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纷纷明了的。
“都五个月了,难怪肚子这么大。”
“可怜的孩子唷”
“没事就好,不能再这样了,要听大夫的。”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许娇娇开口了。
她对着众人说道:“如果是五个月身孕,那这孩子就不可能是我五哥的,我五哥一直跟着古师父在寒城筑城门,就四个月前才回过县城一次,时间根本对不上。”
啊
众人眨巴眼。
许张氏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她刚才顶着村子里长辈们的压力,心里头沉沉的。
现在听到这里,她狂喜道:“对我们老五这一年多,一直跟古师父在寒城筑城门,就是四个月前古师父派他回来拿过一次工具,过了个夜晚就走了哈哈哈哈,这月份根本对不上我说是野种,这母女俩就是不要脸的非要往我们老五头上扣屎盆子这下,看你们怎么扣”
古秀儿闻言,傻了眼。
众人也愣住了,各种心思打转。
回春堂的小万子医术不低,不可能连个月份都看不准
古氏跳起脚骂道:“许张氏,你放p你这是哪儿请来的庸医,就敢胡乱说话什么五个月身孕,我们秀儿就只有四个月”
许娇娇还没说话,小万子已经沉下脸:“这位大婶子,请谨言慎行我万某不才,自幼就跟从师父学医,怀胎是很常见的事,这点小事情是断断不会看错的,你这样说我是庸医,就是怀疑我们回春堂的医术了”
小万子平日里跟许娇娇等一众熟人,那是嬉皮笑脸的形象。
但在一般人面前,作为大夫,他还是有威严的,毕竟他的工作就是这个,经常跟病人打交道。
古氏气势一锉,她自然知道自己是瞎扯,但为了自家的今后,她已无路可退了。
整理好了心情,又硬着头皮道:“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你是这丫头请来的,我就不能相信你你年纪这么小,一看就是不靠谱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了老许家人的银子,特意过来为她们做伪证的”
这话要这么说,那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乡亲们都还是很相信小万子的人品的。
重要的是相信回春堂的医品。
谁要是说回春堂不好,那么,他们下意识的就会反感。
之前都同情古氏母女的乡亲们,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
“那个古大娘,万小郎中的人品我们都信得过,他的医术也好”
“对,别的大夫收黑良心的银子,我们信,回春堂的大夫是绝对不可能的。”
古氏见状,回春堂的名声她不能诬蔑,她一个人也诬蔑不了。
那么只有从大夫年纪小,医术不精方面出手了。
“他年纪这么小,就算是回春堂孙神医的弟子,我也不相信他的医术,他能看出个什么来我们秀儿明明只有四个月的月份,他给判五个月,这不是纯属往我们秀儿身上沷污水吗”
小万子也看出来了,这个妇人就只是想狡辩。
“那行,你不相信我那也有办法,我现在可以再回去请我师父孙神医来看。我师父孙神医在全县城都有名,为人也不用我多说,你应该听说过吧”
“什什么孙神医。”古氏有点慌,但却一步也不肯退,转了转眼珠子,又道“你们他们都是回春堂的,跟你肯定蛇鼠一窝,说不定昨天早就串通好了,来故意糊弄我们外地人”
她这话一出口,乡亲们都不乐意了。
回春堂那是什么地方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那么好的大夫在古氏的嘴里说成了,蛇鼠一窝,这个女人怕不是个好东西。
这对母女莫不是真的来讹诈老许家的吧
此时,之前还同情古氏的,态度都扭转过来了。
这边,许娇娇皱眉,“哦,你连回春堂都不信,那你说请谁你自己请个大夫,总可以了吧”
“我去哪里请大夫”古氏眼见势态要转好,声音又高了起来:“我们去见官让官老爷来判任谁都不能作假”
在她想来,这种事情,一般都会认为自己一方有理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自己在家想了三天三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么一招偷梁换柱的妙计,那自然是有把握胜诉的。
“见官就见官”许娇娇冷笑一声,“你莫不是以为,官老爷不经查验,就凭你们的一张嘴,就会定案还不是要请大夫”
古氏一呆。
“还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许娇娇又继续道,“孩子跟亲生父亲,是有血缘关系的,属于直系血亲他们两人的鲜血,是能相互融合的,也就是所谓的滴血验亲”
看了看古氏苍白的脸,许娇娇继续慢条斯理道:“实在不行,我们就等到这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到时取一滴血,放在瓷碗里,再取我五哥的一滴血,你说,那时候会发生什么”
“你”
古氏心中慌乱,正不知如何回答,许娇娇却又凑近一步,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到时候,你就是欺瞒官府,恶意嫁祸,德行有亏你们全家都有罪数罪并罚,你全家家产充公,说不定还要被发配千里”
“你胡说八道,谁怕了你不成验就验到时我看你许家还怎么抵赖”
古氏色厉内荏,拔高声音道,同时拉起了古秀儿,心下已有去意。
滴血验亲什么的,她是没听说过。
但这年头,血脉相承一说,在众人心目中根深蒂固,代代相传,任何事都不能动摇它。
那要有滴血验亲的方法,自然也说得过去。
再说了,这种事情,谁还能临场编出来不成
只怨自己孤陋寡闻。
更没想到,老许家的人这么不好欺负,有见识。
“老古,秀儿的肚子疼成这样了,你还在那里干站着做什么我们赶紧扶她回城去找个靠谱的大夫瞧瞧去我可怜的闺女呦。”边说边朝古铁匠直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