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胆子小,心思敏感,瞧这般状况也发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咬着唇齿,实话实说了。
大丫如何邀请她出来玩,姚氏在茶楼里请她听书喝茶吃糕点,又怎么说带她去相看人家,劝说她,不成亲的丫头给娘家人带来霉运,将来的嫂子弟妹都会嫌弃什么的
一一都说了。
众人听了,都心里了然。
这姚氏的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
最后三丫垂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昏睡了,大伯母说带我去相看人家的,只说带我去偷偷的看一眼,我满意就回家去和爷奶爹娘说,出了茶楼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许娇娇冷着脸,问姚氏,“大嫂,我记得我与娘都说过,暂时不用给三丫说亲的,你这是又作什么妖蛾子想把三丫骗到哪里去”
姚氏垂手扭着帕子,“不是,老妹儿,我就是一片好心还有,三丫是同意了的,她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强行的带她去看,这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吗”
许张氏不客气道,“你放屁老大家的你明明是忽悠孩子不懂事儿,还有,带她相看人家,怎么把她给相到昏睡过去了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迷晕的药儿”
姚氏满面的不自在,她对许张氏的畏惧,让她的谎话有些编不下去了。
许大荣接过话题去,“娘,您说哪里话真的就是三丫无缘无故的晕倒了,雅兰慌了,叫我过去送去医馆看看情况。原定的是准备带她去相看相看男方的,结果这孩子突然就晕了,刚准备去的,这只小畜生拦我们的路,以为我们对三丫不利,跟只畜生讲道理也讲不清,正轰赶它,您们来了,来了就骂我偷银子的事情,我是怕您看到了三丫这样子,更加的火上浇油,所以,才没有说,不敢说啊想着等一桩事情了结了,咱们再说三丫的事情,怕您盛怒之下,不听我们解释。”
“狗屁我们三丫身体好得很,她就是性子弱,身体还是好的,咱们家的孩子身体都好,没有谁无缘无故的昏睡过。”老许家以前虽然穷,但没有像别人家那样,短孩子们的吃食,饿坏她们。
许老家又不重男轻女,向来男孙女孙一视同仁的,男孩子多少,女孩子就有多少份额。
这点说起来,整个许家村,不,乃至周边的村子里的孩子们,都是人人羡慕老许家孩子们的这种待遇的。
以前孩子们出门时,别人家的小孩子们都问她们,真的女孩子也每顿跟其它男人们一样,每顿有窝窝头吃,还一天可以吃两顿吗
现在老许家的日子好过了,更是天天都能吃饱吃好,有肉荤的,营养充足的。
男孩子都比别人家长得高,女孩子气色更好,肤色更好,长得都精神一些。
可是姚氏与许大荣两人都一口咬定,三丫就是不知道怎么晕睡了过去。
三丫自己也说不清。
三丫越是说不清,许大荣越是咬定,她自己莫名就晕了。
许娇娇现在的医术还不是很精湛,并不能靠摸脉或者扎针来判定三丫到底是怎么昏睡过去的。
这就算是放在现代医学来说,也得通过仪器检测才能分析出精确的原因来。
“不如这样吧,送三丫去回春堂让孙神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神医说不定能看出所以然来。”
许老二忙回道,“中吧,三丫,你感觉怎么样”
三丫点了点头,“我就是头晕得厉害,四肢无力的,其它还好。”
“嗯。”
这边,许张氏是一口咬定许大荣夫妻没安好心,许大荣夫妻又一口咬定,是好心好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有德打圆场,“行了,别吵了,三丫无事就好了,一会儿,咱们回家的时候,把三丫再捎回去清水镇回春堂看看,老婆子,你也别一口咬定说老大夫妻了,兴许他们真的是一片好意的,有啥事情,回家再说。”
许张氏悻悻的闭上了嘴。
涉及到三丫名声问题,她也不想闹开。
本来,三丫在乡下的名声就坏了,现在再一闹的话,县城里人又知道三丫的事情了,那岂不是更坏了
不管怎么样,这事情不能声张。
许大荣两口子,真要是对三丫不利的,也不急于现在收拾他们。
等去了回春堂,孙神医确症了,她要让老大两口子,吃不了兜着走。
狗日黑心肝的两个王八羔子畜生不如的猪狗东西
三丫受不得人围观,一被围观,浑身就害怕得发抖,许娇娇脱下外面的纱裳,给她盖在头上,做头巾,摭住了面目。
“别怕,老姑在这里,我们回家去。”
三丫依偎在许娇娇的肩头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许娇娇以前在老鳏夫的手里救下了她,许娇娇在,她就莫名的安心。
能战胜恐惧。
刚刚这时候,突然巷子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许大荣,你在搞个屁啊,说好的送人过去的,我们家老爷在后院里等到了现在,也不见人,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家老爷啊你儿子的事情还想不想了结了”
这个声音嚣张跋扈,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管事奴才。
许大荣闻言脸色巨变,他想装作没有听见,夹在老许家人的中间,离开了算了。
脚步又加快了好几分。
许有德疑惑道,“大荣,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许大荣忙摇头,“没有,许是叫同名同姓的人吧,儿子不认识这人,我们先回家去吧。”
结果,后面的人见许大荣根本不搭理他,更来气了,“许大荣,你什么意思你赵爷我叫你,你还给我摆谱是不装听不见我跟你说,我们老爷生气了,再不送人过去,之前谈得就统统作废了,什么东西一个破穷酸秀才,还敢轻慢老子”
这话说得,指名道姓的。同名同姓的有,但同名同姓还是穷酸秀才的,这里就基本不可能有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