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三垂下头去,“可我终究在蔡氏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有蛋子,我也放心不下的。”
“听说蔡氏在外面都有了野男人了,你回去她还是照样打死你,你老妹儿能救你一次,难不成还能救你第二次不成你自己这条命不想要了你也要考虑一下你爹,你娘,你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们一把年纪了,遭这个罪吗”许有德说得眼眶红红的。
许老三连忙道,“爹,蔡氏她不至于,她这次应该也是无心的”
“那她到底是不是找了野男人了”许有德咄咄逼人,不松口。
许老三别开眼去,“没没有,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应该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只是她一时糊涂,我与她生了蛋子,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她应该不会的”
就在这时候,许张氏回来了。
许张氏已经把从蔡家抢回来的东西,家具,箩筐什么的都放到杂货店里寄售去了。
萝卜白菜什么的,让二郎拖入菜市场去了。
其它的细软什么的,她直接带在身上,回来了。
“我刚刚从永安镇回来,你还想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可没有这么想,就想把你弄死了与奸夫鬼混去还没有证据现在,你四弟,你老妹儿他们已经当场捉奸了,就是跟那个蔡黑牛现在已经送入永安镇的衙门里去了,永安镇一条街的人都跟着去捉了奸,大家伙儿全部看到了”
许张氏的话,尤如晴天霹雳一样,让许老三的脸色都刷白了。
上下嘴唇颤抖了好几下,“娘,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们今天一上午没出现是去了哪里一大早的,我们就去了永安镇”
许张氏把事情的经过大略的说了一遍。
越说,许老三的心越灰。
他极力想掩饰的太平无事的假相,全部被无情的戳开了。
他默默的淌出两行眼泪,情绪一波动,又开始不停得咳嗽起来。
吓得许有德赶紧叫孙神医,“老婆子,你不要说了,快叫孙神医过来看看,这一咳嗽,万一伤口又裂了怎么办”
许张氏也不敢说了。
“老三,你别激动,你有什么好激动的,不过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脾气暴躁心眼坏,不是早知道她的为人了吗好了,娘不说了,你别气,你别气,没啥好气的,你以后还有爹娘,老妹儿,家里日子好过了,有这么多亲人,你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跟那个糟心娘们呕什么气,不值当”
永安镇衙门。
“根据我们大祥国的律法,男女双方任何一人已经成亲的,若是不守礼法,与他人苟且,行通奸之事,则构成通奸罪,依律先打三十大板,游街示众,男子处以宫刑,女子则装入猪笼,浸毙”
永安镇衙门主薄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八字须,说话十分威严。
蔡氏吓得大声求饶,“大人大人,我们是一时糊涂,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了我们。”
蔡黑牛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镇定的,此时也慌了。
“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蔡氏说她已经给他男人写了休书,小的以为她是单身女人,才做下这等糊涂大事”
这话提醒了蔡氏,蔡氏立马道,“对,我已经给许老三写过休书了,我算是单身女子,不是有夫之妇,大人,这是一场误会啊”
许娇娇冷笑,“你写得休书无用,你们蔡弯村的里正都做过证明了,还有你们蔡弯全村的人都可以做证,许老三还是你合法的丈夫,并没有合离,你现在就是有夫之妇,休想欺骗主薄大人”
许老四也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恶妇,做下这等龌龊的事情,还想欺骗主薄大人,罪该万死”
现在是事到生死关头了,蔡氏还管什么里正不里正的。
信口雌黄,“主薄大人,民妇说得是实情。那许老三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是个残废跛脚的跛落货,平时偷奸耍滑,又疑神疑鬼的擅妒。就在大年初二的时候,他还怂恿他们娘家老许家人上门把我打了一顿,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休了,休书还是镇上书铺子的老板代笔的,您要是不信,大可传他来问话,还有,把许老三叫来,一问也便知。”
那主薄脸色铁青,看向许娇娇她们。
“你们家许老三在何处为何状告蔡氏,他不露面”
许老四忙向主薄大人行了一个礼,“我家三哥现在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目前在清水镇回春堂医馆内抢救,就是被这蔡氏毒手打伤的,初二这天,是这么一回事儿”
详细的把许娇娇她们初二上门,在蔡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把今天去蔡家找蔡氏要银子治伤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前因后果,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了。
主薄大人看向蔡氏的眼神带着深恶痛绝之色,“世上竟然有如此毒妇上门女婿也是你的丈夫,是一条人命,蔡氏,本大人在永安镇好几年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婆娘”
蔡氏大声叫冤,“冤枉啊,大人,冤枉啊,你不能听信老许家人的一面之词啊那许老三是个残废,我们蔡家养了他上十年了,也是仁至义尽,休了又如何我现在是清清白白的妇人,不是有夫之妇啊”
“闭嘴国法在前,岂是你能花言巧语,颠倒黑白的分明就是有了奸夫,抛弃发夫,本大人最是痛绝你这种水性扬花,红杏出墙的恶妇,来人,先打三十大板再说”
主薄大人号令一出,下面两个官差如狼似虎的就把蔡氏绑到行刑的凳子上,开始打板子。
每打一下,蔡氏都发出惨叫的呼痛声。
她向来都是她打人,从来没有挨过板子,吃过大亏,这衙门里的官差都是看人下菜的,练就一身好本事,打重打轻都是得心应手,看主薄大人的意思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