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两个儿子,杨起来的巴掌,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继续扇下去,他缓缓的把手放了下来,指挥这让两个儿子都回自己房间,等俩儿子都走了,苏福才愤愤的指着刘氏继续说道。
“你如果真的想为她好,为何不说一门门当户对的哪怕家境贫寒的也行啊,干嘛非要找了个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咱们全族的姑娘,和新进门小媳妇们,日后都不敢出门了是吧”
刘氏傻眼了,她是想把苏蕊那个丧门星快点嫁出去,但是真的没有想要祸害整个族未婚嫁的闺女啊,她也有除了苏蕊姐弟妹以外的亲孙女啊,她能想象到这事会引起族里众人多大的怒气。
刘氏感觉这个锅她不能背,便就连忙摆手解释,“我没那样想啊我只是”
苏福等着她道,“别说你不想,因为你已经这样做了。”
“可是我”
苏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继续道,“过几天,你就亲自去蕊丫头家,给她道个歉,赔个不是。”
刘氏瞪大了眼睛,当下十分不乐意了的扯着嗓子尖叫,“怎么可能,我是她奶奶,哪里有奶奶给孙女赔不是的不可能,我不去”
苏福冷笑,“哼,不去好啊,那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刘氏傻眼了,“当家的”
苏福摆手,“不要叫我,你知道吗族里只给你十板子,其实是看在你年纪大了,辈分又高的缘故上,不然直接就让我休掉你都是有可能的。”
“虽说蕊丫头说了,不需要你登门道歉,但是这个让你去给蕊丫头道歉,求她原谅的话,是苏正大哥亲自交代的,旁边还有一众族老做证的,你就算装装样子也要给我去”
说完,苏福顿了下,想了想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去,但是如果不去的话,我就保不了你了”
刘氏听傻眼了,当下喃喃道,“保不了,是什么意思”
苏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氏,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出了卧房。
苏常海和苏常安在苏福回来后,便被赶出了卧房,他俩就各自回了自家的房间。
苏常安靠在炕上,叹了口气道,“哎,看来,日后我二哥那一堆子女的婚事,咱们都插不上手了可惜啊,可惜”
苏常安的媳妇李氏,奇怪的问,“当家的,这怎么说咱们是她们长辈,怎么就不能插手了”
苏常安,“因为,娘找了马媒婆上门说蕊丫头接受不了便在家上吊了然后族长带着一众族老最后爹没办法,便保证并且还有族老们做证”
李氏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这,这,这娘也呜呜呜”
苏常安上前忙捂住媳妇的嘴,“哎,可别再提了,娘刚被打了十板子,爹现在也不高兴”
李氏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胡乱的点头,苏常安见状,便松开了手。
大房的卧室里,柳氏见苏常海进来了,忙下炕洗了个手帕,拧干水分,方才递给苏常海,柔声道,“当家的,你擦一擦手上的灰。”
苏常海闻言低头看了看两只手,见上面布满了灰尘,想了想可能是扶娘的时候粘上的,便依言接过手帕,擦了擦手,随后扔进水盆里。
柳氏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上前洗干净手帕,搭了起来,也并没说什么。
躺在炕上,苏常海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正欲说些什么,便听闻旁边传来小孩子“咿呀,咿呀,啊”的声音,转头望去,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苏宸凡,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苏常海笑了。
“哎呀,儿子,这么看着你爹做什么啊是想爹了么”
说着便拿手逗弄这儿子,苏宸凡也给他老子面子,在他的逗弄下,“咯咯”的笑个不停。
逗弄了一会儿子,苏常海眼角余光看到柳氏坐到了炕边,当下不经意的问了句,“你怎么不问我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柳氏闻言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苏常海说的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便开口说道,“你不说,我不问,你说了我就只过耳不过心,听听罢了”
柳氏一边说,一边从炕桌上的针线篓里拿出,还没有缝制完的衣裳,继续一边动手缝制,一边说道。
“长辈的事,不是我们该议论的,不管对与错,长辈永远都是长辈,当家的,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却懂,“唯亲人隐”的意思。”
苏常海默默的听完柳氏的话,也不回答,只是看着身边的小儿子,陷入了沉思中可惜他还没有沉思多久,便听闻他老子,苏福在门口呼唤他。
苏常海连忙起身连鞋子都没有穿好,踢拉这鞋子走出房门,看到苏福抽着旱烟,的站在他的门口,忙问道。
“爹,您叫我。”
苏福点点头,“你,去村里的赤脚大夫哪里,买点药膏回来。”
苏常海一愣,“啊”
苏福烦躁的一烟杆抽到苏常海的脑袋上,不耐烦的喊,“啊什么啊,去找大夫拿点药膏回来,让你娘抹抹。”
苏福虽然现在烦刘氏,觉得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她好歹也是和自己过了几十年,还生养了四个儿女,便就不能在她挨了板子之后,放任不管
“哦,哦,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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