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嫣自动忽略掉霍寒年眼中的冷淡和不耐,她一脸傲娇的道,“听说你病了,我来医院看看你,不欢迎啊”
“不需要。”
江嫣被梗了一下。
“霍寒年,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说话能气死人”
霍寒年紧抿了下削薄的双唇,“我跟你不熟。”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江嫣还是被霍寒年气得半死。
病了一场,他轮廓清瘦了不少,线条显得更为棱角分明,江嫣想到自己时常被人说太过傲娇没有女人味,她不自觉的将声线放柔几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其实我告诉你温阮她妈的事,也是为了你们好。”
“滚”霍寒年冷冷吐出一个字。
“你”江嫣不想跟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争执,她咬了咬牙,起身离开了病房。
江嫣离开后,霍寒年将左逸叫了进来。
“我身体什么情况”
左逸想到老爷子的吩咐,不敢对霍寒年说实话,“少爷发了场高烧,加上身体过于疲惫,才会晕倒。”
霍寒年抬起手,稍稍活动了一下。
身体并未出现什么异样,脑袋也没有那么沉重了,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
过了片刻,好似想到什么,霍寒年又问道,“她有来过吗”
左逸没有立即回答。
霍寒年挑了下剑眉,“怎么”
“温小姐没有来过。”
霍寒年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不知道他生病住院了,不来也正常。
抬了下手,霍寒年嗓音低沉的道,“出去吧”
一个星期后,霍寒年准备出院。
昨天做了全身检查,他上午去医生办公室拿了检查报告。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到两名护士小声议论。
“你看微博热搜了吗,江少又换新女伴了。”
“看到了,女方只拍到了张侧脸,不过光是侧脸,我就觉得好仙哦”
“感觉比江少上个曝出来的女伴,要好看好多”
“是的是的,我听说还是学医的呢”
江煜是上流社会有名的贵公子,他花边新闻一直没有断过,是媒体的宠儿。
只要他换新女伴,必定能上热搜。
霍寒年听到护士的议论,剑眉不自觉的皱了几分。
仙,学医这两个关键词,让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回到病房,霍寒年拿出手机,打开他常年不怎么登陆的微博。
江煜新女伴的热搜已经撤下去了,霍寒年在搜索栏里搜了一下。
很快就弹出了江煜和他新女伴的新闻。
还有几张偷拍的,不太清楚的照片。
尽管照片模糊,女方如护士所说,只露个侧脸,但霍寒年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温阮
两人走在大街上,看上去亲密无间的样子。
霍寒年的心,一下子便紧缩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按理说,温阮应该恨透了江煜才对,她怎么跟他一起逛街
霍寒年握着手机的大手,紧了又紧,手背上的青筋,全都突了出来。
沉默了几秒,他垂下眼敛,拨打温阮的电话。
结果提示,打不通。
她将他拉黑了
霍寒年心口一缩,好似被蜜蜂蜇了一口,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间蔓延。
出院后,霍寒年接到老爷子电话,他让他回老宅吃饭。
接完电话,霍寒年上了车。
左逸开着车朝老宅驶去。
一路上,霍寒年都异常沉默。
左逸透过后视镜朝霍寒年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霍寒年低沉冷哑的嗓音响起,“她和江煜的新闻,是否是真的”
左逸不敢回视霍寒年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着前方,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少爷,我不太清楚。”
霍寒年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调头,去帝都大学。”
“少爷,老爷子还在等你回去吃饭”
霍寒年冷声打断左逸未说完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看着霍寒年不容置喙的神情,左逸只好调头,将车开往帝都大学。
离大学门口还有四五十米远的时候,霍寒年透过降下的车窗,看到了大门口那辆炫酷的兰博基尼跑车。
扫了眼车牌,江家的车。
霍寒年眉心跳了跳。
他坐在车里没有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烟。”
医生叮嘱他,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抽烟,但他烟瘾犯了,情绪在失控的边缘。
左逸摇了下头,“少爷,车里没有烟。”
“去买。”
“少爷”
“去”
左逸硬着头皮道,“少爷,在原则性问题上,我不能都听您的,抱歉”
霍寒年双手握成拳头,刚要发飚,学校大门口出来了一道熟悉的纤瘦身影。
温阮出来了。
她和沐雪走在一起,两人说了会儿话,可能看到校门口的跑车了,两人都停了下来。
温阮跟沐雪挥了下手后,朝跑车走去。
待温阮上了车,江煜开着跑车疾驰而去。
霍寒年眉眼阴沉了几分,“跟上。”
左逸想说点什么,但看到霍寒年寒霜般的面色后,还是按吩咐,跟了过去。
江煜已经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黑色幻影。
他看了眼副座的女孩,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臂,“霍寒年出院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阮朝江煜看了眼,“不用你提醒。”
江煜带着温阮去了家西餐厅,两人坐到靠落地窗的位置。
霍寒年没有下车,他黑眸幽沉的看着餐厅里的二人。
没多久,他们点的餐上来了。
江煜切好牛排,绅士的端给温阮,温阮没有拒绝,对着他盈然一笑。
看到她嘴角若隐若现的梨涡,霍寒年如坠深渊。
以前她这样的笑,只对着他一人,而如今
他不太敢相信,她会真的跟江煜在一起
江煜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不清楚吗他绑了她,还差点强了她
霍寒年幽沉的黑眸阴沉到了极致,握成拳头的双手,指关节骼骼作响。
特别是看到江煜用叉子叉着一块牛排,喂到对面的温阮嘴边,而她,没有拒绝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暴怒和阴郁因子达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