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许有德,许老二他们也进了屋。
一行人进了屋子,许张氏把大门关上。
她越看那个裹着头巾不吭声的女人越奇怪
许娇娇也瞄了好几眼那个女人,结合不靠谱的许老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了堂屋之上,许有德问许老四接得人呢
许老四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爹,娘,儿子不孝,儿子不是人啊儿子在外面做了大错的事情,现在没法子隐瞒了,只能向爹娘吐露,罗氏我是真没法子接了,就算是我对不起罗氏,儿子不孝啊可是,儿子也没有办法了”
许有德也眼皮直跳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罗氏不接,你就不用回来了,你回来做什么”
许老四吱吱唔唔有些无法启齿,但还是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爹,娘,您知道的,把我从省城大牢里救出来的的恩人叫刘根,这是我刘根兄弟的亲妹子,叫刘玉,刘玉妹子是个寡妇,早年死了丈夫,没有孩子,就跟刘根兄弟家里过活,上次刘根兄弟把我从生死边缘救回去,就是刘玉妹子照顾我的我我我我不是人,我就不是个东西,我勾引了良家妇女,让刘玉妹子怀了我的孩子现在刘玉妹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愿意到乡下来,跟我一块儿过活”
还没有听完,许张氏就怒火中烧了
“你个狗东西,难怪从外面回来,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打老婆骂孩子们,要和离,千方百计想赶走她们娘几个,原来是在外面找了女人啊你个狗东西,你可以啊,老许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哎唷唷,这是要气死老娘唷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破落户的”
许有德也是震惊了,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
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他们老许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手指着许老四哆索了半天,“你,你你个畜生你干得什么畜生事情你是有妻室孩子的男人,你去外面喝花酒逛窑子也就算了,你还敢祸害人家良家妇女你个畜生”
许老四泪流满面,不停的在许有德的面前磕头认错,“爹,娘,我错了,我也是情不自禁,没有把持住,现在有了孩子,我想隐瞒也不成了,刘玉妹子跟了我受委屈,我不能丢下她不管,不得不带她回来见爹娘,将来孩子生下来,也是要姓许的,上我们老许家祖谱的”
许张氏怒道,“你住口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你就往家里带,我们老许家绝不会要这种自甘下贱来历不明的女人,给老娘带走,不走,老娘就拿大棒子赶将出去”
那个裹着头巾的女人被许张氏的大骂,吓得缩在屋子的一角内,瑟瑟发抖的样子。
许老四见状心疼。
原本有些怂的,这怜香惜玉的心一起,胆子又肥了几分,“娘,不关刘玉妹子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在养伤的时候,没有把持住,刘玉妹子是正经门户家的良家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娘,您要教训就教训我吧。”
许张氏啐道,“我呸你个下贱胚子她要是良家妇女,会让你爬上床你个狗东西,老娘还不知道你,脑子里装得都是屎,一被人忽悠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狗东西,你忘了你五弟的事情了你忘了古家的事情了人家怀了野种上门来诬陷老五,人家还是个未成亲的小姑娘呢,这世道贱人多得是你个狗东西又不长脑子的”
许老四赌咒发誓道,“娘,真的是儿子的种,儿子自己做的事情儿子能不知道吗和五弟那完全不一样,那古氏母女以前就是干娼妓这一行的,刘玉妹子是良家妇女,根本不是同一种人。不信的话,您完全可以让老妹儿帮忙把把脉,老妹儿现在医术水准完全可以把得精准了。”
许娇娇沉吟,瞧着许老四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
想必是真的怀孕了。
不是假怀孕。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肚子,看不出来什么,应该月份轻。
再一想,许老四也离家没有两月,要是怀上了,那顶多是刚怀上。
刚怀上,不好把脉,脉象不稳。
确诊不了怀胎多久。
如果是三个月之后,那就能诊断得非常精准。
不待许娇娇说话,许张氏不让,“我呸莫要让咱们家娇娇脏了手,无媒无聘的野女人怀得野种上门,还让人把脉,老娘可不吃这一套,不说怀没怀孕,就算真的怀了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我们老许家可不兴戴这种绿帽子的,老四,赶紧带她滚蛋老娘只认罗氏这个媳妇,什么别处来的狐狸精什么的,统统都给老娘滚。”
许老四和许张氏说不通,转头就跪在许有德的面前求情。
“爹,您给说句话吧,儿子犯了这样的错处,原本是不该求情的,刘玉妹子是被儿子祸害的,就算按娘的说法,也是品行有污,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处孩子是我们老许家的种啊爹,您给说句话吧。”
许有德思虑再三,长叹一声,“娇娇,你给这个女人把把脉,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个老头子气死我了管它有没有怀我们老许家的种,就算是怀了,也是个贱种,咱们老许家还差儿孙吗四房有三郎,五郎,六郎,三个小子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许张氏破口骂道。
许有德还是坚持让许娇娇给这个叫刘玉的女人把脉。
把就把吧。
许娇娇上前去把脉,这个女人用头巾裹着半张脸,远处看不清眉目,只觉得腰身纤细,苗条轻柔。
这一近看,五官也比较标致,皮肤细嫩,难怪许老四没有把持住。
许娇娇给她把脉,这个女人还轻轻柔柔说了一声,“有劳了。”
许娇娇给她把着脉,全家人都紧绷的盯着她这里。
半晌之后,许娇娇如实道,“她确实怀孕了,月份尚轻,具体多少日子,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