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眉头一皱,又是于家
“当年你生母应该不止白姨娘一个大丫环吧,其它大丫环呢”
“都陪生母一起亡故了,只有白姨娘是护着杜老太太走的,存活下来,其它三个大丫环都死了。”
杜府老太太现在还活着,只不过在杜府里不管事情了,整天吃斋念佛,一般不见外人了。
许娇娇她们今天在府里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见杜老太太出来露个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回府里头住吗”
廖青继续道,“杜正砚说,我生母的墓地葬在冰阳城老家,等我举人大考完了之后,带我们回乡祭祖的时候,再去祭拜她。他还问我的学问,京海书院的入学邀请书,问起了你们老许家等等,林林总总的说了很多,看起来也是比较有诚意的,我就顺势认了,走一步看一步,回府就回府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许娇娇与于夫人今天结了这么大的梁子,住杜府里头反而比住外面更安全。
“行,回杜府里住,大雁塔的宅子就暂时空着,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再搬回去,至于酒运到京城里来的话,就寄放到诚信镖局去。”
放到诚信镖局安全一些。
以后就走沙洲县的镖局到京城诚信镖局这条线。
如果有什么要快马护送回去的,现成的诚信镖局的生意。
“杜正砚还问了京海书院的事情,说京海书院的学费杜家来出,不用我们管,还出手要给我千两的银票拿去花销,置办一些物品,我都拒绝了。他又问我有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我提出来,他都能想办法去办到”廖青说到这里,是全程冷笑脸。
本来就没有什么父子情,现在花点银子就能买来父子情吗
既然内疚,就继续让他内疚着吧
许娇娇笑道,“你提啥要求了”
“我说暂时没有,以后有了再说吧。”
两人边说话边走,走到大街上的转角处,突然有个人跳出来,拦了他们的路。
“师姑姑爷”
许娇娇与廖青两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小万子
小万子还是药童子的打扮,背着医药的箱子,像是早有准备在这里候着她们一般。
看见她们俩从那条路上出来,屁颠屁颠的从墙角处奔了出来。
许娇娇眨巴眼,“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巧”
知道孙志坚是来京城了,小万子是他的徒弟,一块儿跟着来了不稀奇,稀奇的是,京城这么大,就这么巧的遇上了。
小万子眉毛一挑,“嗨,巧什么巧啊师姑,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师父在那边茶楼里定了包间,等着呢。”
许娇娇明白过来了。
南安郡主的事情,还传得真快。
“走,见见师兄去。”
与廖青两人,跟着叽叽喳喳的小万子去了路边上的茶楼。
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果然,白须白眉的孙志坚在里面喝茶,笑眯眯的等着她们。
“原本准备去杜府寻你们的,可是贸然登门不符合老夫的身分,小万子说你们肯定会出府的,候在这里等着就是了,没想到真等到了,师妹,廖青,你们俩人来京城怎么不事先和我说一声的,南安郡主府里的人说起的时候,我还不信来着”
许娇娇与廖青见到老熟人也是很高兴。
廖青回道,“说来话长,孙神医又提早进京了,所以,无处说起。”
这是事实,孙志坚过年前就进京了,那时候,廖青与许娇娇还没有决定来京城求学呢。
孙志坚也不过是随便唠叨两句,“也怪我,我来了京城之后,没给你们通信,你们也不知道我在京城的住址。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小万子接口说,“师父,这您就不懂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我们与师姑这都是实打实的缘份,天下这么大,我们下乡能遇见师姑,我们上京城,一样能遇到师姑,这就是天注定的缘份,师姑与小万子我之间,不得不说的缘份”
小万子顶着廖青的冷冷的目光,坚持把话说完,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说完之后,瑟到了孙志坚的身后去了。
许娇娇看到就想笑。
可以的,数月不见,小万子还是原来的那个小万子。
嘴皮子功夫还在,厚脸皮也还在。
说笑了一番,孙志坚自报了住址,“老夫现在住在御医院里,你们要是有事直接去御医院里找我就成了。说说你们去杜府的情况,怎么着,廖青小子你就变成了杜府的大少了这也太令人意外了。”
小万子又出来作怪,给廖青行了一个礼,“见过杜家大少。”
廖青一个冷眼,又把他给瞪回去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几个人坐下来喝茶,吃点心瓜果。
许娇娇就把杜家怎么上门去找廖青,她们怎么进京的,进京之后置了宅子,今天去杜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略的说了一下。
孙志坚与小万子听得都呆了。
“这才真是话本子里写的故事,廖青小子,我一直觉得你不凡,没想到你是天生贵气,还真不是普通农家汉子,这些年,你也是受苦了。杜正砚这个人,我打过交道,城府深,比较重名利,官运亨通,你们回杜府之后,也要小心谨慎些才好,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能唾手可得。”
廖青道,“多谢神医抬举,多谢神医指点。”
不重名利,怎么会一路官运亨通
不重名利,怎么会妻孝不满,就另娶豪门大户女
他心里都有谱。
孙志坚这样说,也是拿他们当自己人看的,一片好意,自然要谢。
孙志坚又问到许娇娇关于南安郡主扎针的事情。
许娇娇详细的和他说了。
孙志坚的神情严肃,虽然在包间内,还压低了声音,“南安郡主的心疾,你最好不要插手去治。”
“为什么”许娇娇下意识问道。
孙志坚继续低声说,“南安郡主请我去看过两回,我也是给她施针缓解的,我的针术不如你的精妙,我就随意吹了你几句,没想到,她们倒是记在了心里。其实,我当时说起你也只是一个推搪的理由,她的心疾,我不想插手,就包括她们自己,估计也不大想治痊愈。”