么伟大的术士也占卜不出过去已经发生的事”
冯宝宝急匆匆地提着一桶水跑来,倒了大半桶在王也身边的地面上。
王也无语着把头扭开:“您这是和水泥”
“这个是我之前就准备好的。”冯宝宝一边用铁锹搅拌着黏土,一边说道,“把水和土按照一定的比例调和好,不仅能够增加吸力,而且可以完美地贴合身体曲线,舒适性十足,你只要把胸口以上留在外面,这样就不会窒息了。”
“行啊,玩儿得花样真多”王也从善如流地把胸口露出地面,“你都知道了这样困不住我,有必要吗”
冯宝宝头也不抬道:“这是仪式问题,四儿说准备好了,就一定要做。”
王也敏锐地抓住了一个关键:“四儿是谁”
吕真看着忙碌的冯宝宝,插嘴道:“占卜对术士是否有害”
王也点头:“这个自然,能在一定程度上预知未来,即使有许多限制,也是一种天理难容的手段,所以任何占卜都于术士自身无异。”
“至于会对术士自身造成多大损伤,那就要看所得到的信息对这个世界的改变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了。”
“原来如此。”吕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冯宝宝,“那么,王也道长为我们两人随便一人占卜一次,我们就让王也道长离开,如何”
冯宝宝的铁锹一停,抬头看向吕真:“我们不能放他的,我保证过”
吕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先骗他,给我做个占卜,你也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吧或许王也道长能算出什么呢”
“哦,你能算出来吗”冯宝宝圆溜溜的双眼看向王也。
“呵呵”王也满头黑线,“您二位真是诚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